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我不想委屈她。
可她却说,“那哪能啊?没必要浪费,我们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少爷的,八十块钱一晚的房间有的是人住,我们为什么不能住,五百块钱太贵了,就睡一晚,随便凑合一下行了。”
她坚持,我都听她的,虽然没发生什么大事,但这件事却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房间比较小,看起来还凑合,也有窗户,只是里面的设施、地毯都比较旧,略感潮湿,但也没有明显的异味。
我们两个躺在床上的时候,姜西还得意地说,“看看,这八十块一晚的也不错,凑合一晚,明天就上火车了,不管三星级还是五星级,哪也没有家里感觉干净和舒服。”
“那倒是!”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们俩都累了,躺到床上就睡了,因为担心床单不够干净,姜西提议我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睡,上面盖了旅馆的被子,但因为这样就会觉得有点热,所以我们就都把脚晾在外边,很快,我们两个就都睡沉了。
然而,到了清晨的时候,我被一阵“嚓嚓嚓”挠痒的声音吵醒了,我一睁眼,正看见姜西在挠她的脚脖子。
“怎么了?”我问她。
姜西蹙着眉,一张小脸快要纠结到一起去了,“可能是被毒蚊子咬了,好痒,好痒!”
我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她脚脖子上足有四五厘米那么高并且是一整圈,全是特别巨大的包,加上被她挠的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这真不像是一般的蚊子咬的,可我们也不懂是什么。
看她挠得那么使劲儿,我能想到会怎么钻心地痒,我心疼坏了,轻轻地帮她一起挠。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应该坚持带你去住好酒店的。”
她却不以为然地说,“唉?我觉得不是那事儿,那么多人都住这家旅馆,不见得人人都被咬成我这个德性啊,你不是也没有挨咬吗?就当昨晚是我们的新婚夜,这些毒虫是来为我们庆祝、狂欢的,那我总得招待它们一下吧,别的东西估计它们也不感兴趣,血液大餐果然是它们的最爱。”
“老婆!”我捧住她的脸,蹙眉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这心态也太乐观了吧,这也能想到是对我们新婚的祝福。”
她笑着说,“那怎么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你心里坐着的是上帝,你看到的就是上帝,你心里坐着的是屎,你看到的就是屎,我现在心里满满装得是喜悦,那这些事也都变成喜事了,哈哈!”
“说得好有道理,你的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我们赶快起床退房,去药店买点药吧,心疼死我了!”
“哦哦哦!好啊,能让你心疼,我被咬得也值了。”
她说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一边帮她穿袜子,一边问,“现在不恐惧了吧?”
她笑着说,“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再恐惧也没用了。”
我笑了。
她又说,“我想清楚了,人家不是都说,男人是船,女人是帆,家庭是港湾,你做好你的船,我掌好我的帆,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一定能创造出温暖又安全的港湾。”
我斜眼看着她笑,“那还用说!”
本来可以睡到八点,我们提前退房离开,我带她到药店去寻药。
药店人员给我们推荐了好几种药,因为不确定哪个会有效,我一下子都买了,结果,大概是因为咬她的毒虫太毒了,一堆药中,没有一样有用的。
坐在火车的一路上,姜西不好意思把脚伸到上面挠,就在座位下一直蹭脚脖子,我看得揪心,弯腰伸手下去,偷偷给她挠,挠得我内心愧疚之情越发深重,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带姜西出门,我绝不带她住那种便宜的小旅馆,一定要找干净、舒适的房间住。
我们的登记新婚夜,就是这样过来的,有酸也有甜,但不管是什么,都令我终身难忘!
当我们回到北京的时候,房东已经可以将房子交给我们了。
我和姜西以及她的妈妈,我们三个人都兴高采烈地一起去拿属于我们的房子。
物业结清后,房东儿子把房门钥匙交给我们时,笑呵呵地说,“你们自己换个锁吧,祝您们幸福美满,我的大房子也买上了。”
我跟姜西一起说,“我们也祝福你新婚幸福美满!”
房东的儿子走了后,我们三个人硬是在一个四十点零五平米的房子里转啊,看啊,研究了半个小时,恨不得地缝都要看清楚,这可是我们自己在北京的房子。
这辈子我和姜西,第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
“看看水管有没有坏的,下水道有没有堵的,厨房灶台有没有裂纹,哎呀,我最喜欢这种定制的大理石台面的灶台了,做起饭来啊,特别显干净,显档次,比我们家里用的那种便宜的灶台柜子好太多了,那种怎么擦都感觉不干净、不利落似的,这个真好!真好!以前看见别家有这种灶台我都羡慕死了,现在啊……姜西家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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