雕刻之人的功夫极好,寥寥几刀就刻出了她眼角的狡诘、唇边的笑意,灵动中透着倔强,机敏里还有几分温柔,又有****媚意从眼波中流出。她怀中的白狐,也没人会认错,因为那懒洋洋的神态,那眯起来的双眼,活脱脱就是汨罗!
“这是……我?”她有过这样漂亮的时候么,还是说,在汨罗心中,她就是这副模样的?她伸手要去抚这只小小的玉雕,却又骤然缩了回来,对自己摇了摇头。
穷奇在神魔狱里不服道:“不过就是个小雕像么,女主人何至于感动至斯?您若喜欢,长天大人可以将歧黄山的整面山壁都雕出您的模样来……”歧黄山是巴蛇山脉里的一座山峰。随后咣当一声刺耳的脆响,却是长天一把抓起穷奇,将他摔掷到黑石壁上。
长天的心情,显然极其暴躁。她打了个寒噤,在鸠摩同情的神色下迈进了神魔狱里。倒不是她不愿意让鸠摩治疗,而是长天与她的神力同源,于疗伤起来有事半功倍之效。
眼看她的身影消失,鸠摩随手在车子周围布了个结界,闭目养神等待起来。只是此刻脑海中浮起的,却是一张讨厌的面孔,她蹙了蹙眉,摇头将这身影从自己心里赶走。
宁小闲没来由地有些害怕,不过长天只是默不作声地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解了她的胸衣,摸索着她胸前的伤处。她的确断了两根胸骨,其中一截的尖端已经扎入肺里,针刺稻草人所带的奇怪阴邪之力也使这里的创伤进一步加剧,几乎将她肺部搅坏了一半,多亏她几乎不用呼吸,否则这伤便很难医治了。而其他脏腑也受了不同程度的震荡。她受了这样的伤还能继续追击庆忌,已说明忍耐力惊人。
“忍一忍,马上就好。”长天哑声道。花了好大功夫才将断骨引导归位。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并不愉快,她靠在他温暖的怀中。疼得低低地哼了两声。这两声轻鸣和小猫叫唤似地,撩得他心里痒痒地,忍不住想到接骨时手掌不可避免地触到她胸前的那两团滑腻,平时它们的口感有多好,又是如何在他掌下变幻形状,忍不住心里一荡,气就消了大半。
疗伤要紧,他按住她浑圆的肩头。将神力渡了过去,慢慢熨平她的肺腑内伤。宁小闲闭着眼,却还能感觉到他在凝视着她,周围的空气都像要燃烧起来。
过了好半天,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睁开眼正想说些什么,长天却将额头抵住她脑门儿,闭起眼,低声道:“不要喜欢上别人。”声音中居然有淡淡的恳求。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惊得怔住了。半晌都没有吱声。
他这辈子都没求过人,若非见汨罗铁了心要追求她,断不会如此低三下四。可她也太不给面子!长天蹙眉,对她的反应很不满,闷闷地又说了一遍:“不许喜欢上别人!”
霸道的、命令式的语气,这才是她熟悉的长天嘛。她忍不住笑了,见他向来冷厉的面庞上居然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委屈,像是心爱的玩具要被人抢跑,原本硬朗的线条柔和下来,竟似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波色潋滟。像清晨散落在海面上的细碎阳光,美人让人如痴如醉。
呵。这个男人啊,总是让她心疼到骨子里去。宁小闲抬腕环住他脖子将他拉低。随后在他高挺的鼻子上咬了一口道:“那就得看你开出的条件能不能吸引我了。”
“小奸商,居然跟我谈条件。”是她先招惹他的。长天立刻咬着她的唇开始反攻,“你想要什么?”
他的舌头很好吃也很灵活,她费力地啃咬着,唇间传来的丝滑感觉令她觉得脑子闷烧成一锅浆糊,快要不能思考了。“我想想……我想想……唔……把你的手拿来,这是趁人之危!”
她费力地抓住了他不断往下滑的手掌,结果运力触到伤处,疼得轻哼了一声。长天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抚了抚她的秀发道:“……抱歉。”
她喘息了几下,才道:“条件就是,你今后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不得有其他女人!”
他轻笑一声,很干脆道:“好!”女人这么麻烦,让他成天劳心劳力地,有一个也就够了。
她想了想,补充道:“也不许有别的男人!”
长天的脸黑了,从牙缝里挤出字道:“宁小闲!”
“我很认真的!”她来自一个基腐满满的世界,深知男男之间也可以很有爱,“我不想以后跟男人进行这种不公平的竞争啊!你得正面回答我。”她家长天长得这么俊这么,天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男人来跟她抢,这也必须先打好预防针。
女人果然好麻烦。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住心头的怒气,哽声道:“好,我答应你。”他的一世英名啊……
“还有,不许再神神秘秘地瞒着我那么多事!”她又不是无感,早觉得这人心里藏着许多大秘密不肯告诉她。比如阴九幽的往事,她每次提问,他才会说出一****,跟挤牙膏似的。这人是他仇敌啊,为啥还替人家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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