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首都潘家园附近的一座小平房院子里,杨柳扶着自己七八个月大的肚子,艰难的站在院子里搭衣服。
突然,‘咣叽’一声巨响,家里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吓得她浑身一哆嗦,手里刚洗好的衣服‘啪嗒’一声掉落在土地上。
迎面走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杨柳臃肿的脸上立时露出惊恐之色。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我家?”
然后一脸惶恐的朝着身后的屋子喊:“妈,你快出来啊妈,妈~~”
杨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上官灵芝听到后,吓得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她因为这两天感冒了,所以吃点药就困,这不,刚躺下,就听到自己女儿在叫她。
上官灵芝踉踉跄跄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这些男人,也是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人啊?”
为首的那个汉子长得肥头大耳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杨柳因为怀孕,一身臃肿,上官灵芝也因为这些年的磋磨,老了好多,所以俩人纵然有底子在,却也没让谁动了欺负的心思,于是汉子将他们家的板凳一提,其中一只脚踩上去,将胳膊肘压.在上面,好整以暇的扫了眼上官灵芝,上下打量一眼。
“你就是钱忠那相好的?”
上官灵芝一看这架势,心里突地一慌,心想着,该不会是钱忠那死货给她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想也不想的摇头:“谁是钱忠?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
男人呵呵冷笑一声:“你先别急着否认,你不认识他没关系,他认识你就行了,”
话落,打量了她们家院子一眼,“虽然这房子破了点儿,但赖好能抵点钱出来,你听好了,钱忠和我们家老大合伙做生意,结果他卷了钱跑到香市了,这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上官灵芝的脸瞬间一白:“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们家老大可是投了两三万块钱,结果他去南方办货,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我们派人去找去查,才知道他早就携款跑到香市躲起来了,走之前他可是跟我们家老大说他住这儿的,虽然你这房子也值不了多少钱,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所以您嘞,还是收拾收拾东西,滚吧!”
上官灵芝听到这里,总算弄明白这些人来这儿是干啥的了,她想也不想的大喊。
“你们做梦,这是我的房子,跟他钱忠什么关系?他跑了,你们找他去啊,找我们干什么?”
男人啧啧俩声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灵芝:“还说不认识钱忠?我告诉你,现在我们只是要房子,你要是跟我们耗的话,我要你们娘俩净身出户,这家里的东西,一个也休想带走,你女儿快生了吧?你觉得你能耗得起,还是我们能耗得起?”
上官灵芝脸色一白,“可是,这是我的房子,你们没有权利,”
“这房子现在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往后,它就不是你们的了,给你们三天时间,麻溜的给我们搬出去,我家老大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如果你们要逼着我们做那不讲理的事儿,那……,呵呵,就请后果自负吧!”
汉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挥了挥手,走至门口时再度发话。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们会破门而入,记住,别跟我们叫板,你惹不起!”
胖子叫着自己的一干手下走之后,上官灵芝腿一软,就往后栽,吓得杨柳赶紧上前扶住她。
“妈,你别吓我啊妈!”
上官灵芝秃噜到地下后,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这个挨千刀的钱忠,你不得好死啊,你这个骗子,骗子!”
“妈,你别哭,别哭,咱们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啊,这套房子是咱们母女俩最后的一点希望了,没有房子,我们难道要出去租房子住吗?”
“要不然,咱们再买一套房子?”杨柳心一横,想到了慕家先前给她们的钱。
上官灵芝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那笔钱不能动,你还要生孩子,养孩子,那个钱要是动了,咱们以后可怎么活?虽说我们俩现在靠摆地摊多少挣点,可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咱们这套房子顶多也就值个一千多块钱,比起钱忠弄走的两三万,还差得远呢,他们为啥要来难为咱们?”
上官灵芝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该不会有人故意害我们呢吧?最终目的是把咱们赶出京城?”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的上官灵芝,眼底蓦地一沉:“肯定是李想那个小贱人,除了她,没别人了!”
杨柳微微皱眉:“李想?您怎么会忽然想到她啊?我觉得不是她,你想,她压根儿就不稀罕连家,回不回归,认不认亲对她来说没所谓的,她又不在乎这个,干啥非要把我们逼走?比起她,连心应该更紧张吧?”
上官灵芝一愣,“对啊,于李想来说,还真是无所谓,认了,她多门亲戚,也不会少块肉,不认,人家过的照样滋润,比起李想来说,连心应该更为紧张才是,她害怕这个秘密曝光,因为这个秘密一旦曝光,她如今的好日子就没了,不不不,也不一定,李华现在嫁给了迟垣,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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