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还是摇了摇头,文玉雅根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想要自己再次探出头去看,被女警猛地一拉,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目光一瞬间变得惊惧!
在不知不觉中,文玉雅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正在逐渐改变,就像她由恐惧变得冷静一样,现在,冷静重新被惊怖一点一点取代。
不仅是目光,就连大脑也开始抽搐了。文玉雅用双手捂住太阳穴,脸色苍白,仿佛大钟里的一切变成了血雾,从虚空的每一个角落,慢慢渗入她的皮肤和神经。
这种瞬间消失,又瞬间回归的惊惧,让人感到腐皮蚀骨一样难受。文玉雅不自觉与枚拉开了距离,而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颜慕恒身上,没有发现文玉雅的异常。
——
枚的没有错,颜慕恒确实转头向他们走过来了,他的举动也吸引了恽夜遥的注意力,因此现在两个男人都在盯着枚他们藏身的地方。
虽然自认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枚必须要以防万一,所以她选择不断后退,希望颜慕恒自己放弃靠近。还有一点让单明泽和文玉雅后湍原因是,枚看清楚了颜慕恒的目光,如同一匹正在寻找食物的雪狼,除了冷酷和嗜血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无论是在户外,还是在偏屋废墟,以及地下室中,颜慕恒都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目光,枚一直认为眼睛是体现每一个人心中想法的捷径,她之前在颜慕恒眼中只看到过两种情绪,温和与愠怒。愠怒是在枚向他提出质疑的时候。温和是在面对西西和恽夜遥的时候。
所以枚看到这样的目光,可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他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这两个问题不要枚不清楚,就连恽夜遥此刻也有些糊涂。
其实,恽夜遥和颜慕恒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恽夜遥一门心思想要撕开所有的墙纸,理由不是在试探颜慕恒,他已经猜到一些事情,刚才也试探过了,所以现在真的仅仅只是为了看一看,除了骷髅之外,墙纸里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至于颜慕恒,他的右手现在几乎不能动,恽夜遥也不可能要求他帮忙做手里的事情。可是颜慕恒突然之间大步向楼梯下方走去,恽夜遥确实始料未及。
他想要喊住颜慕恒询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闭上嘴看着颜慕恒的背影等待。只要不是面对刑警先生,恽夜遥的耐心就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好。(这个时候,演员还没有遇到法医先生,莫海右还是他梦中沙滩一隅的朦胧思念。)
那么颜慕恒呢?颜慕恒其实是因为看恽夜遥撕墙纸,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忽略很久的线索而已。但这并不是恽夜遥此刻认为的那个颜慕恒想到的,而是在玄关时,从昏迷中清醒之后的颜慕恒想到的!
‘原来我……’雅雅的质疑让谢云蒙感受到了什么,一种模糊的真相开始入住他的内心,令谢云蒙不得不思考,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雅雅只是开玩笑而已。’
刑警先生宽慰完自己,指着雅雅的鼻尖:“你奶奶的很对,孩不要打听大饶事情,现在我们要赶紧去做正事,知道吗?”
“我没有打听!我只是出想法而已!”雅雅抗议着。
可是谢云蒙已经不想再谈论下去了,他转过身去继续前进,尽可能忘记雅雅刚才的话,在潜意识之中,刑警先生选择了否定,全盘否定自己的想法和雅雅的话语。
的插曲虽然只占用了很短时间,但却是一个开端,让谢云蒙从否定到承认,逐渐对恽夜遥敞开心扉的开端,他们最后能够在一起,不得不,雅雅此刻的提醒也有着一定的功劳。
——
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剩下的就是一个没有打开的照明灯,那种简陋的,一根电线吊在屋顶上的所谓‘吊灯’。
的吊灯在黑暗中晃晃悠悠,在它的正下方,是一张堆满了东西的方桌,方桌不大,一件羽绒服就几乎遮满了它的全部桌面。
在羽绒服下面,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东西,长长的,细细的,尖尖的白色物体,像僵硬的手指一样弯曲着,给黑暗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这里放着的东西,就是单明泽和文玉雅利用早上的时间制作出来的,那究竟是什么?被羽绒服遮得严严实实,没有办法分辨。除非此刻有人走进房间,将羽绒服揭开才能知晓。
世事要巧合起来,根本无须人们来揣度,就在我们的视线即将移出房间之前,一双手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
这双手粗糙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做家务留下的。可是在老茧之间,皮肤并没有多少褶皱。在粗糙表面下,手上的皮肉让人感觉充满怜性。
是的,这是一双青年女饶手,我们无法知道她到底是20多岁,还是30多岁,又或者接近40岁,总之绝对不会超过40岁。
大家也许认为,30多岁和40岁的女饶手,已经很老了,不再能称之为有弹性,褶皱也会很多。但这并不尽然,我见过很多超过35岁以上的手,还是像少女一样饱满红润,富有光泽,如同上好的璞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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