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我可真生气了。”贺雪生合上报纸,丢到一边,翻开文件装作很认真的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心乱如麻。
云嬗见状,适时的闭嘴不提这事,她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她桌上,她道:“这是策划部刚送过来的,按照你的要求改的,你看看,还需不需要再改?”
“放下吧,我一会儿看。”贺雪生头也不抬道。
云嬗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又道:“对了,派对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这里有两张邀请函,可能需要你亲自去发,才显得诚意十足。”
贺雪生接过邀请函,淡雅的丁香紫邀请函,上面有紫色的薰衣草,用米白色的绸带系着蝴蝶结,邀请函很别致。
她打开看了看,一张是邀请薄慕年夫妇,还有一张邀请沈存希,如今他们是桐城老腊肉男神的颜值担当,即使两人都心有所属,也不泛女人追求。
她合上邀请函,将沈存希那张邀请函递给云嬗,道:“这张你去。”
“不行啊,我们派人送过去,不过被沈总的秘书退回来了,说要你亲自送过去,否则他拒收。”云嬗道。
贺雪生眉尖微蹙,沈存希这是故意找她麻烦啊,她将两张邀请函放在办公桌上,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贺雪生处理完文件,她抱起文件,拎着包走出办公室,她将文件放在秘书工作台上,对云嬗道:“云嬗,里面有份文件,你拿去贺氏,找我哥哥签字,我就不过去了。”
“哦。”云嬗点了点头,瞧她拎着包,她道:“你要出去?”
“嗯,去医院一趟。”
“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去见见老朋友,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贺雪生拎着包转身离开,昨晚原本要和沈存希一起去医院的,后来他的车被拖走了,她就改变主意了。
连清雨醒来好些天了,据她所知,沈存希没有去医院看过她,她要是带着沈存希一起去,不就成全了连清雨吗?
她可不做这样的好人。
开车来到医院,她拉开包,拿出镜子补了个妆,昨晚准备好的道具都用不上,不过有人另外给她准备了一把利器,想必现在连清雨的心如在油锅里煎炸吧。
也许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她当年那一摔,竟会摔成植物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年,没用了七年。
贺雪生补好妆,将东西收好,她戴上墨镜,开门下车,朝医院走去。
连清雨住在ViP病房里,这些年来沈老爷子一直供着她的医药费,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连清雨不是她的亲闺女,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贺雪生来到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她看见连清雨靠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份报纸,形容憔悴的小脸上满是嫉妒与恨意,她轻笑一声,敲门走进去。
连清雨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没什么变化的俏脸,她脸色苍白,迅速将报纸叠起来,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戒备地盯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对方,偏偏空气里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能将眼前的平静撕裂。
贺雪生缓缓来到床边,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俏脸,她浅笑道:“我听说你醒了,特意过来看看你,不用这么戒备我。睡了七年,老天真是厚待你,瞧瞧这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可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了。”
说着,她甚至自来熟的拉开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她,一点芥蒂都没有。
连清雨打量着她,女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短上衣,下面搭配一条同时的阔腿裤,外罩一件风衣,看起来英姿飒爽。七年了,她却还和从前一样,岁月在她脸上没有刻下丝毫痕迹,反而让她变得更成熟更性感。
连清雨打量她的同时,贺雪生也在打量连清雨,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经过调理,她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可毕竟在病床上睡了七年,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格外惹人怜惜。
她心里暗忖,沈存希要是看见她这样,不知道还恨不恨得起来?
她忽然庆幸,她没有带沈存希过来,因为她心里没底,沈存希会不会站在她这边。
连清雨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你是?”
“当真是睡傻了不成?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知道我是谁。噢,对了,刚才我来时,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的恢复情况很好,没有失忆,那你肯定知道我是谁,就算不知道,你刚才看的那份报纸,应该足以让你清楚我是谁。”贺雪生微眯了眯眼睛,想和她玩失忆么?
连清雨蹙了蹙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雪生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还和她装,那她就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你醒来也有好些天了,桐城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想你也弄明白了,我和沈存希到底如你所愿分开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亲眼见证我们重新走在一起。”
贺雪生声音顿住,看见连清雨脸上平静的表情逐渐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她满意的笑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要赌上性命来拆散我和沈存希,基于好奇,我就去查了查,这一查还真不得了,你猜猜,我都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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