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墨时玦却是一副我的女人,连根头发丝也不会他们的口吻:“毐族何时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不送回墨焐的眼睛,以后毐族可以换个称呼。”
束景和僖木互视一眼,很有玦氏风格的操作,以后整个毐族可以改名为独眼族。
廖恒默不作声,他的担忧是老夫人那边。
先生处事向来强硬,但是万一有人把今天毐族送来谈判消息的事告诉老夫人那边。
指不定老夫人会给先生压力,让他同意用叶小姐的胳膊或腿交换小墨先生还能回到眼眶的眼睛呢。
这是挺棘手。
虽然不到开饭时间,叶初芯还是在厨房找到了主食。
苗十七吃着小盘子里的生肉,又不时看一看也在吃东西,却心不在焉的叶初芯。
“姐姐有心事吗?”
叶初芯没什么胃口的放下食物,“连你都看得出来了?”
苗十七舔舔嘴:“心事两个字就写在你脸上,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叶初芯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十七,你有被人惦记过吗?”
黑乎乎的苗十七裂嘴而笑:“姐姐,我不早恋。”
叶初芯,……
算了,和一只猫聊什么心事。
见叶初芯又不说话了,而且情绪更加低落。
苗十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答案有问题,也不吃肉了,跑到叶初芯脚边,蹭了蹭,“姐姐,除了爸妈,我不知道还有谁会惦记我。”
这娃太单纯。
“你确定没有人惦记你的味道?”
叶初芯戳了戳他的猫肚子。
圆滚滚的,挺能吃。
“姐姐,我爱干净不会有味道的。”
苗十七习惯性的舔爪。
“红烧、干锅,没有人会惦记?”
苗十七石化了。
没二两肉怎么老被人惦记吃掉?
他睁着大大的猫瞳看向叶初芯,“姐姐,寒冷的天气进补吃蛇肉吧,那玩意儿大补。”
“猫肉是不可多得的温补食材,只要配料用的好,做汤也很美味。”
廖恒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
苗十七收了天真的神色,一抹含蓄的笑容挂在脸上。
他脸黑,两个大人也没看到他细微变化。
“廖管家,我又没说要吃你蛇族的未婚妻,你惦记我的肉干啥?”
“我只是就事论事,子猫肉嫩,蒸炒炸卤炖,老少皆宜。”
“那还是比不上龙虎斗味道好。”
……
叶初芯无法参与到非人类的吵架中,默默离开了厨房。
再次去到客厅时已经没有人。
问了佣人才知道束景他们已经走了,而墨先生去了书房。
叶初芯在用人的指路下,找到了墨时玦在东花厅的书房。
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男人笔直的侧影,优雅的填满了整个缝。
墨时玦靠在书桌旁,没有受任何影响的翻阅着纸质文件,冷冷地说出两个字,“进来。”
叶初芯收了鬼鬼祟祟的动作,挺直了腰板儿推开门。
作为一颗世间少有的丹药,胆子太瘪对不起自己这珍惜物种的身份。
墨时玦的复古式书房,两边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
看上去好有文化底蕴的样子。
叶初芯左右打望:墙上挂的是不是复制品?画框里框的是涂鸦还是图腾画?书架上那个灰不溜秋的摆设……
“你来参观的?”她久久不说话,墨时玦忍不住提问了。
叶初芯回神,正事没谈,自己先跑偏,还是怪他,把书房装修成这样。
“我……你……”欲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组织好语序。
墨时玦放下手上的纸质文件,微转了意味深长的眸光,淡弯了棱角分明的薄唇,邪性又多情的看向她:“想要我和你干什么?”
这幅沟人的模样,不得不让叶初芯树起了防备,“墨时玦,收起你这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我有很严肃的事要和你谈。”
墨时玦半眯了眸子,继续颇有意味地看着她:鄙人平时看人都这样,你没有歪思,怎么就觉得我勾你了?
“你说。要是有半点不严肃,我当你在耍我。”
叶初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鼓起勇气说道:“我是你的丹药,对吧?”
墨时玦,“有这种自觉的想法,很好。”
叶初芯,“那你就得保证我的完整,对吧?”
一分钟,两分钟……
叶初芯,“墨时玦,为什么不回答?”
墨时玦,“完整有很多种意思,你指的哪种完整?”
这男人智商跑去玩了吗?
“当然是我整个人都完整。”
墨时玦他这句话,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了好几圈。
“这个,不好说。”
叶初芯有些为自己担心了:“一颗药也保护不了,还觉得自己很能耐,呵……”
“你质疑我?”
这么明显,还需要问吗?
“算了,我突然觉得没事找你了,再见。”
叶初芯转身开门要走,手腕却被一只钳子给抓住。
墨时玦稍稍用了些力道,叶初芯就觉得自己已经镶在了门上。
“墨时玦,你想干……”
睁开眼睛的叶初芯,被异常俊美的脸给印了个满眼,连他平时不明显的胡桩都看得见。
鼻尖相对的距离,叶初芯颤颤巍巍不敢造次。
而男人呼出的气息虽热,但声音依旧清冷,“你很懂我的心意。”
有胆色,他都只能想一想的事,她能替他说出来。
令人惶恐的距离,叶初芯努力控制打架的牙齿,哆嗦出声,“墨先生虽然不挑剔,但我只是一颗药,您对我有想法,这正常吗?”
这丫头洗脑了他的助理,弄得上官苒今天一身直筒保守西装上班。
现在,她又对早上那一幕念念不忘,真的以为他什么都吃吗?
教训是个好东西,以后常常用起来。
墨时玦眸中闪着星光,“你都说我不挑剔,试药有什么不正常?”
从知道他养只睚眦做宠物开始,她就知道墨时玦的口味重得出神入化。
试问,一个男人骑在一大颗圆溜溜的黑糯米汤圆上是一种怎样的画风?
他要演杂技吗?
叶初芯眼眶湿润了。
做一颗丹药已经很没尊严了,还要夹在墨时玦与门的缝隙里生存,她就是个弱女子,无力反抗,无力摆脱……嘤嘤嘤……
她哭得很好看,他看得很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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