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洁都要哭了。
这种隐秘的事都被她撞到,岂有命活?
“阿鸿,继续刚刚的事吧。”
刚刚的事,刚刚的什么事?
苏惊鸿和太宗瑛仿若房中无人一般,谈起了卫云深的事。
王玉洁一行人,只恨不能割掉耳朵,变成聋子。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进这房间,是太宗瑛下的套,可自进来之后,太宗瑛和苏惊鸿谈话再没停过,就好像她们根本不在一样。
难不成?
真是自己意外闯入?
他们准备谈完之后杀人灭口?
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卫云深此人隐藏太深,我不太了解。但任何在张芸环身上做文章的事,绝不是简单的事。”苏惊鸿正了脸色。
卫云深十分明确的,想要张芸环去南边平乱。
可张芸环去南方之后呢?
卫云深难不成直接带人杀进都城?
且不说太宗瑛底牌未出,哪怕他真杀进都城,也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夺得皇位。
“张芸环统领都城禁卫军,张芸环一走,都城禁卫军的位置,就绝不能留给他的人。可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谁是他的人。”
“瑛瑛怎么就肯定张芸环会被支走?”
太宗瑛摩挲着杯沿,叹气道:“我下朝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现在都城,唯一能被调用的,除了张芸环没有别人,卫云深站在天下百姓一方,逼我派出张芸环,我也无计可施。”
“今天,还是我跑的快。不信你问王尚书。”
本来在发呆的王玉洁被点了名,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知道连连点头,“是是是。”
苏惊鸿瞥他一眼,又回头看向太宗瑛,“如果卫云深真那么丧心病狂,那我们也得早做准备,不如让张茵暗中带兵支援?而且我也有队兵马,那处虽远,但你多拖几日,总能赶到。”
“可我最多只能拖三日。”太宗瑛说着说着,眼神就飘向了王玉洁。
苏惊鸿纠着眉头,眼神慢慢移向王玉洁:“那可怎么办?至少也得七天才行。”
王玉洁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睛直直看着杯中自己惊恐的双眼。
“王尚书。”太宗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王玉洁紧闭双眼,只感觉脖子上有条蛇对着自己吐信子。
顺着凳子滑在地上,跪得服帖:“臣在。”
“你可有何妙计?”
王玉洁抖了两下,“微臣惶恐……”
“你惶恐什么?朕只是问问你有何想法,又不是要降罪于你。”
“不……不……”
“不行?”
“不……不……”
“不干?”
“不……不如用集齐赈灾银两事宜拖延两日。”
太宗瑛得意的看了苏惊鸿一眼,又问道:“可是,赈灾银两不是已经集齐了吗?”
“匪贼所抢银两和微臣所记录的银两对不上,需要重新登记入册,才能调用。”王玉洁被逼无奈,一步一步踏进太宗瑛画好的圈。
太宗瑛又问,“登记入册,也用不了几天吧。”
王玉洁无助的抬眼,仿佛在说,我所能做的事就这么多了,求求您别再逼我了!
然而太宗瑛无动于衷,只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和利诱,让王玉洁再次开口。
“那就……那就……银两大量短缺,需朝中官员协商捐赠,筹集银两。”
王玉洁说完,心口一疼,自己官位不保啊。
虽然这户部尚书一到灾年,就没什么好当的,可毕竟是自己苦心钻营得来的,到了这档口,真要舍下自己的官位,又如何舍得?
可如果不舍,丢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不愧是王尚书,这真是个好点子,那明日,就拜托王尚书了。”太宗瑛笑眯了眼。
总算是能行了。王玉洁见了太宗瑛的笑,才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她这笑到底是真是假了。“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之福。”
“还跪着做什么,坐起来喝酒暖暖身子,现在才开春呢。地板凉得很。”
“谢皇上。”王玉洁撑着凳子,强支起身子坐了上去。
她后背都湿透了。
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太宗瑛却没有要放她们走的意思。
太宗瑛又和苏惊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聊起苏惊鸿赋闲在家的老母亲苏老太傅。
“你一心为我,我自然一心为你。放心吧,苏老太傅过的很好,我派了很多人暗中保护她,定然是没问题的。而且我还派人定期为苏老太傅诊脉,身体健康着呢。”
听到王玉洁一行人的耳朵里。
不亚于是变相的威胁。
我不但派了人盯着你的家人,还将人送进了你的府邸,现在是安全,身体康健,但要是你不再为我了,那我也自然不再为了你。你的家人是否安全,是否康健,就没法保证了。
这要不是太宗瑛早就安排好的圈套,王玉洁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突然窗口黑影一闪,留下一封信件。
太宗瑛打开看了一眼,便将信件递给了苏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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