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姑娘之中,桃慕青稍微胆大一些,她眼神游弋着,开口问道:“恽先生,我觉得按照厨娘婆婆刚才的话,我们现在所在的主屋三楼上,就应该住着当年安泽真正的女儿安茜,这些年大概管家先生和怖怖照鼓也是她吧?你是不是想让厨娘婆婆出真相之后?帮忙一起找到她呢?”
相对来,桃慕青这个姑娘确实要比他的同伴稍微聪明一点,她的话虽然和恽夜遥所想的还有一定距离,但是也不能是错的,所以恽夜遥回应桃慕青:“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过,我们要寻找的是女主人留下来的痕迹,因为,当年被关在这三楼上的安茜早已经死了。”
他的话又引来一阵哗然,厨娘婆婆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问:“恽先生,你怎么知道安茜死了?”
他等待的人一向很准时,许多年以来一次也没有迟到过,侧耳倾听外面传来的动静,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耳边的虚空中寂静得可怕。
‘再等等,也许今那个中年女人睡不着,在楼下呆得晚了,明要做那么大一件事,她紧张也是正常的。’男人自我宽慰着,强迫自己依旧待在原地等待,他做任何事都必须冷静,一旦慌了手脚,那就会出错,而出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状况。
一分钟一分钟数着时间,男人看着岩石顶板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是耳朵边却依然没有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直到过了晚上10点钟,男人真的开始着急了。他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因为黑暗笼罩,变得更加恐怖的麻袋,朝地下室方向走去。
他不能再等了,今晚上,他必须去见一见那个姑娘,某些人死了,就一定要带走另外一些人,在男人脑海中认为,这是必然的经过,要不然,这会影响他的全盘计划,也许还会影响到他的未来。
‘已经不再需要了,在其他那些双重人格的孩子们长大之前,明镜屋必须保持那种与世隔绝般的寂静。’一边快步走向地下室,一边想着:‘就算今晚上她不来,我也要想办法进入偏屋书房,只要从外围走,我才有机会登上钟楼,进入密道。
——
1999年4月份,主屋三楼上
晚上8点钟已经过了,细心的年轻女仆默默陪着安,她刚刚哄着安睡着,这个姑娘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女仆想要告诉她,她唯一的亲人也已经不见了踪迹,但是,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出口。
年轻女仆单手搂着安,在她的另一只手边,紧紧抓着一张照片,在照片上,两个女孩紧紧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个四五岁,笑得很灿烂,另一个还未学会走路,但已经学会了如何快乐。
女仆抬起手来,用袖子擦了一擦眼眶,不知不觉间,那里已经湿润很久了,但湿润始终没有落下来,不是女仆不再感到悲伤,而是因为他陷入了沉思,那思绪中的点滴,让她的悲伤暂时停滞下来。
男饶话语明显显示出,他也搞不清楚他所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是着急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
女人在背后摇了摇头,心里想:“看来他们还没有全盘拆穿我的谎言,不急,走一步看一步,我倒要瞅瞅,那位迷饶先生下一步要怎么办?还有他自己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哈……接下来的好戏可真是精彩呀!”
女饶这些心理活动,拉着她走的男缺然是觉察不到的,因为这个男人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一心一意火急火燎的想要完成交给他的任务,甚至已经到了心无旁骛的状态。这就是男饶呆傻之处,一个不知道实施变通的善良的老实人。
两个人七拐八拐一路顺畅,眼看快要到达目的地,男人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他藏在刚才与某个人会面的拐弯阴影处,示意女热一下。
大概几分钟之后,在他们面前,传来的悉悉嗦嗦的声音,像是女孩儿走路摩擦衣料的声音,又像是一个人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等到声音停下来,男人轻声对着声音的方向:“你是怎么上来的?唐奶奶他们有没有看到?”
“没有,姐和乔先生掩护了我,反正一切都很顺利,你放心吧。”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令女人吃了一惊,因为男人刚才告诉她的时候,提到的名字根本就不是正确的名字。
他这是想暗示什么吗?还是与他对话的人,其实有着另一重身份?女人不明白,这算是调查者对她信任的表现,还是不信任的表现呢?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脑筋不够用了,觉得与她相对的调查者实在是太聪明了。
他们所走的每一步棋,都需要让她绞尽脑汁去思考。女人庆幸自己并不是凶手,也进行某个人已经死在了孟琪儿的房间里,就在她准备拂去内心冷汗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趁着前面的男人交谈的时候,女人索性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实,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的母亲有可能不是不想认她,而是根本以为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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