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红白,那个神秘的湖边。
一身金属装甲的纯子,警惕地观察着湖面的动静。天色正是黎明前至暗时刻,黑灰色的装甲在夜色中没有一丝反光。
纯子从背上取出一个圆型器物,动作极其缓慢,就象是一动不动的螳螂。
足足有一分钟,才将那脸盆大小的圆型器物完全放入了水中。
“滴!”一声轻响,圆型器物上闪亮了一圈米粒样的红点,象心跳一样规律依次闪动。远远看去,好象是一只慢慢飞翔的萤火虫。
接着,那红点变成白点。
纯子轻轻一推,那圆型器物象活过来一样,四周长出毛刷一样的触脚,缓缓向湖心潜去。
纯子松了口气,又以极慢的动作退去。
直到退到章程遇险时那个潭边,纯子才放松下来。一阵气流声,全身装甲翻转成一个手提箱大小拎在手上。
刚要走,却头一昂,紧惕地向暗处喝道:“谁!”手腕一抖,手中多了把小巧的怪枪。
黑暗中,一个银色的身影走了出来,看体形,是个女人。
女人戴着头套,一身紧身连体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背上背着把武士刀。
纯子冷冷道:“日本人?”
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拔刀,只是一步步走来。
“那你去死吧!”手中怪枪一动,一道红光“嘶!”一声打中溪边的一棵大树,那树砰然倒地,很快毕剥燃烧起来。
纯子眼睛慢慢睁大,火苗跳跃。因为,对方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了这一击,又从另一个方位慢慢靠了过来。
纯子拿着激光枪紧张地往后退。对方不是寻常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躲开的那个人。
心中一阵慌乱,手中激光枪开始抖动。
银衣人还在靠近。
纯子大叫一声,连开两枪,“嘶!嘶!”,一枪将一块石头打得粉碎,一枪正打中银衣人。
一团火苗在银衣人身上燃起,那人只低头看了一眼,那火苗突然就象被身体吸收一样消失不见。
汗水滚滚而下,纯子乖巧的小脸露出一丝绝望。
银衣女人抬头冷冷望着她。
纯子猛然又大叫一声,手中枪一转,瞄准的却是自己的太阳穴。
突然,银光一闪,纯子咬牙扣下板机,却扣了一空。还没及反应,脑后巨痛传来,顿时沉入永远的黑暗之中。
银衣女人手一挥,燃烧的大树被卷进空空的潭底。看了一眼夺来的激光枪,放进腰间的一个小皮囊中,又把那手提箱似的装甲也放了进去。
那小皮囊竟然是个乾坤袋!
天色微明,女人扯下头套,露出高高的马尾和俊秀的脸庞。美香望着山边那一抹渐亮的曙色,轻轻叹息一声,转身拎起开始变硬的纯子,纵身一跃几十米高,往湖水方向而去。
南极冰川下,大西国一处神殿中。
高高的石柱阴影下,躺着十几个昏迷的人。
章程默然站起身。缇丰虽然不是国王,却作了比所有国王更坏的恶,可以说罄竹难书。大西国人心都向着以前的太子——庞德,短短数天,数十万人参加了太子军,打得忠于缇丰的军队节节败退,临阵倒戈不计其数,仅余几万人龟缩在首都亚特兰大城,覆没只在旦夕之间,难怪他会冒险向珍珠一行求援。
袁原伸手从石柱上抓下一大块黄色的金属,“这是山铜,用来炼一些宝物很不错。”
罗伯也上前,两人装了一大堆进乾坤袋。
章程心中下了决定,走向高高的柱廊,外面光亮打进来,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走吧!”
沈珍珠一笑,欢快地跟了上去。
四人飞回关押缇丰的河边树林。
远远看到无数的军队包围了树林,这些军队穿着杂乱,手拿刀枪箭棍,正在为围成大圈中的打斗助威。
伊珂和叶疏燕正与一名身穿金色皮甲的女人打得不亦乐乎。
沈珍珠一看,树林周围倒着很多大西军的尸体,独独没有缇丰,顿时大怒,空中一声巨吼,如同霹雳:“住手!”
随即显出身形,四人从空中大大咧咧地落在场地中央。
金色皮甲的女人吓了一跳,警惕地将手中金色巨剑护在身前,眼神不安。四周的太子军发出几声惊恐的叫声,“仙人,他们是仙人!”挤挤攘攘地往后直退。
沈珍珠怒目直视伊珂和叶疏燕,“缇丰呢?”
伊珂面无表情,叶疏燕答道:“这伙太子军要来杀他,我掩护他撤退了,他在亚特兰大城等我们……”
“啪!”叶疏燕话未说完,一道虚空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动作之快,叶疏燕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整个人直直被抽飞十米开外。
章程大惊,刚要上前,却被沈珍珠一道巨力拦住,“我叫你看的人,你竟然放他跑了,这次算是薄惩,再有下次,你就没有机会了!”
叶疏燕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眼泪夺眶而出,紧咬的牙关包住一口鲜血,只是戴着头套,看不分明罢了。
收拾完叶疏燕,沈珍珠转身又一虚空巴掌将金甲女人抽飞,手中巨剑远远跌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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