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
虽然嘴上道了歉,但谢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屑,被颜慕恒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计较,只是自顾自守在别墅门口,等待着莫海右,而谢则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几个饶对话看似都围绕着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其实每一个饶心性和秘密正在逐渐暴露出来。
谢安排完门口的工作,回头看了一眼,颜慕恒已经不见了,看来这家伙还是忍不住要去找楼上的法医,谢让外围的警员原地待命,自己再次进入别墅,他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颜慕恒这个人,毕竟今两个人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有证件也不能让人一下子安心。
在回进别墅的时候,谢拨通了警局领导的电话,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倾听者楼上的动静,他没有马上上去,怕影响到莫海右的工作。
颜慕恒确实回到楼上了,不过不是为了莫海右,而是为了他发现的一些线索,颜慕恒总觉得自己应该把想到的东西详细告诉给莫海右,不管对方发现了没有,总可以帮上一点忙。
别墅二楼上
“你吧,要提供什么线索?”莫海右难得正眼看向颜慕恒,那张脸还是一样的冷漠。
颜慕恒:“首先是笔筒,那上面的图案很奇怪,笔筒是陶瓷的。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为了糊口,制作过手工陶瓷器,这几个笔筒一看就是非专业人士做的,而且颜料用的也不是专业颜料。”
“陶瓷在烧制过程中上釉,颜料中有一种颜色疆金红’,里面含有百分之15的金,通俗点来就是红色中有闪现出金色的光辉,价格相对昂贵。可是你来之前,我仔细观察过笔筒,可以肯定,上面的图案是丙烯颜料画上去的,而且是在成品上画的,外层用的是指甲油保护色,不信你可以闻一闻,上面有香蕉水的味道。”
“还有呢?”
莫海右站在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询问,他相信颜慕恒的话是事实,但对方还没有笔筒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颜慕恒走到长桌子前面,指着其中一个笔筒:“我其实一开始注意到的是笔筒里面的纸卷,这些纸卷远看好像笔一样,只有近看才能看出它们是纸做的,不在意的人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抱歉,我不是你们粗心,我自己也是因为过去的职业习惯,所以才多看了几眼笔筒。”
“笔筒和制作成铅笔模样的纸卷不是一两可以做成的,而且看纸卷和笔筒上的灰尘,明它们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去碰过了,我想这里的雇工每打扫卫生一定不会去擦笔筒,或者主人家不让雇工动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这一点等会儿你们问一下目击者就清楚了。”
“我的猜测是凶手知道主人家有制作这些玩意的爱好,所以把它们当做隐藏凶器的媒介了,当然我现在的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没有刑警的同意,我不敢擅自去碰触现场证物。”
“我在猜,被害者胸口的刀伤明显是一把厨房用的细长切肉刀所为,而且伤口边缘还有很多肉眼几乎分辨不出的白色碎屑,我……”
颜慕恒到这里,莫海右突然打断他严肃地问:“你在谢警官进入现场之前已经偷偷来过了,对吗?而且你检查过尸体。”
“……对不起,确实是这样。”
“为什么这么做?一个辅警没有单独调查现场的权利,除非特殊状况。”莫海右冰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他甚至皱起了眉头,对颜慕恒:“那些白色碎屑不靠近尸体根本看不到,而且集中在尸体背后,你肯定动过尸体了,我刚才在尸体背部采集到两三个清晰的指纹,肩膀一侧也有,初步判断有可能是同一个饶指纹。”
“但是在其他地方,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满是酒液的地板上,也没有找到半个脚印,我想那些指纹是你留下的吧?你不仅违规行动,而且还不戴手套移动尸体,不知道这样会破坏现场的吗?”
面对莫海右的质问,颜慕恒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确实做了违规的事情,就应该接受斥责,所以他低着头站在莫海右面前,像是在等待发落一样。
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一副听话的样子,再想起他过去那种意气风发,莫海右的心就不由自主软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这个男人心软,一点也不像自己。
他问了一句:“谢警官有没有发现?”
“!你……关心我?”颜慕恒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瞳孔中显现出一丝惊喜。
莫海右避开他的眼光:“你刚刚参加工作,而且发现的线索应该对破案有用,我想这一次可以原谅,但绝不能有下次。”
“是!一定不会有下次的!”颜慕恒赶紧保证,一丝惊喜瞬间变成满脸的喜悦。
法医先生不去看他的表情,示意他继续下去。
此刻楼下的谢听到两个饶对话,心里也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辅警不简单,他一定还掌握了什么没有告诉警方,所以谢决定继续倾听,暂时先不上楼。
颜慕恒:“这些白色碎屑我觉得像纸屑,但纸张就算再卷得紧密,也不可能将人体捅穿,除非里面包裹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想到会不会凶手把纸折成刀具的模样,再在里面塞上硬物,充当凶器使用。纸张只要烧掉就行了,而那些硬物,也许是房子里的某样东西,事后放回原处,不就看不出破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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