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卢谨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慕岩回来时,她还醒着,听到楼下传来引擎的声音,她披上衣服匆匆下楼,就见慕岩挟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卢谨欢,他一怔,随即道:“怎么还没睡?”
卢谨欢走过去,接过他的手里的大衣,大衣上有股浓郁的味道,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她抖了抖,挂在架子上。
“心事重,睡不着。”
慕岩一听她说心事重,就连忙走过来揽着她已经渐渐丰腴圆润的腰,“怎么了,是不是妈妈说你什么了?”
言若回来一晃就两个多月了,慕岩一直没听她说什么心事重睡不着的话,今天突然这样,她一直在家也没出门,就以为言若是不是说什么让她不舒服的话了。
“你少懒妈妈了,她对我比对亲闺女还好。”卢谨欢瞪着他,就恨他一有什么事,就往妈妈身上联想,好吧,这事也确实是妈妈跟阿嬷聊天引起的……
“那是什么惹我宝贝不开心了?”慕岩立即见风使舵,忍不住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她不快的事,都说孕妇敏感,是不是自己忙着公事,忽略了她?
卢谨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有点小委屈,“今天我听到妈妈跟阿嬷聊天,说我这胎有可能怀的是龙凤胎,可你看看,都快四个月了,这肚子还是平的,会不会没有怀孕啊?”
慕岩听了,终于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了,别人四个月都能感觉到胎动了,她四个月还没显怀,别说她着急,就连妈妈都私底下来问了他几次,欢欢的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
他将她抱在怀里,往楼上走去,“宝宝,上次去产检,医生不是说过你怀孕了吗?你要相信医学。”
卢谨欢靠在他怀里,“那你用医学的角度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别人都挺着大肚子了,我这还是平的?”
“……”慕岩在前面转弯,将她抱进卧室。卢谨欢怀孕后,一直孕吐,第二个月去检查时,体重还比没怀孕前轻几斤,急得言若团团转,想尽办法给她补身体。
这个月害喜的症状轻了些,她才长了些肉。他亦打电话咨询过产科医生,产科医生说这都是正常的,等第四个月就会开始好转,只要营养跟上,那个肚子是看着鼓起来的。
慕岩跟她一说,卢谨欢还是担心,“那要是我四个月了,肚子还是不显怎么办?”
“那没关系,咱们就当怀了个哪吒,人家三年不一样生出来了。”慕岩的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却不知道自己真的一语成谶,后来真把他们折腾得够呛。
“……”
卢谨欢将他越来越危险的手从衣摆下面拉出来,屁股一撅,睡觉了。慕岩贴上去,拿身体蹭她,可怜兮兮道:“欢欢,来一次吧,就一次。”
“……”
“我不进去,真的不进去,就在门口,好不好?”卢谨欢被他缠得浑身发烫,其实她也想了,就是不好意思说。这会儿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她“唔”了一声,慕岩立即坐起来,秒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重新压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卢谨欢细声抗议,“慕岩,你又骗我,说好的不进去呢?”
“……”
卢谨欢一直担心自己不显怀,慕岩担心她胡思乱想不开心,特意去预约了产检时间,然后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她去产检。
那天一大早,慕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沉的卢谨欢,轻轻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来,轻手轻脚下了地。
走出起居室,他才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白方渝的声音,“慕岩,我要结婚了。”
“恭喜。”慕岩声音很冷淡,白方渝有点受伤,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听到她要结婚了,连怔愣一下都没有,干净绝情得让人心凉。
“谢谢,对了,我前些天回国去精神病院看过柔伊,慕岩,看在她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放过她吧。”楚服死后,白柔伊受到强烈打击,精神是有些失常,但是还不至于严重到需要送进精神病院的地步。
但是慕岩下了严令,不准白柔伊踏出精神病院一步。那天她回国去看她,柔伊跪下来求她,让她替她向慕岩求情,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慕岩冷笑连连,“我放过她,哪谁来放过我的妻儿?挂了。”
白方渝还来不及说别的,电话已经挂断,她瞪着黑沉下去的屏幕,格外心惊。
这一切,都是柔伊咎由自取。两个多月前,卢谨欢产检出来,险些被一辆急驶过来的跑车撞到,而驾驶室里的女人,正是失踪许久的白柔伊。
慕岩提起控诉,白柔伊却以精神失常为自己辩护。慕岩没能将她送进监狱,却将她送进了比监狱还恐怖的精神病院,并且让院方严密监控,她今生就是插翅,也别想从精神病院里飞出来。
慕岩挂了电话,回卧室前,眼里的狠戾已经尽敛,他走到床边,看见卢谨欢已经醒来,他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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