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谁带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里,为什么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操之过急,她愿意告诉他关于小忆的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向他撤下心防,那么这些事情,她迟早会告诉他。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叹息一声,“依诺,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贺雪生没说话,他低头,才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红酒的度数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饺子,他故意借口公事上楼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丢给她。
知道她不会丢一个烂摊子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他,也会为了沈晏白。那么多面团,她一个人又要擀面皮又要包饺子,耗费的时间肯定很长。
他一直在书房里,时刻注意楼下的动静。然后掐准时间下楼。果然看到她刚刚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不知道是酒意涌上来了,还是被热气熏的,她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起身朝二楼走去。
突然的失重。她有些警醒,在他怀里动了动。沈存希生怕惊醒了她,站在原地没敢动,等她再次睡沉,他才抱着她上楼。
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她在床上不安的动了动,红色毛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
灯光下,那盈润白皙的肌肤透着该死的诱惑力,这对于一个七年来都没有女人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考验。沈存希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目光移开,不一会儿又移回来。
他在床边坐下,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他伸手欲将她的毛衣拉下来,眼角余光瞥到她小腹上那道像蜈蚣虫一样的疤痕,他手指一顿,目光深凝。
横切的刀口在黑色紧身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他手指僵住,眸底似燃着火光,他几乎已经意识到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的解开她紧身裤的纽扣,拉下拉链,他无暇顾及那引人无限暇想的风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逐渐显现在他眼前的疤痕。
他温凉的指腹不由自主的抚过那道疤痕,躺在床上的女人细致的眉毛深深地蹙起,神情透着一抹痛苦。
沈存希喉咙口像堵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凝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他忽然俯下身去,薄唇印在那道疤痕上,浅浅吮吻。
唇下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没有停,反复吻着,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过了许久,他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好疼!”
沈存希抬起头来,看着她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峰,他踢了拖鞋,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依诺,睡吧,乖,我在这里陪着你。”
……
灯光昏暗的客厅,老秦坐在沙发里,神色阴晴不定,自打他的公司被沈存希收购,他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手里虽然还有公司的股份,但是与控股数最多的沈存希是没法比的。
他在董事会已然失去了话语权。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沈存希,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沈存希的前妻贺雪生身上。这个女人他见过几次,身上那股子风骚劲儿迷得他晕头转向。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招来沈存希的报复,他要不上一回,实在对不起自己。
要说老秦这一生最得意的是什么,就是睡了沈存希的女人,宋子矜在床上那股浪劲让他食髓知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能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前妻,自然也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妻,被他调.教过的女人,自然不会比娱乐场所那些女人逊色多少。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隐在光线里,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有偶尔迎着光线时,头发里会闪着银光,曝露出他的年纪。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贺雪生,那个女人动不得,动了你会招来杀人之祸。”
男人好心劝戒,是怕他引火烧身,连累自己提前曝光。
如今的形势不比七年前,现在多了一个贺家,贺东辰疼妹如命,一直护着跟个宝似的,据说前两年贺雪生出来开百货公司,从不应酬客户,应酬这些事情都是贺氏那边直接包揽。贺东辰每天下午五点半准时到达佰汇广场,送了妹妹回家再去公司继续会议。
为这事,股东高层少不了有怨言,他依然我行我素。更邪门的是,股东高层有怨言,但是当着他背着他,都不会聚在一起说三道四。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贺东辰在公司积威已久,手腕铁血,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现在若有人敢动贺雪生,那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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