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妈不是得了重病,她是放天然气自杀,为了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对不起,贺东辰,我坚持不下去了。那天赶回桐城,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听到医生说差一点,我和她就天人永隔时,我就知道我输了,我没有她狠心,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所以你就要放弃我?”贺东辰的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可心里有多苦涩多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我要放弃你,所以我们分手吧。”云嬗垂下眼睑,痛苦得不敢去看他眼中的流露的谴责。
“砰”一声,回应她的是一旁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摔碎的声音,碎瓷片乱飞,贺东辰一脸暴怒地瞪着她,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里像淬了火一般,声音满含戾气,“云嬗,我不准,听到没有?”
她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有了预感,此刻真听她提出来,他才知道,他有多慌多怕。他们可以不结婚,可以将明恋转为地下恋情,但是他绝不允许她和他分手。
云嬗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她不敢看他,哪怕她已经心如刀割,她撇过脸去,心疼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
“我不准你说对不起!”贺东辰气极低喝,他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像个彷徨无措的孩子,放下骄傲乞求她,“云嬗,我们一起努力,不要轻言放弃。”
眼泪跌落下来,云嬗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摇头,“对不起,我办不到。”
贺东辰慌了怕了,他用力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抓得越紧,那东西就流逝得越快,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那股无能为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朝楼上走去,他要证明她还在他身边,证明她离不开他。
云嬗也慌了,因为贺东辰突如其来的动作,她仰头触到他眼里的情绪,她猛地摇头,“贺东辰,你放开我,放我下去。”
“云嬗,你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你离开。”贺东辰眼里掠过一抹偏执,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要她的决心,哪怕是云姨以命相逼,他不会放手!
转眼间,贺东辰已经抱着她来到主卧室外,他一脚踢开了门,抱着她走进去,甚至来不及关门。朝房中的大床走去。
云嬗被他抛在床上,她吓得不轻,就势打滚,想要从床上下来,却被他握住脚踝用力一拽,拽到他身下。铺天盖地的吻袭卷上来,云嬗拼命躲,却躲不开他的痴缠。
他每吻一个地方,都在上面留下重重的印子,然后道:“这里属于我,这里也属于我,这里还是属于我,你要带着属于我的身体去哪里,嗯?”
云嬗很害怕,这样的贺东辰是她没见过的,她拼命挣扎,反被他以武力镇压,她的手被他用领带反绑在床头,她急得眼泪扑簌簌直落,“贺东辰,求你,别这样对我。”
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睛腥红,满是绝望的质问,“那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云嬗,我这里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嬗哭得喘不过气来,以往若是她落泪,贺东辰会很怜惜,今日的他正在愤怒当头,她的眼泪只会让他更加愤怒。这个女人,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为了她,已经卑微成什么样了?
云嬗一直在哭,而贺东辰却没有停下动作,最后结束时,云嬗已经晕厥过去,贺东辰俯在她胸口也哭了,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云嬗,不要放弃我,求你!”
只是他的哀求,云嬗根本没有听见。
……
云嬗再度醒来,窗外夜色弥漫,她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想起下午时贺东辰的残暴,她眼角一烫,她动了动身体,疼得直抽气。
大概真的是气狠了,他拼着力气,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羞辱,她转头,身旁床铺凌乱,贺东辰已经不在床上,她轻轻吁了口气,不在也好,至少她不用思考该怎么面对他。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身上未着寸缕,一股热流从身体涌出来,她的脸色乍红还白。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起身下床,去浴室里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了身衣服,来到卧室门口,她握住门把想要开门,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她用力拉了几下,都没能拉开,这才发现贺东辰先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他说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她心慌起来,如果妈妈晚上看不见她,说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了,她用力拽门,却是徒劳无功,这扇门比她想象的结实。
她连忙转身,捡起衣服摸手机,才发现手机不在包里,她又扑向座机,拿起听筒,座机根本拨不出去,贺东辰是要让她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她颓然地跌坐在床边,他怎么可以这样?
此时的贺东辰,正拎着果篮与营养品前往医院探望云姨,他神情沉肃,打动不了未来的丈母娘,他十分头疼。
来到病房外面,他抬手敲了敲门,然后等了三秒钟才推门进去,云姨靠坐在床头,正在吃看护准备的晚餐,云嬗晚上没过来,也没捎来信会不会来,她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饿得实在不行了,才让看护下去买了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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