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呆愣,怔怔地看着他的俊脸,他的胸膛毫不客气的碾压在她胸口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越来越深暗的目光。
平静的心湖里像是丢下一颗火种,她瞬时心慌,小手推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低声道:“我是来找东西的,找到就走。”
“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你不问我就想带走?”薄慕年的薄唇贴在她耳蜗处,断断续续的往她耳朵里吹热气,韩美昕腿心一软,险些站不住。
推拒着他胸膛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衣服。
薄慕年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色衬衣被她小手捏皱,他黑眸里腾起一股火光,他幽幽道:“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
韩美昕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他说过什么,他靠得这样近,近到两人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扑通扑通的,震着她的心房。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她觉得很热,腿心一阵阵发软,脸颊更是烧得厉害,她语气困难道:“你说不要让你再在这里看见我,我马上走。”
是她被贺雪生刺激得乱了分寸,才会自投罗网。这里是哪里,是薄慕年的领地,擅闯者不死也得被他磨掉一层皮。
这个狼一样的男人,对付起她来从不手软。
“走?”薄慕年微一挑眉,他寒冽冽的笑着,“上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什么?”韩美昕迷茫地看着他俊脸上的笑。
“我说不要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否则我绝不会放你离开。”薄慕年说完,撑在她耳后墙壁上的手忽然收回,他站直身体,倒没想现在就把她怎么样。
“找剪贴本么?我拿给你!”男人转身走出去,危险警报顿时消失。
韩美昕浑身虚脱地靠在墙上,她重重的喘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强占她。她抬手捂着额头,那里已经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眼角余光扫到男人回过头来,她立即站直身体,强装镇定地看着他。男人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直看得她脸热,才移开视线,然后走到保险柜旁,按了一串密码,“嘀”一声,保险柜打开了,薄慕年伸手拿出一本精致的剪贴本,转身走到书桌前,对仍怔愣在书架旁的韩美昕道:“你要在那里站到海枯石烂么?”
韩美昕眨了眨眼睛,看着打开的保险柜,她心中一阵无语,难怪她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翻到剪贴本,原来是让他藏在保险柜里了。
这东西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她慢腾腾地走过去,看着他手里的剪贴本,精致的封面上,苍劲有力的字迹龙飞凤舞,离不了婚的离婚律师,这九个字还描了金,像是刻意的讽刺她。
韩美昕没有在意他是不是在讽刺她,而是她发现,这个剪贴本和上次的不一样了,似乎是重新做了一本。她抬起头来望着他,“你重做的?上次那本呢?”
“撕了。”男人轻描淡写道。
“……”哪怕时间久远,她仍记得,当时他有多愤怒与绝望,“既然撕了,为什么又要重做?”
“我乐意。”男人神色傲娇。
“……”
韩美昕不和他做口舌之争,她接过剪贴本翻开,剪贴本是花了心思的,旁边甚至还备注了是她什么时候接受采访,她看着看着,眼眶便微微发热。
她眨了眨眼睛,眼中的薄雾消散,她道:“剪贴本我可以带回去看吗?”
“不可以。”男人直言拒绝,“要么在这里看,要么就自己离开。”
韩美昕无语,她坐在真皮椅子上,一字不落地看起来。薄慕年见她神情专注,他没有打扰她,转身走出书房,去楼下泡了两杯咖啡上去。
看她专注的找什么,他将咖啡放在她面前,淡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哪次采访我说过我喝咖啡不要糖的。”韩美昕头也没抬道。
“没有,你没有说过。”她每次接受采访的内容他都看过不止一遍,她从未公开提过她的饮食习惯,“怎么突然想起找这个了?”
“就是想看看,我也记得我没有说过。”韩美昕继续看,不是不相信薄慕年,而是她要亲自看一遍才安心。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人不多,除了薄慕年和郭玉,还有连默和依诺。
倘若贺雪生不是依诺,她又是从哪里知道她的习惯的?
薄慕年端着咖啡杯,身体倚在书桌上,看她翻着剪贴本。窗外暮色翻涌,天渐渐黑下来,书房里开着灯,女人专注地看着他亲自做的剪贴本,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韩美昕终于翻完了剪贴本,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站起来,道:“果然没有,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薄慕年放下早已经冷掉的咖啡,定定地瞧着她,“用完了就想丢?”
“什么?”韩美昕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
薄慕年大掌撑在剪贴本上的封面上,手指轻轻点了点头,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说这个,难道你不应该报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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