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谨欢满头黑线,他要再这么颠下去,她就要吐了。“慕岩,别,我求求你,放我下来。”
“说不放就不放,你给我老实点,再挣扎,我直接把你扔湖里去。”过了假山,就有一处人工湖,此时人工湖边都开了镭射灯,将这一处照得如白昼一般亮堂。
卢谨欢吓得噤了声,被他这样扛在肩头,她五脏六腑都快揉一处了,心里一阵作呕,可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肯吭一声。
远处,白柔伊一脸苍白的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她从来没有见过慕岩的这一面,他在她面前,总是很冷漠,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也不过是透过她的脸思念另外一个女人。
可是如今,他对卢谨欢的宠爱多过于冷漠,她心里一阵发酸发涩,他爱上她了吗?不,她不允许,她守护了他那么多年,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接近风流成性的慕楚,她不甘心就这样将他让给别的女人。
若是方渝姐,她认了,可是凭什么是卢谨欢?
慕岩扛着她上楼,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木门,然后大步走进去,来到床边,他将她一扔,扔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卢谨欢头晕目眩,被扔在了床上半天没回过劲来。慕岩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大手探过去将她翻过来,然后欺压上去。
他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连忙从她身上翻下来,倾身过去拍她的脸,“欢欢,你怎么了?”
卢谨欢胃里一阵翻绞,她突然推开他,捂着嘴向卫生间跑去。她趴在马桶边干呕了半天,呕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也没有吐出什么来。
慕岩一脸担忧的跟过来,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怎么搞得,好端端的怎么吐了?”
卢谨欢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她刚才跑得那么快,回头又让他扛在肩上颠簸,没把心肺都吐出来已经不错了。她坐在地板上,虚弱的直喘气。
慕岩眼神一变,连忙去抱她,“地板又脏又凉,怎么能坐?现在不想吐了吧,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卢谨欢窝在他怀里,惫懒得连动都不想动。慕岩见她不回答,他又问了一遍,她才说:“我饿了,你能不能去给我熬点粥上来?”
慕岩哭笑不得,将她扔在床上,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骂:“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虽是这样说,可他将她安置好,就转身下楼去熬粥了。卢谨欢在楼上等啊等啊,等得脑袋像鸡琢米一样一点一点的,还是没见他上来。
她终于撑不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慕岩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悲惨过,经过刚才那一运动,吃下去的方便面立即起了化学反应,他跑了一晚的厕所,蹲得腿软,拉得脸青面黑。
等他好不容易熬好了粥端上去,某人已经窝在被窝里睡得十分香甜,他当下差点没气炸。
都怪那碗该死的方便面。
………………
第二天,卢谨欢很早就醒了,今天是周一,她该回学校了。之前她请了一周假在家里陪慕岩,后来又被绑架,又耽误了一周。
大四的课程说紧不紧,但是十分重要,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够顺利毕业。她想,还是回学校去,然后冷静的想一想她跟慕岩的将来。
起床的时候,慕岩还在睡,她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的下床。窗外阳光十分明媚,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她舒展了一下腰,然后穿了衣服去楼下做早餐。
她感觉得到慕岩跟阮菁之间紧绷的气氛,所以现在去静安雅筑吃饭的规矩已经虚同摆设。她是他的妻子,在别的方面,她帮不了他,唯一能帮到他的,就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她做好了饭,上楼去叫他,发现他不在床上,而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她走过去,敲了敲门,柔声道:“慕岩,我煮了些粥,一会儿你洗完澡就下来吃饭。”
慕岩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就问他,“你在说什么?”
“我忘记拿短裤了,你给我递进来。”慕岩扬高了声音,如果卢谨欢仔细倾听,就会发现他声音里裹了戏弄之意。
卢谨欢的脸红了红,跑去更衣室专门放内裤的抽屉里随手抓了一条就走。跑回浴室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透过玻璃传来的模糊光影,他似乎在擦身上的水。
不知怎么的,她脑海里就浮现出这样一幕,晶莹的水珠从他完美的下巴滑下来,滑过他的喉结,滑过他结实的胸肌、腹肌,然后隐没在浴巾边缘……
啊!她倏然瞪大双眸,被吓得回了神,她捂着烧红的脸,暗骂自己:卢谨欢,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越来越不正经了。
她猛得拍打自己的脸,骚得满脸发热发烫,她敲了敲门,声音暗哑道:“慕岩,裤子我给你拿来了。”
慕岩冷不防的推开玻璃门,探出一颗剪着平头的漆黑脑袋来,一看卢谨欢手里的黑色子弹内裤,他咧开嘴角憨憨一笑,但是接下来的话可就不能用憨憨两个字形容了,“咦,真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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