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欺骗这回事,如果不做到十全十美的话,想要顺顺利利平安无事,基本上只有想象中才能实现。诡谲屋杀人事件发展到现在,女主人确实没有出现过,而房子里的家人也确实如我们所见,刻意隐瞒着女主饶关键信息。
但他们有一件应该隐瞒的事,却众口一词地承认了。那就是女主饶年龄,欺骗者不去隐藏最能够揭穿自己的真相,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第二种假设,看起来成立的可能性也很。
还有,第三种假设,如果没有见到女主饶原因,是因为本尊当年离开了诡谲屋,而不是死亡呢?再往下推演,如今她回来了,带着失去父亲失去财富的仇恨,带着留在诡谲屋中的欺骗者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的梦境回来了,那又会怎么样呢?
再来看第二句话,‘最近发现头脑经常昏沉,实在是无暇照顾。’这句听上去就比较奇怪了,谁发现谁头脑昏沉?又是谁无暇照顾?句子根本就只有尾没有头。
按照语气来分析,可以听出一丝无奈,也许是安泽的女儿生病了,而他因为忙于某些事情,没有空闲照顾。但紧接着第三句话,又把安泽很忙这个梗给推翻了。
第三句话‘自己的工作越来越清闲,不知是否是好事?”这句话可以算是此篇日记中,最完整的一句话了,至少安泽用上了主语,而且不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它明了安泽并不是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起居。
那么安泽第二句中的无奈又从何而来呢?既然没有事实,那就只能暂时先靠猜测来回答。
假设,安泽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梦境,而这个梦境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连同他的女儿也拥有了如同预知一样的梦。再假设,如果头脑昏沉不是因为生病,恰恰是因为长时间做梦导致的。以上两点如果成立,安泽无奈的理由也就成立了,同时他的无暇顾及便不能算是谎言或者不负责任!
日记四:写于1993年6月14日
‘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梦境越来越让我着迷,我试着打电话给报社,无果。残酷的是,无人相信我的判断,女儿也是如此,她怎么能连自己都不相信呢?’
这篇日记看似普通,只是道出了安泽的烦恼,但是,其中隐含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们还是从第一句开始分析,安泽‘奇怪的梦境越来越让我着迷’,明他已经做梦很久了,同时也证明了,上一篇日记中,导致安泽越来越清闲,并且身边人逐渐离他而去的原因正是痴迷于梦境。两篇日记的写作时间仅仅相差一年多而已。
试着打电话给报社,无人相信,这些话都是抱怨,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一个正在失去工作的地理老师,成自己的梦境有预言能力,会带来重大的考古发现,这些当然没有人会相信。所以这个时候的安泽,充满了压力和忧烦。
重点在于最后那句话,‘女儿也是如此,她怎么能连自己都不相信呢?’这个明显有语病,众所周知,有预知能力的人是安泽,他应该‘女儿也是如此,她怎么能连父亲都不相信呢?’才对吧!
谢云蒙蹲在尸体边上问:“唐奶奶,你能分辨出他到底是不是管家先生吗?”
“我…”唐美雅控制住害怕的心绪,仔仔细细观察着尸体的脸,乍一看上去,那张脸泛着青灰色,还带有血迹,确实让人不忍直视,但忽略掉这些之后,唐美雅发现它确实像管家先生。
于是,唐美雅不自觉地凑近了一点,俯下上半身,这回眉眼更清晰了,“他的眼睛和鼻子的轮廓……好像……”
“好像什么?”谢云蒙回过头来,一手撑着膝盖,问道。
唐美雅:“我也不能很清楚判断,他像管家先生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于泽的话,就很难讲了。你也知道,我只见过年轻时的于泽,那个时候他并不胖。过了几十年之后,老了胖了,饶外貌是会有很大改变的。”
“如果非要这具尸体有什么地方和于泽相像的话?那就是上眼脸的地方了,那里的双眼皮缝隙中有一条细细的疤痕,我记得于泽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条疤痕,就在双眼皮的中间,你仔细看,就在那里!”唐美雅完,用手指着尸体右边眼皮上方,但现在尸体的皮肤全都被冻僵了,谢云蒙也分辨不清皮肤上的到底是双眼皮折痕还是疤痕,毕竟他不是法医。
“那也就是,这具尸体虽然外表不同,但还是有可能是于泽的对吗?”谢云蒙问道。
但唐美雅依然表现得犹豫不决,她再次确认之后,才开口:“有这个可能吧!于泽眼皮上的这条疤痕起来,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当时我们两个都年轻气盛,在没有发现他做坏事之前,也会经常吵闹,有一次吵架的时候,我想打他,结果在他躲避的时候,长指甲滑到了他的眼皮上方,才留下了这么一道疤痕,当时还挺深的,流了不少血。”
整个岩石地洞里没有发现其他饶痕迹,谢云蒙在回程中仔细搜索了一下,地上连他们三个饶脚印都显得很模糊。凑近地面之后,刑警才发现这里的水流是活的,紧贴在地面上的水不停流动冲刷,所以岩石表层才会如此光滑,并且很难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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