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自然不可能傻得用自己的钱买票,他是直接拿连家人的钱买的票,因为是首发车,他不得不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发车前,找自己的同事,将他们一家几口子送到了火车上,什么吃的喝的,他们都没带,也没机会逃票。
所以很快连富贵就发现身上的钱只够买馒头了,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为什么他们好端端的在李家门口,怎么再次睁眼就被送到火车站了?这中间这么多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越想后背越发冷的他,看着汪凤兰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
“都说了不要来,以为人家会很待见咱们咋滴?这下好了吧,灰头土脸的回去不说,连家里所剩的钱,也糟蹋干净了,”
“那还不是你这个狗东西,早知道李想这么本事,当初你把李华撵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那闺女也给扔了?就李三柱那几个孩子都能考得上大学,我这俩儿子怎么也不比他们差吧?李想能帮他们,怎么就不能帮帮我这俩儿子了?说来说去,还是你给作的,你但凡这些年对那闺女好点儿,今天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你,都是你!”
汪凤兰声音尖锐,气的连富贵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受不了的朝他们低吼。
“吵吵什么呢吵吵?大晚上的,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赶紧给老子闭嘴!”
汪凤兰刚要回嘴,被连富贵瞪了一眼睛:“不想挨打,你就只管喊喊看?”
汪凤兰欺软怕硬惯了的,况且也看出来这周围不是一家人看他们,赶紧识相的闭了嘴。
想到身上仅剩下的那点钱,未来几天只怕只能去餐车那边买馒头窝头度日了。
再看看一脸菜色的儿子,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们?就算不给肾,给点钱也好啊?”
“她不给肾,给你钱干什么?你拿着钱打算给儿子换肾?还是说你愿意把肾捐给你儿子?”
“我……,”汪凤兰语塞,偷偷的看了眼大儿子几近惨白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变成呢讷讷的鼻音。
“你怎么不捐让我捐?给钱就能换肾了?真以为你闺女是大财主了?那换肾要好多钱呢,有那些钱,咱们干点什么不好,就是给他买一架子车的吃的用的,也够他吃到过年了!”
她以为没人听得到,倏然不知她那身患绝症的儿子,已经听到了她的低语,脸色从惨白一下子变成了浑身颤.抖,那反复紧握,甚至发白的指尖,透露他此时此刻的绝望与无助。
原来,在他们心里,从未打算给他换肾,也从未打算再给他出钱看病,呵呵,这就是他的父母,真是挺大的讽刺啊,可笑他还心存希望,以为他们真的为了他在这儿想办法,现在来看,他还真是无知的可笑啊!
——
下午,李想打着哈欠起来,看到天上飘了雪花,忍不住念叨。
“也不知道这一家子走去哪儿了,不会再回来吧?”
慕岩正好从屋里走出来:“放心,这么冷的天,他们没钱又不认识人,不走岂不是要待在那儿冻死?”
李想撇嘴:“真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放心吧,以后他们不会来,也不敢来了,”
来一次,他扔一次,只要这几个人有钱,他乐意奉陪的很。
李华与迟垣已经回来,孩子很健康,接下来只需要注意营养和锻炼,生的时候就没多大的问题。
下午五点,慕岩送李想像往常一样回学校,等他送到返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军医学院周围是一排排的小树林,大概有五六里路才能到附近的村子啊什么的人多的地方,这段距离还没有修路灯,所以特别的黑,送完李想返程的时候,慕岩开着车正常行驶,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个女孩儿,披头散发的,也看不清模样,哭着喊着朝他喊‘救命’,慕岩一脚急刹车下了车。
“你怎么样?”
女孩儿蜷缩在地上,哭的好不伤心:“求求你,救救我,那边有坏人,他们要欺负我。”
黑压压的树林里,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晃动,慕岩警觉的看了她一眼。
“几个人啊,往哪个方向去了?”
女孩儿抱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可怕,好可怕。”
“你抬起头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
因为这个女孩儿始终不敢抬头,加上他已经用精神力去探了一下,周围的确没有人。
可是如果没有人,她身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慕岩可是个人精,阴谋诡计见得多了,加之他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古怪,所以不动声色的拿出录音笔把这一切录了下来。
一边录一边问:“你怎么样?身体哪里不对劲?要不要报警?刚刚是几个人,有什么特征?你能说得清楚不?”
“我不知道,当时太黑了,我只知道是男人,他们把我拖到草窝里意图不轨,幸好你的车响把他们给吓跑了,我要去医院,你送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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