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身着深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他合上杂志,长腿交叠,静静打量着秦知礼。秦知礼气质温婉,穿着职业装。显得十分干练。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让人看不透她。
秦知礼走到他面前。“沈先生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沈存希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瞧着这边,一脸好奇的前台,他淡淡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边请。”秦知礼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存希站起来,抬腿往诊室里走去。秦知礼吩咐助理送两杯咖啡进去,然后跟着进了诊室。
诊室里光线昏暗,秦知礼拿起办公桌上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向两边打开。全景玻璃窗光线明亮,将外面的景物尽收眼底。
此刻浓雾已经散去,阳光洒落下来,整个大地都明亮起来,让人的心情感到开阔起来。
沈存希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搁在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秦知礼走过去,从男人往往下沉的嘴角,以及一些细微的动作。看出男人此刻心情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她在他对面坐下,助理送了咖啡进来,诊室里除了檀香味道,多了一股咖啡的醇厚香味,她微笑道:“沈先生,尝尝我这里的咖啡怎么样了。”
沈存希睨了她一眼。声音清冷,“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喝咖啡的,我想知道七年前,依诺来你这里的就诊记录。”
“很抱歉,沈先生,身为医生,我们必须要保证病人的隐私,恕我无法向你透露。”秦知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铿锵有力,这是她的职业道德。
沈存希抿着薄唇,嘴角下沉得厉害,轻敲着膝盖的手指慢慢蜷曲,收紧,“呵!当年若不是你透露了依诺的病情,她怎么会受尽折磨?”
秦知礼听到他的冷笑声,神情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了,她抿着红唇,道:“宋小姐当初来找我,她的病情并不严重。”
“我听说你和连默是大学同学,还听说你们之间的交情深厚,他带依诺来找你,你敢说你没有向他透露依诺的病情,让他觉得自己有可趁之机?”沈存希每一声质问都如钢针一样扎进秦知礼心里。
秦知礼红唇轻颤,那天的情绪,她至今还记得,她只是给宋依诺催了眠,安抚了她的情绪,并未深入了解她的病情。
但是作为心理医生,短暂的接触以及交流,就让她知道宋依诺内心深处其实缺乏安全感的,“连默不是这样的人,他很优秀,尤其是在心理学上有很深的造诣。”
“心理学?他不是学法律的么?”沈存希皱紧眉头,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是,学法律的前提,也需要修读心理学,我记得导师说过,如果他不学法律,用心钻研心理学,他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秦知礼眼中流露些许向往之色,连默在心理学上很有天赋,可惜他选择了法律。
“而事实上,他把这些学问用来害人。”沈存希不屑道,连默还修过心理学,依诺有心理疾病的事,连默是第一个人知道的,所以他很有可能利用依诺心里的不安全感,从而使他们分离。
“不,他没有害人,他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神话,都是因为他懂得如何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从而帮当事人打赢官司,他只会救人,不会害人!”秦知礼为连默辩解道。
沈存希定定地望着她,“秦小姐,连默是不是无辜的,我心里有数,我只想知道依诺来你这里的就诊记录。”
秦知礼摇了摇头,“对不起,沈先生,我无可奉告!”
“好得很!”沈存希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秦小姐,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职责,就算沈先生威胁我,我也恕难办到。”秦知礼俏脸凛冽,不畏强权。
沈存希双手撑在玻璃桌的边沿,虽然已经克制了力气,但是咖啡杯里的咖啡已开始晃荡起来,他说:“你若真有职业道德,我和依诺何至于沦落至此?”
秦知礼脸色煞白,她咬着下唇,雪白的牙齿几乎陷进唇瓣里,她道:“七年前,我犯了个无法磨灭的错,七年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沈先生,关于宋小姐的就诊记录,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沈存希闪电出手,神色狠戾地掐着秦知礼的脖子,玻璃桌倾斜,咖啡杯悉数滚落在地面,咖啡泼洒在她脚边,溅了她一身都是,她却顾不得,微微充血的眼眶里浮现男人狰狞的模样,他眸里掠过的杀意让她心头一凛。
她把一只沉睡的狮子惹怒了!
“秦知礼,我没什么耐性,不要逼我拧断你的脖子。”沈存希心头怒不可遏,秦知礼刻意向他隐瞒依诺的病情,这越发让他怀疑,她和连默是一丘之貉。
秦知礼呼吸困难,喉管疼得要命,她眼里泪光闪闪,双手用力掐着他的双手,困难道:“沈先生……你杀了我……不会有人治得好宋小姐……”
沈存希瞳孔紧缩,想起之前连默说的话,如今高薪聘请国外的心理医生,首先会让依诺排斥不说,其次也不能近身观察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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