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侯选二人虽然武艺比不上马超、张绣,但毕竟是在边关和外族打了多年的仗,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看到对方的兵马比自己少,而且主将也被马超缠住了,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挥军杀了上去,和张绣的兵马战到了一块。
张绣带来的兵马,看到张绣在和马超的较量中,已渐渐地处于下风,正在心惊胆战之时,却见对方已经挥军掩杀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张绣的兵马人数少,只坚持了两炷香的工夫,就有损失了过半,剩下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奔逃。而此时的张绣也狼狈不堪,头盔被打掉了,身上也中了十几枪,若不是马超的经验不够,他早已横尸在地了。
看到自己的兵马四处逃散,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性命就会断送在此,连忙虚晃一枪,拨马便逃,赶去与押送粮草的张济汇合。眼见对方就要成为自己的枪下亡魂,马超哪里肯如此轻易地放过对方,连忙催马赶了上去。
张济正押着粮草前行时,忽然有腿快的败兵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妙。少将军和西凉的一名小将交手,如今已处于下风,眼看快支持不住了。”
得知张绣此刻险象环生之后,张济果断地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西凉军再将这批粮草抢回去。因此他命令属下:“放火,立即放火,把这些粮草都烧掉,绝对不能让西凉军将这些东西再抢回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停在官道上的数百辆粮草都相继升起了带着火舌的滚滚黑烟。张济等所有的粮车都在燃烧之后,才再次下达了一道命令:“我们撤!”
等西凉军赶到停放粮车的地方,火势已经无法控制。程银见到这一幕,只能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仰天长啸,却又无可奈何。侯选的左肋中了张绣一枪,刚刚在赶路时还不觉得,此刻一停下来,顿时觉得疼痛难受,只能在兵士的搀扶下从马背下来,有随行的郎中为自己裹伤。
而马超追赶了一阵,就被乱兵挡住了去路,等他杀散了乱兵之后,发现张绣早已不知去向。只能汇合了程银、侯选二人返回了大营。至于失踪的梁兴,则有一队专门派出的人马去寻找。
马腾看到马超、程银以及被兵士搀扶着的侯选从帐外进来,连忙起身问道:“孟起,劫粮的贼兵在何处?”
“已经被我们杀散了。”马超心情郁闷地回答:“但是我们的粮草,都被贼兵付之一炬。”
“侯选,你这是怎么了?”韩遂看到自己的心腹爱将侯选受了伤,有些担忧地问:“伤势严重吗?”
“多谢将军关心。”面色煞白的侯选,听到韩遂如此关心自己,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不小心被贼将扎了一枪,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过两日就好了。”
“侯选,是何人伤了你?”另外一名健将李堪从队列中走出来,对着侯选瓮声瓮气地说道:“说与我听,待我去为你报仇雪恨。”
程银早已从抓获的俘虏嘴里,了解到打败自己和侯选的人叫张绣。此刻听到李堪问起,便咬牙切齿地说:“伤侯选之人,乃是张济之侄张绣,号称‘北地枪王’。别看他打败了我和侯选,但他依旧不是少将军的对手,若不是乱兵挡住了少将军的去路,此刻他早已授首。”
没有抓到张绣,对马超来说,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但此刻听到程银说起自己的战绩,他的脸上又不禁露出了笑容。
“寿成,”虽说西凉军小胜一场,但是韩遂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对马腾说:“军中的粮草,只供七日之用。若没有军粮尽快运到,军中就会缺粮!”
“文约莫要担心,”马腾对韩遂说:“虽然贼兵劫了梁兴押运的粮草,但在他的后面,还有成宜押送的粮草。若是能按时到达,定可接我军的燃眉之急。”
“梁兴呢?”韩遂听马腾提到了梁兴的名字,才想起自己还没看到梁兴,连忙问程银:“你可曾看到梁兴?”
“不曾见过。”程银摇着头说:“属下打败了张济的贼兵后,就率兵返回了大营。不过我们已经留下了一队人马,专门负责寻找梁兴的下落。”
得知已经有专人去寻找梁兴,韩遂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连忙对:“寿成,你看我们是否应该派兵马去接应成宜,免得粮草再次被劫?”
“不用如此麻烦。”对于韩遂的提议,马腾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只需在长安的另外几门布置人马监视,只要城里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见马腾布置人手在长安的四周进行监视,韩遂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也就不再提派兵接应一事。
再说梁兴兵败之后,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埋伏,因此不敢去投大营,而是掉头朝西行。在当天傍晚,他和跟在后面的成宜汇合。
成宜看到梁兴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吃惊地问:“梁兴,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
“别说了,”梁兴苦着脸回答说:“我押送的粮草,都被贼兵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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