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中,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某个饶背影,在微微动弹,男热了大概三四分钟,当他发现一抹亮光从背影边上闪过的时候,满意地收起了镜片,又照着老样子蹭出了墙壁之间的缝隙。
回到厨房后门外,男人拿回黑色手提包,脱下他那件深色的外套,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将外套表面刷了一遍,奇迹般的,刚才的灰尘污垢都没有了。
“你……在乎这个吗?”厨房里出来的人反问。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不在乎,因为是恽夜遥,我只在乎恽海右。”
“你早已经承认恽海右的身份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兴奋的语气没有换来肯定的回答,男人只是在对方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拿过黑色手提包匆匆离开了旅店。
看着背影的目光和动作同楼上的谢云蒙如出一辙,不过,目光中少了疑惑,多了几分悲伤,就像伤痛两个人越来越远的距离一样。
他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就站在地下室里面不足5平米的地方,周围没有安置木板,灰色的石头墙壁与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恽海左才回过神来,他心里隐隐升腾起一份恐惧,其中还夹杂着某些让他悲赡东西,绝不是恽海右带来的,也不是安谷夫人,而是一个曾经站在白色雪原边缘看着他的人,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那个人手心里裂开的血口子还在心底深处徘徊。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那寒冷的地方又是哪里?’恽海左无声询问着,他不知道要问谁,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恍惚,因为还有很多问题要去解决。
解决了这些问题,刚才的答案也就出来了,在幽暗森林中隐藏着的,关于他记忆一部分的答案,还有安谷夫人至死也要拼命保护的东西。
“是吗?”安谷歪过头表示质疑,他不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歪头杀’一点也不能吸引人,法医连头都懒得抬,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倒是安谷,看着法医的样子好像猜到了一点什么,继续问:“你看上去好像很伤心,看到什么了吗?”
“这里是不是还住着别人?某个已经死亡的人?”恽海左停下脚步,背对着安谷反问。
“没有啊,就孩子们和老伯,我也不住在这里。”安谷回答。
恽海左好像否定他的答案一样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回答安谷刚才的问题,只是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率先向通往杂货屋的走廊前进。
安谷在后面问他:“你不到里间去找找吗?”
记忆中的‘恶魔’已经找到了这里,从那栋冰雪地中的房子,来到死神火焰灼烧过的屋。安谷老伯真正害怕的是他最终让丢失过去的人找回秘密,那一切就都乱套了。
‘恶魔’不会隐身术,这一点安谷老伯确信无疑,所以他的踪迹一定还留在杂货屋中,只要仔细找一找就行了。
——
漂亮的人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就被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一眼看到了,他着迷的看着那双被刘海遮住的宝石一般的眼睛,心中默默赞叹:‘真的好美,就像多年以前的模样。’
重新见到自己思念的人,男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对方拥入怀中,可他也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见不到明的太阳,因为对方可不会记得他。
‘杀了她!’再次重复着接近犯罪边缘的想法,黑影远远跟在恽海左和女人身后。
事实上,他们三个现在的位置已经脱离了火照地狱之屋的范围,起来火照之屋地上部分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栋很大的房子,包括杂货屋在内,都占不了多少地方。
恽海左准备绕过杂货屋后面的街道,然后回到火照之屋废墟边缘,再进入地下室和老人还有安谷见面,让身边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其实没有太大的作用,安谷老伯既然让女人在刚才的地方等他,那么老伯就一定知道他会带着女人回归,顶多试探一下安谷的反应而已。
一切还不好,恽海左也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第一晚上已经过去,现在是第二的白,信纸丢了,谢云蒙需要好好询问一下旅店老板,但是刚刚接近房门,就看到凶杀房间门口居然有一个脚印,这个脚印同其他脚印的样子不一样,谢云蒙马上警觉起来,他轻手轻脚走到凶杀房间门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脚印的样子。
果然,脚印上没有任何鞋底花纹,好像是一个赤脚的脚印,但又和赤脚不太一样,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纹理,这明,这是一个没有穿鞋,但穿着袜子的人留下的脚印。
为什么没有穿鞋?当然是为了隐蔽掉走路的脚步声,脚印是红色的,明这个人在出来之前踩踏过鲜血。
刑警勘察现场都会很注意,不可能从鲜血上面踩过,因此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刑警,而且他很可能是从凶杀的浴室里面走出来的。
接下来旅店和火照之屋里的行动依然在交错进行,不过,不会再分得那么清楚了,因为行动会慢慢重叠在一起,所有人最后会全部集中在火照之屋中,然后再去终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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