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说八道么?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我能睁眼说瞎话?卢谨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柔伊欣赏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只觉得痛快。
对,她要的就是这样,她在慕岩身下有多开心,她就要她在言若面前多痛苦。
这是她欠她的!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你做过什么,也不要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难怪慕岩不爱你,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爱你。”卢谨欢恨恨的瞪着她。
白柔伊在她厉声斥责下,慢慢开始心慌起来,她已经知道她指使人去刺激言若了么?不,不可能,她一定是瞎说的,这事她做得那么隐秘,她不可能知道的。
卢谨欢确实不知道白柔伊指使人刺激言若的事,此时只是她一时气极说的话,结果白柔伊心里有鬼,以为自己被她识穿了,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柔伊不肯承认,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她抵死不承认,她也不能硬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言若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耳边嗡嗡嗡的,她抬手愤怒的吼道:“你们都不准说了,卢谨欢,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你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么?柔伊是我让留下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卢谨欢咬着唇,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言若要折磨她羞辱她,她都不在意,唯独是她这种不把她当家人的心态,真的让她受不了。
人家说,家人小打小闹没什么,但是有外敌侵犯时,枪口就一直对外,这才是家人。可在言若心里,她还比不上白柔伊半根指头。
说她不沮丧是假的,今天她擦了一天的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哪怕能在言若眼里看到一丝不忍,她都觉得欣慰。可是她除了拼命找她的茬,就是拼命维护白柔伊。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窒息,转身就往门外跑去。以前她陪妈妈看韩剧的时候,对韩剧里的媳妇任劳任怨的受婆婆欺负很是鄙夷。
想着她怎么不知道反抗呢?为什么要接受婆婆的欺负?现在她才知道,有那么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因为爱上一个人,想跟他相守在一起,不想让他夹在母亲跟妻子中间左右为难,所以注定要妥协。
但是现在她发现,对言若妥协,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她存的心就是拆散她跟慕岩,无论她多么卑微,这个观念她始终不会改变。
她要一直这样妥协下去么?为了让言若接纳她,她要失去自我么?
如果没了自我,慕岩还能爱她吗?如果有一天,她熬成了黄脸婆,是否依然是慕岩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知道,她做不来韩国媳妇的委曲求全,也做不来她们的低眉顺眼。所以她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不用慕岩的保护,强大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
卢谨欢跑到外面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没有开车出去,而是顺着一旁的花坛,一直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蹲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以前,她最鄙视眼泪,现在的自己却把流泪当成稀松平常的事。她深刻的体会到爱情让她软弱了,为了慕岩,她已经渐渐失去了自我。
她感到恐慌,感到无措,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旦放任自己成为一个家庭主妇,她的梦想就会彻底离她而去。所以她要振作起来,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试着接受,试着不再针锋相对。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站起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外面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言若房间外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步往别墅前门走去,走到言若的窗户外,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耀花了她的眼。她在杂草丛中翻了许久,终于翻出了一条金链子。
这条金链子十分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这会儿认真回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言若受惊吓病发的第二天早上,她跑到这后面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这条金链子上面沾了许多尘土,想必掉在这里很久了,会不会是那晚惊吓言若的人留下的?
她把金链子收在包里,大步往外走去。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却站着一个人,她看到了卢谨欢捡到了那条链子,心里十分着急。她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现在被卢谨欢捡走了,这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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