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嬗听见他的声音,手里的铲子掉进了锅里,她急忙转身,局促不安地揪着裙子上打的结,“那个…就是……”
走近了,贺东辰已经认出来了,这是他亲自去挑选的床单,当时在选床单时,他纠结了好久,男人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可是又担心自己挑选的她不喜欢,最后选了素色的四件套,此刻四件套其中的一截,就裹在了她身上。
贺东辰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真有气死他的本领。
云嬗瞧着贺东辰的脸色和她刚才煎的鸡蛋差不多一个颜色了,她垂下头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等着受训。
贺东辰满肚子的气,看见她这副模样,也发作不出来。忍了半晌,他才硬声硬气道:“晚上给你送衣服过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云嬗原本以为他会训她一顿,可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她连忙追了两步,问道:“你不吃早饭就走吗?”
贺东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流理台上盘子里焦黑焦黑的东西,他冷声道:“我怕被你毒死!”
“……”云嬗瞪着他的背影,他还能再毒舌一点吗?直到男人消失在防盗门后,她才垮下双肩,转身走到流理台前,端起盘子,用力拿起一个煎蛋咬了一口,边嚼边道:“我不信就真的毒……好苦……”
云嬗咽不下去,苦着脸冲到垃圾桶前,将煎蛋吐了出来,看吧,她除了打打杀杀,真的当不了一个正常的女人。
……
一整天,贺东辰的脸色都臭得厉害,所到之处都阴雨绵绵。一整晚欲求不满的男人,杀伤力有多强,已经无法言喻,看秘书室里那一张张苦哈哈的脸,就足以说明一切。
会议上,中部销售经理正在发言,贺东辰全程心不在焉中,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浮现那两抹粉色,以及女人劈着一字马的模样。
“啪”一声,贺东辰站了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盯着他,他这才想起自己在哪里,他神情窘迫,却反应迅速,“我去下洗下手间,发言继续。”
等贺东辰离开会议室,众人才轻吁了口气,倒没人再把注意力放在发言上,私下交头接耳,其中一名高管说:“刚才贺总想到什么,那神情荡漾得。”
“我也看见了,咱们贺总不会在思春吧,哈哈哈。”
“也有可能啊,要不大白天的,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昨晚哪个小妖精勾得我们贺总这么把持不住?”另一人低声嘿嘿的笑。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男声,“我也挺想知道是哪个小妖精?”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那人不知死活的却没有发现异样,推着身边的人,“要不你去问问贺总?”
贺东辰站在那人身后,冷声道:“徐经理,开会时间议论领导,嗯,越南分公司正好有个空缺,你今天就过去走马上任。”
那人转过头去,看见贺东辰就站在他身后,他一张脸立即变成猪肝色,哀嚎一声,晕厥过去。
贺东辰回到办公室,秘书季林连忙跟进去,向他汇报,“贺总,蓝小姐从国外回来了,她要求今晚与您见面。”
贺东辰脱西装的手一顿,冷声问道:“离婚协议书送出去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
“我知道了,出去吧。”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与她白首终老,偏偏她触犯了他的底线,动了雪生,还……
公寓里,从贺东辰离开后,云嬗就开始变得心神不宁。看书看不进去,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但是看时间的次数却明显增加了。
她手腕上的表,是八年前的旧款,表盘上的玻璃罩裂开了一道口子,她一直没有送去维修。这只表是贺东辰送她18岁的生日礼物,那天她收到生日礼物非常开心,迫不及待的戴在腕上,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这只手表碎了,年轻男孩粗鲁且莽撞,将她的手腕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用力过猛,手表上的玻璃罩震开了一条口子,他随即粗鲁的占有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看表,为什么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直到窗外的太阳慢慢西落,她才明白,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五点半,门外响起钥匙插入匙孔的声音,她奇怪离得这么远,她居然都听见了。可她来不及细想,一颗心砰砰的急跳起来,她急忙跳下床,飞快往外奔去,急得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她站在走廊上,看见防盗门打开,一个穿着优雅的香奈儿长裙的女人站在玄关处。
两人遥遥相望。云嬗认得她,即使她没回过桐城,即使贺东辰隐婚,她也知道,眼前这位,是贺东辰隐婚妻子蓝草!
她浑身奔腾的血液,就像是遭遇了西伯利亚寒流,瞬间冻成了冰柱子,她脸色倏地惨白,甚至感到难堪,尤其是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像针尖一样,扎在了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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