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厌轻松的态度让徐峰无法理解。
这是一场能力者的逃杀游戏,失去能力等于失去基石,强行抹除生还者之间的差异。
毫无疑问,这样的比拼近乎是概率问题,它既不能算作一个有趣的游戏,也无法试验出任何有用的结果。
“孩子们,这座教堂留给你们,我会尊重你们的一切想法,除了逃离这里。”神父发出沉重的喘息,打开白板旁的小门,弯腰进入忏悔室,关门前再度投来目光,“今天晚上十二点前,选谁绞死,或者不选,一切在于你们。”
禁止私斗,但每天要绞死一名嫌疑人?
解释过于含糊,徐峰看向张厌,还未张嘴就得到解答。
张厌与疯人张一样害怕被人提问,但应对手段截然不同,他习惯抢先将话题终结,让对方问无可问:“这位神父人其实挺好,但难以面面俱到,这里的事最终还得由我们做决定。找到血族,施以绞刑。”
“这里要怎么施加绞刑?”叶榕环顾四周,目光在二楼停驻,“二楼吗?可没有绳子。”
“啊?不是。”张厌略微皱眉,认为对方新创建了一个不必要的对话,“我们采取比较复古的手法,由神父勒死。”
黎风道:“这样,这里唯一能杀人的就是神父。”
话题没有被终结,反而不断扩张,张厌索性将脑袋转回去,单方面切断自己的频道。
除了徐峰五人,长椅上的其他人也不再沉默,先是窃窃私语,有部分胆大者发出喊叫,希望能引起共鸣,但都以失败告终。
“我其实携带赐福。”
一句平静的叙述,让所有人陷入短暂的平静。
赵易鹏激动地站起来:“你是谁?”
目光之间相互碰撞,最终全部汇集在说话者的身上。
那是一名小巧可爱的女孩,面孔精致,整个人倚在长椅的靠背上,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叫许小辛,现在我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你们之间有污染哦。”
另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满脸无奈:“小辛,别闹,赐福的携带者是会被血族杀死的。”
“那就杀死咯,早晚的事,反正不是被咬死就是被迪比斯挤死,十三天以后我们没准能看见星星从地底冒出光来。”许小辛撇了撇嘴。
现在是熟人的聊天时间,徐峰无法融入对话,但他知道,这是一次简短的钓鱼,青年的劝解并不真诚,反倒像是在把许小辛包装成合格的饵料。
神无畏不觉得对话难以融入,反而沉浸其中,不禁问道:“那你发现血族了吗?”
许小辛探视过来,以审问的语气道:“还在找,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神无畏习惯了这种语气,有什么说什么:“呃,我没紧张,稍微有一点,但没有很多。”
张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厌倦了无休止的议论:“邹诚,要不今天就绞死你吧。”
邹诚,刚刚劝说许小辛的青年,立刻站起来,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张厌满脸愕然,仿佛遭受了无端的指责:“可,总得绞死一个人啊。”
邹诚被这种可笑的说法打败,愣住片刻,恨道:“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
张厌酝酿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借口:“嗯,不知道。”
“各位,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徐峰第一次尝试开口,“与其说是提议,更像是疑惑,恳请各位指正。”
角落未发一言的男性冷冷地抬头望向他:“姓名。”
“徐峰,这位兄弟呢?”
“秦启元。还是说说你的主意吧,希望是个好主意,而不是外人的自作聪明。”
“这个提议有一些假设,如果成立才能执行。”徐峰正大光明地索要情报,“在这个教堂,血族能动用哪些能力?正面对抗,几个人才有把握将其打败?”
“嗯,的确有个隐性的规则。想必大家都注意到了,借此机会,我就公开吧。”秦启元的眼神如刀,扫到哪里,就会收割走那片区域的声音。
“晚上会有一段时间,失效的能力会重新回归,而那段时间是不固定的。”他直视徐峰,像是严厉的教师在出一道考题,“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时间不固定?要么是随机的,要么跟人的活动有关。”徐峰欣然作答,不觉得自己会错,“是赐福的携带者吧?他的活动决定了能力的生效与否。”
秦启元不置可否:“什么活动?”
徐峰不用思索就能得出结论:“睡觉。”
“看来你不算傻。我要说的是,如果在白天,血族与我们没有区别,都是普通人。夜晚降临,二楼就会死人。”
丁奇插话:“难道其他的能力者一定打不过血族?”
“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杀死过血族。”
叶榕问出关心的问题:“血族不止传播污染,还会真的杀人?”
“这位姐姐,血族其实就是所谓的吸血鬼,主要以人血为食,抽干血了当然就死了。”许小辛笑嘻嘻地说着,“至于传播污染,让对方也成为吸血鬼,必须吸食了足够的鲜血后才能做到。快饿死的吸血鬼只能把人吸成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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