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进门去通报的小头领,老半天都没有再出来,可是王浑的心里一点都不着急,他正在心里盘算说服臧霸的步骤。
王浑不着急,可是周仓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府门,嘴里不停地念叨:“奇怪,怎么还不出来,还不出来啊!”
看到周仓如此失态,王浑不禁哑然失笑,他冲着对方说道:“元福,稍安勿躁。据吾估计,臧霸兴许很快就会派人出来请我们了。”
“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没有见到那个小头领出来。”周仓有些底气不足地问王浑:“王先生,您说臧霸不会是不想见我们吧?”
“吾觉得没有这种可能。”王浑摇着头说:“若是他不肯见我们,那个去通报的小头领肯定早就出来了,也不会把我们晾在这里。我估计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内部出了问题?”周仓被王浑的这种说法搞糊涂了,他不解的问:“王先生何出此言?”
王浑凑近周仓的身边,低声对他说道:“元福,主公派我们来之前,以为臧霸只有泰山一地,结果到了这里后,才知道他已经占据了开阳。虽说地盘大了,但来自不同地方的兵马,就这样凑到了一起,不免会有些矛盾。”
虽然王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可周仓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矛盾,都是自家兄弟,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矛盾?”
“刚刚给我们带路的小头领,估计原来在泰山之上,就是一个小喽啰吧。”见周仓点头表示肯定,又接着往下说:“可他到了开阳之后,就是一个统领数十人的队率。一个小喽啰如此,我想山寨原来的各级头领,肯定都在开阳军中担任着不少的职务。如此一来,原来的开阳军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双方有矛盾就在所难免了。”
好在周仓也不算太笨,听王浑一分析,他立即猜到了小头目进入府衙之后,迟迟没有出来的原因,他试探地问王浑:“王先生,莫非你认为小头目进去禀报时,遭到了原来开阳一系人马的刁难,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臧头领?”
“有这种可能。”王浑点了点头,肯定了周仓的这种说法。但看到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赶紧又补充说:“不过你别担心,既然那个小头领还没有出来,就证明他一直在想办法,想向臧霸通报我们到来的消息。稍安勿躁,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能见到臧霸的。”
正说着话,王浑就看到那个小头目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连忙用手朝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道:“元福,你快点看,那不是那个小头目么!”
小头目走到了周仓的面前,仰头说道:“周头领,大头领让我领你们进去。”
周仓和王浑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了随从,跟着小头目往里面走。周仓和小头目并行时,低声问道:“刚刚在里面,是不是有人刁难你了?”
小头目听到周仓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周仓已经明白,王浑的分析还真是有道理,便接着说:“是不是你们从泰山下来的兄弟,和开阳本地的兵丁之间有矛盾啊?”
“周头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小头目凑近周仓的耳边说道:“大头领带着我们从泰山来到了开阳,几乎给所有人都授予了军职。这么一来,开阳当地的兵丁就不乐意了,便经常对我们使点小绊子。比如说方才我来向大头领禀报,守在门口的开阳军的都伯,就死活不让我进门。若不是遇到一名同样来自山寨的曲军侯,估计小的还在门外傻等呢。”
小头目的话,让周仓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若是泰山山寨和开阳本地的兵丁真有矛盾,就算说服了臧霸,要不见得能占据开阳一带。
臧霸可能是担心守在堂外的都伯,又故意刁难小头目,便让方才报讯的军侯,到门口去接冀州的使者。军侯在门口等了一阵,见小头目带着一文一武朝自己走过来,猜想可能就是冀州的使者,连忙迎上前,客气地问:“敢问二位,可是冀州的使者。”
“正是!”王浑点了点头,回答说:“还请尊驾引我们去见臧头领。”
“臧头领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军侯陪着笑说:“请跟某来吧!”
见军侯要带两人进去,小头目便知趣地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不过他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堂外,看待会儿臧霸是否会给自己什么赏赐。
军侯带着周仓和王浑二人走进了正堂,臧霸一眼就认出了顶盔掼甲的周仓,连忙站起身,惊诧地问:“元福,怎么是你?”按照他的想法,周仓和裴元绍二人还在山上落草为寇,怎么可能作为冀州的使者出现呢,于是才有此一问。
“见过大头领!”周仓朝臧霸施礼后,回答说:“某已经投靠了安阳侯,如今是冀州军的一名无名小卒。因为主公听说某与大头领有旧,便命某护送王先生前来拜访。”
“王先生?!”臧霸听到周仓这么说,本能地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王浑,用手一指,试探地问周仓:“元福,这位就是你所说的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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