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高高在上的样子,让白灵有些无法适从,但并没有拒绝而放弃,因为何珍珠肚子里的孩子是横位,必须摸正,她拿出五两银子给小姑娘:“帮个忙,家里人需要产婆帮忙。”
小姑娘是产婆的孙女经常跟在产婆身边,到外面给银子也是给产婆,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次白灵给了她五两银子,看着银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一高兴,完全把产婆叮嘱的话抛到脑后:“我带你去见祖母能不能请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白灵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不管在哪个朝代,银子比什么都好使,跟着小姑娘走进房门,产婆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家里的房子是青砖大瓦房,院子比较大,看过去,大概有七八间房左右,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小姑娘敲响了正中间的房门,许久,没得到回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躺在炉灶旁正昏昏欲睡的产婆,被开门声吵醒,她睁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姑娘:“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白灵急忙上前:“是我让小姑娘带我进来的,家里的产妇胎位是横位,需要你帮忙摸正一下,在这十里八乡,只有你的技术最好,所以只能就算你在休息,也只能来打扰你。”
现在已经正式入冬,冷得很,一出门,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割,产婆一点都不想出门,只想搁屋里躺着:“我身体不舒服,你去找别的产婆。”
躺在那的产婆面色红润,神情气色都很好,哪像生病,白灵便知道产婆在撒谎,她拿出五十两银子:“家里的孕妇是头胎,情况很严重,你帮帮忙,银子不是问题。”
产婆摸了摸手里的银子,份量不轻,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今天来的这个主是个有钱的主,而且还很大方,实在抵挡不住银子的诱惑便点头同意了:“看你这么有诚意,我跟你走一趟。”
一旁的小姑娘,对着产婆翻了翻白眼,是银子有诚意,才请的动。
产婆从躺椅上站起来,打开衣柜,挑了件比较厚的棉衣披在身上跟着白灵往外面走,走到大门口,产婆皱起了眉头,前面的主,给银子给的很大方,怎么会没有马车,她可不想顶着寒风走路:“没有马车吗?”
“下了雪,路上全是泥巴,马车进不来,停在了村门口。”
听到这话,产婆松了口气。
两人艰难的走在村口,鞋子上沾满了泥巴。
产婆上马车的时候,没站稳,从马车上滚下来,摔在满是泥巴的大马路上,肥胖的身躯躺在地上,加上上了年纪,怎么都爬不起来。
见状,白灵急忙从马车上走下来,搀扶起产婆。
产婆身上沾满了泥巴,已经走到了村口,不可能再往回走。
白灵从马车上拿出毛巾,把产婆身上的泥巴擦干净,泥巴太湿了,产婆衣服上还是沾了不少。
产婆推开白灵的手:“就这样吧!我里面还穿了衣服,不会觉得冷。”
白灵担心何珍珠,顾不得产婆冷还是不冷,搀扶着她走上马车。
马车一路飞驰回到京城,白灵和产婆从马车上下来,碰到从户部回来的白佑。
白佑看到白灵身旁的产婆:“她是谁?”
“产婆。”,白灵急着带产婆去给何珍珠看胎,没有跟白佑细说。
站在门口的白佑,看到两人往自己的房间走,急忙跟了上去。
产婆让何珍珠躺在床上,伸手解开何珍珠的衣服,圆鼓鼓的肚子露了出来,她搓了搓手,等冰凉的手暖和了些。
摸上何珍珠的肚子,仔细的摸了摸胎儿的位置,胎儿确实位置偏了:“怀孕几个月了。”
何珍珠回道:“六个月了。”
“现在孩子的月份还小,还不能把胎儿摸正,起码要等到胎儿长到九个月才能摸正。”
听到产婆的话,何珍珠皱起了眉头:“还有三个月呢?孩子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你只是胎位不正,孩子还是一样的会长。”
这下不管是跟何珍珠还是白灵,都放心了。
站在一旁的白佑,仔细打量了下站在床边的产婆,身形很桑,黑白相间的头发,暴露出她的年龄。
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不知道是不是打了胭脂,脸色苍白的可怕,觉得眼前的产婆,很不靠谱,走过去拉了拉白灵的衣裳:“这个产婆,你从哪里请来的,我怎么觉得她靠不住,我还是请宫中的御医给何珍珠瞧瞧。”
白灵怕产婆听到两人的谈话,压低声音:“这个产婆是京城的大夫介绍的,十里八乡很出名。”
听到白灵的话,白佑还是不放心:“等产婆离开,我把宫中的御医请过来,你让他们给何珍珠瞧瞧,孩子胎位不正,可不是小事,以前在杏花村的时候,经常听到哪家媳妇,因为生孩子没了,生孩子是大事,我可不能把何珍珠母子的事情,交给一个不知名的产婆。”
听到白佑的话,白灵也开始担心,虽然是大夫介绍的,但却不知根知底,刚想说话。
耳边传来产婆不满的声音:“我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年了,在生孩子这方面,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白佑眼神满是怀疑,上下扫了眼产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我们刚刚来京城不久。”
听到这话,产婆气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不相信可以到外面去打听,打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何况,我还是大夫介绍过来的。”,说到这,她傲娇的抬起头:“想请我花姐接生,起码要提前二三个月开始排队。”
不管产婆说的天花乱坠,白佑就是不相信:“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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