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里?”高个子赶紧拉住他问道。
矮个子回答说:“我回自己那边去,在这里的话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你要不要胆子这么小?”高个子皱起眉头训斥道:“你好歹现在也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事事都听命于人啊?!”
“你不明白,他会对那个人不利的,我不想那个人有事,她对我很重要。”矮个子的神情显得很焦急。
高个子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记得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我会找机会和她谈谈的,至于你们的计划,一定要等我考虑好了才能执行,如果你私自和她交易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明白了吗?”
高个子最后的那句话让矮个子浑身颤抖了一下,他赶紧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不要威胁我好不好,你那一套真叫人害怕!!”
“知道害怕就好,我晚上还要到那个房间去,等一下如果毕青再去闹事的话,你要记得把戏演得逼真一点,在这栋房子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话不被人偷听,所以你得走点心,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了,那我走了,你自己也小心,记得下次来找我之前,打个招呼,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矮个子一边抱怨,一边迅速离开了高个子所在的房门口,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小电梯方向的时候,高个子才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
——
时间已经到了5月21日晚上17:30,女仆和宋跃华还没有回归,沈亚弈的房间里也没有动静,而莫向西似乎突然之间就人间蒸发了,云雅暮一点都听不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发生了奇怪的事件,说云雅暮毫不害怕,那只能骗骗小孩子。刚才褚福(蝰角)房间里的样子她是真真切切看到的。
地上布满了烂泥和不知道是谁的呕吐物,恶臭从房间里传出来,那绝不是食物馊掉的味道。云雅暮的鼻子很灵敏,她觉得似乎臭味中还夹杂着一种类似于铁锈或者腥膻的味道。
‘应该是血,蝰角一定出事了。’云雅暮在心里猜测着,她不敢再次行动,如果褚福被杀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事也就保不住了。
云雅暮暗暗祈祷着,希望褚福可以没事。
烦恼和恐惧让女人感到头顶上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耳朵边上的神经也抽搐起来,她伸手从化妆包边上的小口袋里逃出几粒白色的药片,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药片散发出来的苦味让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她趴在桌子上等待药性发挥,耳朵边上的抽搐在一点一点向上延伸,逐渐蔓延到太阳穴的地方。云雅暮很不喜欢这种痛苦,这让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我要怎么办?万一出事的话,一切都会完蛋,蝰角那个笨蛋,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他的鬼话,现在我必须想个办法解决危机,实在不行就当蝰角死了,再找人代替他的作用。’
想到找人代替褚福帮助自己,云雅暮的脑袋突然之间清醒起来,蹦出了一个人的绰号——勾戊。
是的,勾戊也许可以利用一下,他早上不是一直在向自己示好吗?那就回应一下他,说不定他开心起来比蝰角更加死心塌地呢!
想到这里,云雅暮露出了当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开始盘算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刚才的药片也似乎发挥了作用,云雅暮感觉头顶上的压力小了很多。
卡申夫别墅后院废旧仓库里面
昏暗的日光从小窗户外面投射进房间,照亮了立柱所在的一小片区域。
这间房间的中央,好像古代房子一样,有一根粗壮的立柱,由于年久失修,立柱表面的油漆都已经剥落了,看上去斑斑驳驳,丑陋极了。
在立柱前面,整齐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和柜子,都是卡申夫别墅历代主人舍不得丢掉的东西。
日光越过所有箱子的顶端,照亮了一小片空出来的地方,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头顶的发丝随着窗口吹进来的微风晃动着,看上去好像他自己在动弹一样。
视线逐渐向箱子挡住的地方延展,可以看到坐着的人露出一小片额头,因为屋子里光线不足,我们看不出他额头上的皮肤有什么异样。
再往下就陷入一片黑暗中了,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一个轮廓。这个坐在仓库里的人究竟在干什么?他是睡着了还是死了,亦或者是故意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独自思考?
这些事情的答案都无从猜测,只能让这个人继续呆在仓库等待。我们的视线也要从昏暗的仓库,转移到灯火通明的地方去了。
W市郊外的高速公路上面
恽夜遥和莫海右并排坐在汽车里,谢云蒙则在前面开车,他们一离开罗意凡家门口,就先去了汽车租赁公司,当然是恽夜遥认识的地方,因为W市恽夜遥比另外两个人要熟悉得多。
到卡申夫别墅的路还有很长,三个人决定自己开车前往,在路上也可以好好说说话。
夜晚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从车窗外面吹拂进来,吹乱了恽夜遥的发丝,演员的脸型本来就很柔和,再加上凌乱的刘海,整个人看上去别有一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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