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伤势养好,三人也没耽搁,急忙再次出发。
然而没到半日,他们就再次遭遇危机。
这次危险更甚,每个人都去掉半条命。
沈问澄苦笑着调侃:“没想到,光在外围养伤就耗去两个多月。”
他心中越来越担忧。
按理来说,云梦泽外围不该有这种实力相当于金丹的妖兽,更何况他们是短时间内连续遇到两次。
情况诡异,他们也不敢再大咧咧往里闯,只能暂时原地休整。
“得想个办法才行。”温泠皱眉。
崔濯沉吟片刻,突然张口,“你还记得我们抓飓风鹄时我们用过的丹药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光是想,温泠就觉得鼻尖已经闻到了那种臭味,她警惕地缩缩脖子,不确定地看向崔濯,“不会吧?”
崔濯一脸无辜地点头,温泠顿时发出一声哀嚎。
沈问澄疑惑道:“你们打什么哑谜?”
温泠感叹一声:“非人哉!”然后跟他讲了崔濯的法子。
“关键是管用吗?”没有经历过的沈问澄并没有察觉到温泠的一言难尽,反而开始认真分析起来。
“试试就知道了。”崔濯道。
“竟然能自己改动药方,你小子行啊!”有了解决办法,沈问澄心中轻松许多,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得赞叹不已。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崔濯却很严肃,“还需要点云梦泽中就能找到的东西。”
沈问澄拍胸保证,“一定给你找来!”
“淤水和沉霭。”
温泠:……
沈问澄:……
倒不是这两样东西多罕见,难的是它们都很难收集,淤水费心,沉霭费力。
“你寻淤水,我寻沉霭,分头行动,早去早回。”温泠直接拍板。
“我弄沉霭吧!”沈问澄体贴道。
温泠打量他两遍,然后摇头叹息
“你力气不够。”
沈问澄莫名有种被同情照顾了的感觉,事实上他也没感觉错,但是想到温泠的力气和一身把他剑硌出缺口的防御,他还是只能悲愤地接受安排。
好吧要他去弄沉霭还真不行。
首先要将一种硬邦邦的矿石捣成粉末,然后倒入混合的药液,将两者搅成一种黏答答的液体,最后将液体洒在地面。次日起来,液体凝固,再用神识将其中细如微尘的沉霭取出来。
没有哪一步是轻松的。
温泠叹息着,面无表情地用不知从哪找来的石臼慢慢捣矿石,旁边摆着的小金瓶中传来欢快的琵琶曲,“要是能找到大块的材料做个石磨多好。”
可惜做石臼的材料更难找,她只能悻悻放弃,惨兮兮地继续磨,矿石被碾碎的咔声不绝于耳。
这样单调的动作有些无聊,她闲着无事便试着运行那篇无名炼体功法,受了那么大的苦,要是半途而废,简直是血亏。
她修为进阶得不算慢,也不怕要学的东西多,修仙者岁月漫长,若不多钻研一些东西,那岂不是太过无趣?
就是那篇功法自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过进益,她试过许多次,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只能暂且搁置。
没想到,如今放空心思,那篇功法竟然又运转起来。
温泠大喜过望,顾不得周围的状况,直接陷入了修炼状态。
崔濯早就将药液调配好,温泠虎口和手掌磨破皮又慢慢愈合,而她整个人却毫无所惧,头顶紫气缭绕,像是陷入到某种韵律之中,神色庄严。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足足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崔濯才回过神,掏出一枚玉简翻看,他时不时会抬头看看周围的状况,显然心思更多的是在给温泠护法身上。
三日后,温泠从那种状态中脱离,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笑得得意洋洋。
“我来,你歇会儿。”崔濯将温泠赶开,坐到她原来的位置,“你去歇两天。”
温泠本就打算休息片刻,她对那篇炼体功法有了些想法,正好实践一番,于是干脆地给他让开位置,“你慢慢来,莫急啊。”
一日后,温泠结束修炼,结果却发现崔濯正坐在地上,拿着矿石翻来覆去地看,口中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哥,你在干什么?”温泠好奇问道。
崔濯身子一僵,若无其事地将矿石甩回石臼,甩下一句“你继续。”然后便匆忙起身离开。
温泠一头雾水地坐下,结果发现矿石一块没少,粉末一点没多。
她忍俊不禁地将那颗被崔濯扔回去的矿石碾碎,嘀咕道:“原来是力气小不好意思了啊……”
温泠这次倒是没再修炼炼体功法,她已经大致明白,这种功法只有在战斗或者受伤时才能运行。
但她总不能给自己来一刀吧?
功法有毛病,她脑子又没毛病。
只能顺其自然咯,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体修。
足足磨了七天的矿石,然后花了半天将调好的药液铺在外面,最后将粉末挑出来又花费十几天时间。
“这种细致的活儿真是磨人。”温泠最后捧着拇指大的瓶子小心翼翼交给崔濯,忍不住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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