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已经疼得快要爆炸了。
厉御行握住她的手,他的小妹妹真的已经长大了,他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他说:“家珍,在大哥面前,不要伪装坚强。你想大闹婚礼也好,想将新娘绑架了,你去代替也罢,只要你开心,大哥都支持你。”
“大哥!”厉家珍扑进厉御行怀里,泣不成声,“贺允儿怀了他的孩子,我过不去这一关。”
厉御行轻轻一叹,他说:“那就放下吧,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厉家珍哭得更凄惨了,九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
偏冷色调的书房里,连默站在落地窗前,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铁灰色西装,将他的背影衬得越发挺拔冷峻,助手敲门进来,看到他寂廖的背影,他怔了怔,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一份未拆封的牛皮纸袋递过去给他。
“少爷,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连默侧身接过牛皮纸袋,里面是宋依诺与董仪璇的dna鉴定,想要拿到宋依诺的头发很容易,但是要拿到董仪璇的dna标本就很难。
他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是,少爷。”助手转身离去,顺手将书房门合上。
连默攥着牛皮纸袋,并没有急于拆封,谜底他几乎已经猜到,做dna鉴定只不过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才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裁纸刀将纸袋裁开。
他拿出一张雪白的a4纸,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忽然笑了,秒懂。他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两份无菌袋,扬声喊助手进来,他将无菌袋交给他,淡淡道:“寄出去。”
助手接过无菌袋,也不多问,快步走出书房。连默看着那张白纸,论到谨慎,恐怕无人能与那人相提比论,这dna鉴定结果无论落在谁手里,都不会被外人窥知。
他缓缓抓握起白纸,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他重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神情显得莫高深测。
宋依诺醒来时,沈存希已经离开,没过多久,兰姨就送来了早餐,跟着她过来的还有连清雨。宋依诺看见她就觉得头疼,连清雨对沈存希的心思,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偏偏她在沈存希面前很会装,不会有半分逾越。
宋依诺看着她,瞬间觉得心情不美丽了,“连小姐,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
上次连清雨在卧室里上演的那出戏,不管是真发病还是假发病,都让她明白,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连清雨穿着藕色雪纺上衣,下面一条白色九分裤,脚踩一双桃红色的恨天高,外面罩着一件直版大衣,是今年刚上市的香奈尔新款秋装。
黑色的波浪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既有白领的端庄,又不失妩媚,恰到好处的精致,很吸睛的搭配。
宋依诺不得不承认,连清雨在穿衣搭配方面,紧跟潮流的脚步。她的穿着,都很能体现她的个人魅力,所以,总是充满白莲花的味道。
“你住院这么久,我是来看看你腿瘸了没有?”说完,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捂着嘴,可怜兮兮道:“哎呀,我一时口快,说错了,我是说我来看看你的腿恢复了没有?”
连清雨在家里左盼右盼,都没有盼到沈存希回去,一问之下,才知道宋依诺出车祸住院了,一直昏迷不醒。她当时就想,最后宋依诺永远不醒,就免得和她抢存希了。
结果昨天兰姨回去,说宋依诺已经醒了,她失望之余,还是决定来打探敌情。
宋依诺很想冷笑,不过忍了,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她要再咬回去,也会变成跟她一样。她皮笑肉不笑道:“有劳连小姐专程跑一趟,我最近行动不太方便,怠慢之处还望连小姐不要介意,请坐吧。”
连清雨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依诺,她说:“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存希已经答应我,让我去沈氏上班,做他的贴身秘书,我觉着应该来和你说一声,毕竟你和存希是情侣,我怕你会误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刻意将“贴身秘书”四个字说得很暧昧。
宋依诺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即便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还是破了功。连清雨对沈存希还真是贼心不死,偏偏她在沈存希面前会装,这朵臭不要脸的白莲花,看来是黏沈存希黏定了,让她丝毫放松不得。
“我怎么会误会呢?白小姐这么漂亮又性感的尤物在四哥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心动,所以我放心得很,就怕白小姐会失望。”宋依诺说完,学着她的样子做作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姓连不姓白。”
连清雨脸色骤变,宋依诺的伶牙俐齿她早就领教过,她不是善茬,长得也不漂亮,不知道存希看上她什么了?
“宋小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你好好养伤吧,今晚我还要陪存希出席宴会呢,你不要太无聊哦。”连清雨傲慢的说完,刚要离去,她忽然感觉到脚背上湿热湿热的,她低头看去,看到一只小鸭子从她脚背上跳下去,“嘎嘎”的躲到病床下面去了,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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