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象个熟人一样拉着章程上了阁楼。
阁楼三面镂窗,另一整面都做成一个鱼缸,这鱼缸得有十米长,一下就吸引了章程。
走近一看,这哪里是鱼缸,纯粹是个鱼池!
里面几种都是食用鱼,条条红尾,群群裂腹,还有两种连章程都不认识。
见章程眼里发亮,林云大有知音之感,说道:“在岛上呆久了,特别怀念淡水鱼的美味,就养了一些,章兄弟别见笑啊。”
“哪里会,是我也养,不过这些鱼可费心了,对水质要求很高的。”章程看得肚子直叫唤。
林云拍手一笑,“用的正是流水。章兄请入座,鱼马上就到。”
章程回头一看,阁楼正中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两道菜和两瓶老酒,一个女门人正微笑站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见那菜,章程心里一欢就过去落坐。
那菜居然是一碟油炸花生米和家乡的回锅肉!这都是平日的最爱啊,地震之后竟是没有吃过。
林云一挥手,那女门人走到鱼缸边,熟练找出一个捞网来。
还是现杀!
章程拿过老酒一看,哟,竟然是86年的剑南春!这可是奇货啊,这林云大方。
“章兄弟来了,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款待。”林云也是两眼放光,一边倒酒一边舔了下嘴。
二两一个的酒杯倒满,递给章程,“章兄弟,人生漫漫,能认识章兄弟这样的年青高手,真是令人大快,来,走一个!”
章程一笑,一干而尽。
那林云干完,却砸巴一下嘴巴,发出满意的吸气声。
章程暗暗好笑,这个门主也太没形象了。
心下放松,也放开微能大饮。
酒过三巡,话却偏题。
玄天门除了林云师兄雷富带着一些人巡视领地之外,对吴天明一事并不怎么上心。
“光明门出了差子,自然是要自己去解决。不能分配渊壁名额时占得最多,出了事就大家平担,哪有这种道理。”林云挑了片最肥的回锅肉放进嘴里大嚼,神情极其满意。
章程一拱手,“林兄高见!”
清蒸裂腹、油炸抗浪、红烧红尾,三道主菜齐上。
“章兄弟,来来,尝尝,我这个厨师极具天赋,手艺相当不错。”说完,率先夹了一条抗浪吃了,满嘴冒油。
和这林云相识虽短,却令人倍感轻松。
林云一笑,脸上皱纹不少,“那是,我们还有二百年可活,日子那么长,天天都说修练有什么意思?人活着,是为了享受,又不是为了受罪。”
章程哑然,可不是嘛,“当浮一大白!”
两人越谈越投机,林云又叫门人去拿来两瓶,却是90年的五粮液,比剑南春又高了一档。
章程失笑,“林兄真是看人上酒啊,还有没有更好的?”
“没了,真没了,我就喜欢大陆的名酒,这绝对是我最好的了。”
说完,又大声叫道:“再炒一份回锅肉!”
打开五粮液,给章程倒上。看那姿态,比章程还要先进入状态,想来也是散开了微能真喝。
“我这人,就喜欢过自己的小日子,很多人说我的的坏话,我都懒得去管,当没听见,一阵风。”
林云话多起来了。
“我就好吃,好色,这辈子就好这两点。我修炼,就是为了好得更久,我又没影响到别人。”
章程也有些高了,这酒,真是喝得无比畅快。
两个金刚期老怪,只谈凡人的快乐,完全不谈修炼,不谈长生,这是多么罕见的事。正是这种最平凡的快乐,却让两人重拾了人生最初的温暖。
酒一多,事就有点乱了。
林云拍了几下手掌。
上来四个女门人,身穿白、绿、红、蓝四色旗袍,雷艳打头。或清纯、或靓丽、或美艳、或秀气,薄施粉黛,夜上浓装,一律高挑婀娜,气质上佳。
“有酒无歌舞怎么成,放音乐!”林云笑容更盛。
音乐响起,却是那首极熟悉的——青花瓷。
四女娉婷一展,四把油伞俏然捧出。腰肢款款,明目齐羞,又开伞遮掩,垂目而退,旋又随着音乐齐生盼望,真是——尤抱纸伞半遮面,唤回君王百变心。
一时嫣婉回风,杨柳轻摇,玉环拂水,丽华垂夜……
章程呆了,满眼都是佳人形象。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手中酒杯一松,滚落在桌上。
天底下,竟有如此动人的舞蹈!
一曲舞尽,竟然感动得不行,久久无言。
林云摇晃着站起来,双手猛拍,“好!好!再换一个风格。”
四女掩嘴一笑,将伞一放,音乐又起。
却是一首欧美电子乐,节奏很快。
四女腰身突扭,猛的将章程一惊,旗袍淑女配电子乐!这风格也太不搭了吧,哪还有感觉。
一看林云,却摇头晃脑,身子随着音乐扭动,甚是高兴。
章程顿时腹诽,好好的一出江南风景被你丫给坏了。
自己喝酒,又闭眼回味,刚才一幕真是美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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