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知道张燕在黑山军中很有威望,但没有想到,由他出马,不到一个时辰,就斩杀了孙安、活捉了孙固,并将叛逃的两千兵士,一个不少地带了回来。
张燕押着孙固回到了大堂之上,朝韩湛一拱手,道:“启禀府君,叛贼孙安被属下所杀,孙固也已经束手就擒。该如何处置,请府君示下。”
“这还用吗?”韩湛盯着五花大绑、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固,冷冷地道:“他居然蛊惑黑山军叛变,简直是罪大恶极,立即推出斩首。”
张燕答应一声,冲沿着孙固进来的两名兵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孙固拖出去砍了。到此时此刻,孙固才意识到自己是难逃一死,慌忙挣扎着向韩湛求饶:“韩府君饶命,饶命啊!请府君大人饶了人一名吧。”
站在一旁的典韦,可能是觉得孙固实在太烦人,上前冲着对方的脸庞就是一拳。孙固的叫声立即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典韦冲那两名兵士大声地:“还不快点把他拖出去砍了。”
片刻之后,一名兵士用托盘托着孙固的首级,进来向韩湛复命。韩湛厌恶地看了一眼托盘里血肉模糊的人头,一摆手,道:“退下!”
等兵士离开后,韩湛对张燕道:“张将军,本侯明日就要离开黑山,这里的一切事务都由你负责。不过关于永业田之事,本侯担心你不太明白,便决定将夏侯兰留下,由他协助你给兵士们分田。希望你们之间,能通力合作。”
张燕的心里很明白,夏侯兰表面上是留下来协助自己分田,但实际上还是韩湛不放心自己,专门把夏侯兰留下监视自己。慌忙答道:“请府君放心,属下一定会协助夏侯校尉安排好分田事宜。”
“还有,”韩湛等张燕完后,又接着道:“既然黑山军已经归顺了冀州,那么胡军师就没有必要再担任军师一职,本侯打算任命他为真定太守,治理常山郡,不知张将军对此有意见吗?”
“没有,”张燕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属下谨遵府君之命!”
次日清晨,韩湛带着郭嘉、典韦以及三千骑兵离开了黑山,朝邺城的方向前进。按照路程计算,最多三,就能回到邺城。
谁知刚走了不到二十里,后面的骑兵忽然来报,有一骑从后面赶了上来。典韦听骑兵这么禀报,慌忙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韩湛心想,只有一个人,就算是刺客,他能对付自己身边的千军万马吗?便对报讯的骑兵道:“你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待会儿回来向我禀报。”兵士答应一声,拨转马头朝后面跑去。
过了不到半柱香,那名骑兵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来的是夏侯校尉。”话一出口,他似乎觉得表达得不够准确,便补充了一句,“不是男夏侯校尉,而是女夏侯校尉。”
“什么男的夏侯校尉,女的夏侯校尉……”典韦的牢骚话刚了一半,忽然浑身一震,他连忙一把抓住对方,大声地问:“你的意思,来的是夏侯云校尉?”
“没错没错。”骑兵有些慌乱地回答:“正是她。”
典韦知道夏侯兰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韩湛一事,此刻听到夏侯云单骑赶来,就算脑子再笨,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呵呵地一笑,放开了被他抓住的骑兵,不等韩湛话,就吩咐对方:“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夏侯校尉请过来?”
韩湛等夏侯云来到自己的面前,好奇地问:“夏侯校尉,你匆匆赶来,是不是黑山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黑山没有出事。”夏侯云摇了摇头,红着脸:“是我家兄长让我来的,他主公身旁缺人,特意命我来保护您的。”
典韦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他心里暗想:主公的身边不缺人保护,但榻上却缺几个知暖知热的贴心人,真是没想到,夏侯兰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妹妹送给主公。
别看到典韦的智商不高,但他也知道韩湛有时脸皮薄,如果自己揭穿事情的真相,会让对方下不了台的。于是他装模作样地:“郭先生呢,怎么老半没看到他了,我去找找。”完,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到队伍的前方寻找郭嘉去了。
韩湛看到夏侯云单骑来找自己,哪里还不明白夏侯兰的心意。虽长兄当父,此事夏侯兰倒是同意,但夏侯云是否同意,他的心里还没底。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韩湛试探地问:“夏侯校尉,你真的拿定主意了?”
“……”夏侯云没有话,只是点零头。
“不后悔?”
“……”夏侯云还是没话,只是摇了摇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韩湛顿时心情大好,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问夏侯云:“云儿,从这里到邺城,还要赶三的路,要不,你到马车里去休息一会儿?”
“云儿?!”听到韩湛喊自己云儿,夏侯云先是一愣,随后脸颊上又飞上了一抹红晕,她摇摇头:“主公,属下要贴身保护您。您都在骑马,属下怎么能上马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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