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莫海右抬手制止总台小姐的动作,说道。
“可是,进入圆形大剧场需要特殊的磁卡才行,而我身上只有这一块,要是给您的话,我等一下都没法带别的客人上楼了。”总台小姐有些犹豫,她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磁卡展示给莫海右看。
莫海右说:“没问题的,我只是测试一下,一会儿就下来,你先给我就行了,等一下如果影响到你工作的话,我会跟你们的领班解释的。”
门口的莫海右和恽夜遥见谢云蒙已经问完,也不再朝公寓里面进去,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等待谢云蒙。莫海右的右手很自然地轻轻搭在恽夜遥的肩膀上。
站在厨房门口的中年妇女看着恽夜遥和莫海右,都忘了要继续晾衣服。两个人身高一样,体型一样,容貌更是一模一样,要不是一个将刘海放到额头上,看上去神情比较柔和;而另一个完全把头发梳到脑后,气场严肃冷漠。中年妇女还真是认不出他们谁是谁。
很快,三个人离开202室回到了楼上凶杀现场的客厅外面,由于莫海右的要求,此刻现场房间里又开始热闹起来,有好几个警员在里面重新搜索。
谢云蒙靠在走廊一侧,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对莫海右说:“先说说看你的发现吧。”
见客人都这样说了,总台小姐也不能再反驳,于是把磁卡取下来交给了莫海右,并重申了一遍磁卡很重要,希望莫海右好好保管之类的话。
莫海右点头应承,接过磁卡之后就立刻朝着总台小姐指出的方向走去。
酒店有大小两个电梯间,其中的小电梯间有左右两排电梯,总共六部。而这两排电梯之中有三部电梯通往五楼圆形大剧场。因为不想让舞台剧的布景在开幕之前就遭到破坏,所以酒店人工取下了这三部电梯上面的指示牌,准备等到后天再重新安放上去。
莫海右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并不往最近的一个电梯间进去,这是酒店的大型电梯间,里面包括客用电梯、员工用电梯以及搬运物品的电梯等等,而这些电梯往往都是通向圆形大剧场楼上面客房的,与底下完全没有关系。
总台小姐告诉他,要穿过大厅另一个方向的蓝玫瑰咖啡厅,里面有一条宽阔的走廊,而小电梯间就在走廊中间。
“首先,尸体的大部分伤口都集中的额头和眼睛附近,可以初步估计,凶手的身高比受害者要高出很多。其次,受害者是面对着大衣柜向后倒下的,凶手很有可能当时就躲在大衣柜中,这样很容易对打开柜门的人发动突然袭击。”莫海右回答。
“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是受害者熟人的可能性。所以每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我都让检验科同事重新搜查指纹和皮屑还有毛发等等东西。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房间里除了被害人和他丈夫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有吗?”谢云蒙问。
“还有,从被害人脸部和凶器手柄处找到两个不完整的血手印,脸上的手印是横向的,我判断应该是凶手在切割受害者嘴唇的时候,用手将她头部按住才留下的。但是这里有一点说不通,如果是用力按住受害者的话,手印应该非常清晰才对,绝对不可能是残缺不全的。而且,脸上的血手印不像刀柄上那样容易处理。”
之所以要这样设计,就是为了区分住房的客人和去剧场观赏的客人,宁静的咖啡厅可以成为舞台剧观众们很好的休憩之所,电梯间安置在咖啡厅的里侧,也方便观众中途下来买饮料什么的。
很快,法医先生就站在了小电梯间的门口,那是一扇半自动移门,按下开关之后,移门缓慢地向一边打开。
莫海右的视线逐渐从缝隙中看到内部,突然,他轻轻向还没有打开的那一侧移动了一下脚步,将大半个身体遮掩在电梯门后面,并且跟着电梯门开始一起移动,脚步放得很轻很轻。
原来,莫海右看到了里面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虽然不能够确认脸部,但是那头发和那身场面化的正规打扮,绝对不会错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亲自搬运一个这么大的箱子,难道不能使用工人吗?’莫海右的疑惑显而易见,里面的人一定是一个在这个酒店里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所以莫海右才会这么想。
“凶手留在受害者脸上的是右手手印,以此推断,他应该是左手握刀,而刀柄上留下的也确实是左手手印。这里还是不能够完全定论。因为刀柄上的手印只有五指指尖位置是清晰的,其它部分都和血水混在了一起,我尝试过将表面未干的血迹分离开来,不过里面显露出来的掌心印记很浅,几乎看不到。”
“凶手行凶一定会用力握住刀柄,要不然他没有办法使上力。我怀疑,凶手有可能将自己原先的手印抹去之后,再将被害人的手放在上面印出指尖痕迹,因此掌心部分才会那么浅,而且残缺不全。”莫海右说完,看着谢云蒙等待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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