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系上安全带,她胸口一重,她垂下头,就看见他的双手罩在她胸前,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只听他沾沾自喜道:“抓咪咪,好像又变大了,是我的功劳。”
厉家珍郁闷极了,喝醉的他不仅变态,而且还自恋,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他喝醉了,力气没轻没重的,捏得她疼得发怵,“沈遇树,你再耍流氓我走了。”
听到走这个字,他条件反射般的立即松开了她。
厉家珍将车门关上,然后坐进驾驶室里,开车回去。到公寓楼下,沈遇树已经睡沉了,厉家珍没有急着叫醒他,小煜有佣人看着,他们不用急着赶回去。
她偏头看着沈遇树俊美的五官,忍不住倾身抚着他的脸庞。他对她做那些事,其实她并不反感,反而还有些期待。
可是每到紧要关头,她就害怕,害怕的不是他会给她的疼痛,而害怕她一旦向他敞开心扉,真正接纳他了,如果有一天他厌弃了她,她该如何自处?
她已经不是22岁的小姑娘了,她嫁过人,生过孩子,他们之间不是有爱情就能维持下去的。她害怕这些现实扑面而来,然后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碾压成渣。
再加上,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在那个人的痕迹消失前,她不是一个纯粹只爱他的人。
“遇树哥哥,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接到贺允儿的电话时,她承认自己慌了,而对贺允儿的坦诚,她更不敢再掉以轻心,“你的行情这么好,就是去买醉,也能招个情敌回来,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她不是22岁的小姑娘,她知道男人的爱与欲是分开的,可是这个男人真的爱她的话,他不会不想与她做.爱,与她灵肉结合。
她一再的拒绝,其实就是在伤他的自尊,她虽然已经一步步在接受他,可是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跨得太大,怕走得不踏实,有一天会再跌一个大跟头。
可是她的犹豫拒绝,都在伤害他,伤害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她该怎么办?给他吗?然后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去爱他?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这双眼睛一旦睁开,看着她的目光总是饱含着会溺死她的深情,她能再勇敢一次,再飞蛾扑火一次吗?
……
这一夜,纠结的不止她一个,贺雪生这一夜也没睡好。梦里乱象,有很多声音在脑子里盘旋,最终都变成了那一道声音。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沈存希,沈晏白是沈存希出轨的证据,是他背叛你的证据。”
这道声音反反复复在耳边回响,最终变成一张大网,严严实实地将她笼罩其中,让她挣脱不得。
最后,她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坐在床头上,不停的喘气,双手捧着脑袋,脑袋又胀又疼,像是被人洗脑一般。
这个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于梦中的,好像是沈晏白被绑架以后,她按着疼得快要爆炸的脑袋,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一转头,才发现窗外已经天色大亮。她掀开被子下床,昨天高烧,再加上一晚上被噩梦纠缠,她整个人都很虚弱。
她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白得像鬼一样,额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那个噩梦引起的。
也许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可是赫宇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她没有可信任的心理医生,她该去找谁?
贺雪生低下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冷水的刺激,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她双手撑在洗手台边,以前她能够信任的人是哥哥,现在哥哥出轨了,她对他的信任在动摇,她甚至感觉得到,除了信念在天塌地陷,她的精神世界也开始变得荒芜。
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还可以相信谁,还可以相信什么?
洗完澡出来,她换好衣服下楼,刚走出房间,就看到贺东辰从卧室里出来,她下意识退回去。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尤其是被噩梦折磨了一晚,她不想面对他。
贺东辰看见了她,他黑眸微眯,以前雪生从来不会躲他,现在看见他竟然要躲起来了。他转身朝楼下走去,走到转角处,他倚在墙上静静等着她。
贺雪生等了一会儿,等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她才走出来。她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她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她心事重重的往前走,刚走到转角处,一头撞到一副结实的胸膛上,她条件反射地往的退,下一秒,就被人扶住了肩,她心有余悸地抬起头,看见贺东辰,她顿时慌乱起来,“哥哥……”
“为什么躲我?”贺东辰单刀直入,不愿意和她周旋。
贺雪生移开视线,看着穹顶上的大吊灯,她说:“我哪有躲你,你想多了。”
“雪生,我和云嬗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关系,我对她势在必得,但绝不是玩弄她的感情,你明白吗?”贺东辰担心自己成为她心里的恶棍,担心因为这件事,而让她对他心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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