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生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那辆特别显眼的劳斯莱斯,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斜倚在车门上,他脚边有几个烟蒂,她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好大的烟味儿。
她记得他以前抽烟没这么厉害,这才等了她几分钟?
她站在他面前,故意用力嗅了嗅,然后盯着地面散落的烟蒂数了起来,“1、2、3……7、8,8个烟蒂,你把自己的肺当烟囱了吗?”
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女人,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外面罩了件小皮衣,头发高高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带着一股仙气儿。她穿着白色高跟鞋。这样仰头看着他,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仿佛都碎在了她眼中,亮闪亮闪的。
他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他站直身体,忽然伸手轻抚着她的后颈。贺雪生猝不及防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
高跟鞋磨蹭着地面发出凌乱的声音。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贺雪生浑身一僵,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可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她心里涌起一股子羞恼,她咬着唇用力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抵抗,他都一动不动,她的腰反被他另一手用力搂住。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你!”贺雪生仰头,男人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沈存希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深邃,仿佛他们这样子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的心跳越跳越快,她正打算喝斥他放开她,沈存希突然低头,她躲闪不及。堪堪地别开头,他凉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宏扔池圾。
贺雪生大脑“嗡”的一声,她的挣扎更剧烈起来。
下一秒,她眼前旋转,然后她感觉到她的后背抵上坚硬的车门,传来一抹刺疼,她当下没有忍住。眼泪涌上眼眶。
沈存希低头盯着她,白皙而娟秀的五官,长长的头发束起来,露出优美的脖子,眼睛大大的,很乌黑晶亮,脸颊染了浅浅的红晕。
贺雪生没看清沈存希的动作,只觉得后脑勺突然被扣住,紧接着唇上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柔软又有韧性,等她反应过来。她蓦地睁大眼睛。
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依旧俊朗,他没有闭上眼睛,凤眸里涌动着一些情绪,克制的、隐忍的,还有一触即发的占有欲。
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压下来的力道有些重,不一会儿,似乎不再满足这样单纯的厮磨,他强行挑开她的唇瓣,吻得越发深入。
贺雪生躲不开,反而让两人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贴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唇齿间满是他口腔里新鲜的烟草味,那样魅惑,那样迷人。
贺雪生睁大眼睛看着他,拒绝闭上眼睛,也拒绝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忽然,远处亮光一闪,她看过去,发现那边车后偷偷摸摸躲着什么人。
她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推拒在他胸前的手松开,改而搂着他的脖子,刻意加深这个吻。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男人眼里,他眼角余光也扫到那个人,但是此刻他顾不得,女人主动回应他的吻,这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哪怕现在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愿意停下来。
半晌,当两人都开始缺氧,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贺雪生朝刚才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记者已经离开,她抬头看着面前衣衫有些凌乱的男人,他白色衬衣领子上印着一个唇印,是她刚才故意印上去的。
要去刺激.情敌,没有一些道具怎么成?
沈存希调整着呼吸,他睨着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他舔了舔嘴角,轻轻皱眉,“以后不要用唇彩,味道不好。”
“……”贺雪生被他气乐了,他占了她便宜,还嫌弃味道不好,她从包里拿出唇彩,道:“谁味道好你找谁去,干嘛吻我呀?”
说着她就要旋开唇彩对着后视镜补妆,下一秒,手里的唇彩不翼而飞,她瞪着始作俑者,“沈存希,把唇彩还我,妆花了,你让我这样去见人么?”
沈存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红肿的唇,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声音又低又哑,“我负责帮你吃掉!”
贺雪生还来不及反对,他的吻再度侵袭而来,这次他说到做到,真的把她唇上的唇彩吃得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出地下停车场,贺雪生咬着唇,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座,瞪着旁边心情明显好转许多的男人,她伸手过去,“把唇彩还给我,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唇彩。”
沈存希垂眸,盯着她白嫩的小手,他大手伸过去握住,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望着她,意有所指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唇彩,随叫随到!”
他腿上的温度很高,似乎烫到了她,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的大掌扣得更紧,她恼羞成怒道:“不要脸,耍流氓!”
沈存希没生气,反倒大笑起来。贺雪生瞪着他,她骂他呢,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这个人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刚才她下去时,看见他斜倚着车门,看起来像是被人抛弃不要的流浪小狗那么可怜。事实证明,他就是在博她同情,他哪里是流浪小狗,他分明就是一头擅于伪装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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