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昕洗完澡,是挂在薄慕年手臂上被他抱出去的,男人当然不会只给她洗澡那么简单,趁机吃吃豆腐什么的,也够她应付的。
薄慕年将她放在床上,她“咕咚”一声倒下去,等他拿来吹风机,就见她就无骨虾一样瘫倒在床上,他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将她捞起来,让她趴在他腿上,他揶揄道:“有这么累么?”
韩美昕的眼睛扒开一条缝,睨了他一眼,不服气道:“累不累,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出力的人是我。”薄慕年怜爱地看着她撒娇,此刻的小女人水灵灵软乎乎的,一个白眼都透着万种风情,让他莫名心动。
“所以你就是个变态,越做越神采飞扬。”韩美昕不满道,为什么这种事累的总是女人。
“谢谢赞美!”薄慕年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
韩美昕:“……”
薄慕年给她把头发吹干,才发现她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他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回枕头上,他踢了拖鞋,也跟着躺上床,大手一揽,她跟一颗球一样滚进他怀里,他闻着她身上舒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困倦袭来,沉沉睡去。
半个月后,关于林若欢买凶杀人未遂的案件在新法院开庭,即使薄慕年极力坚持不公开审判,也难以避免林若欢在社会公众的影响力,从而吸引许多媒体记者蹲点在此。
开庭当天,薄慕年派了保镖护送韩美昕来法院,车子刚停在法院前面,一大堆媒体记者蜂涌而至,巨大的菲林从众人头上越过来,对着韩美昕,有记者发问,“薄太,关于林若欢买凶杀人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韩美昕脸上戴着墨镜,被戴着同款墨镜的薄慕年护在怀里,两人身侧有数十名黑衣保镖为其开路,记者根本近不了身。
韩美昕一句话都没有说,记者抛掷过来的问题越来越尖锐,到最后,甚至扯上了已经死去的林子姗,韩美昕终究是忍无可忍,转身看着发问的记者,这位记者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据说林若欢是薄先生旧爱林子姗的妹妹,林若欢买凶意欲谋害你,会不会与你抢了她姐夫有关?”
韩美昕觉得这位记者的联想力真是丰富,她不去写小说简直太屈才了,她撞下墨镜,目光凌厉地盯着她,道:“我与薄慕年结婚在前,林子姗小姐回国病逝在后,谁抢谁的男人,我想你应该再回去查查时间表,至于你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替林若欢小姐洗白,那么抱歉,买凶杀人就是买凶杀人。”
那位记者没想到韩美昕回答得如此滴水不漏,在韩美昕身上找不到新闻价值,这人又立即转身了薄慕年,“薄先生,林若欢是林子姗的妹妹,请问你对这场官司有什么看法?”
薄慕年没有摘下墨镜,他看着记者,薄唇紧抿。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自己做过什么,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趁众人怔愣时,他揽着韩美昕的腰朝法院里走去。众人还要再追,已经被保镖拦下来了。
韩美昕作为律师,第一次站在了证人席上,指控那个男人与林若欢合伙谋杀,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官司没有进行多久,就结束了,林若欢伙同他人谋杀未遂罪名成立,因为薄慕年提前干涉,最后判决两人无期徒刑。
林若欢被狱警带走时,她哭得声嘶力竭,泪流满面,朝薄慕年求饶,薄慕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他姑息过她一次,她没有抓住机会悔改,那么就别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韩美昕站在薄慕年身边,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林若欢被带走时,他的手微微收紧,捏得她有点疼,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对林若欢这么绝情。
这个男人,其实远没有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
她悄悄地握紧了他的手,薄慕年看过来,她冲他绽开一抹笑,薄慕年扯了扯唇角,却没能成功的挤出一抹笑来,他道:“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出去的时候,媒体记者依然蹲守在那里,薄慕年揽着韩美昕从众人面前打马而过,司机将车驶过来,两人迅速上车,薄慕年抓紧她的手,道:“韩美昕,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不能正常去上班了。”
“为什么?”韩美昕纳闷道。
薄慕年瞧着后视镜里,那些不甘心追来的记者,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林若欢是公众人物,她被判无期徒刑,这个刑罚确实重了些,外界说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那样他不会原谅自己。
薄慕年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大手伸过去,紧贴她平坦的小腹,韩美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她伸手欲拿开他的手,车里还有司机呢。
薄慕年拇指夹住她的手指,低声道:“我马上要四十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韩美昕知道,他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薄家的家业,必须得有一个男孩来继承,可是听到他说要儿子,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有些不舒服,她道:“万一怀的是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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