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出几步,恽夜遥看向院子右边(西墙),那里就是一个单间,再靠近一点朝里看,里面是厨房,搭着灶台,灶台边上还有电饭锅,微波炉一类的东西,都十分陈旧,有些像是二手货。没有正规的抽油烟机,只有一根粗管子通到室外。
厨房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人使用的东西,再看看躺椅上的尸体,恽夜遥的心抽紧了。他跟在谢云蒙后面,眼眸扫向躺椅周围。
那里的土地上脚印十分凌『乱』,东北向靠近卧房的墙角处种植的幼苗也很多,明这家人经常在这一块区域活动。恽夜遥蹲下身体,仔细看地上的脚印,很多都不大,而且跨度,印痕像是布鞋造成的,可以判断是死者的脚印。
“凶手留下这些可以很完美掩盖自己的脚印,也许他行动的时候就穿着老婆婆的鞋子,还很注意步伐跨度,我想这个凶手一定是老婆婆的家里人,或者熟识的人,否则的话,他不可能避开外面收容所工作人员的视线。”恽夜遥开口分析,他仔细认真观察着地上的脚印。
谢云蒙:“确实如此,昨下午,工作人员听到过有人在院子里吵闹,但她通过窗户却看到院子里风平浪静,老婆婆一个人在躺椅上休息,我猜测,那个时候,老婆婆已经被杀了,是凶手故意弄出的争吵声,让工作人员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工作人员很明确告诉我,他听出院子里话的人是老婆婆的儿子王海成,他是一个环卫工,今年有五十多岁了。”
“王海成?确定不会听错吗?”恽夜遥问。
“看样子不会错,因为王海成住在这里,每附近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而且工作人员还提供了好几个信息,第一,王海成是机场附近那一段路的环卫工人。第二,他虽然做的是风吹日晒的工作,但给饶感觉温文尔雅,细声细语,像一个企业或者公司里的负责人。”
“还有,工作人员看到院子里有一套王海成的工作服,整齐叠放在那里,猜测王海成当上班忘了带工作服。”谢云蒙:“我的分析是凶手想要嫁祸给王海成,首先,对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下如此毒手,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残忍到这种地步。其次一旦警方发现尸体,再听到工作人员的证词,就会把王海成列为第一嫌疑人,可是一个每上工的工人,会粗心到把工作服忘记吗?”
“蒙,”恽夜遥:“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王海成已经被逮捕了,现在就在付警官手里,我已经对付警官过王海成他们不是凶手,不过付警官似乎不相信我的判断。”
“具体怎么回事?”谢云蒙问。
“本来凶手应该把车厢弄得很『乱』,弄『乱』花不了多长时间,那些日用品的塑料袋和纸盒碎片也是凶手故意留在车厢里的。塑料袋都是袋子,证明是装单品用的,一般人拿到不是自己使用的东西之后,只会拆开纸箱查看,绝不会把里面的包装袋一起拆了。”
“所以凶手的目的是想要把警方的视线引到车辆使用者身上,把他作为第一嫌疑人推到警方眼前,因此车辆使用者绝不可能是死者,凶手离开的时候,应该弄『乱』了车厢里的东西,然后将尸体剪下来的头发洒在里面,假装没有弄干净的样子。”
“恒,撒头发的动机是什么?不要忽略了哦。”恽夜遥提醒颜慕恒。
“我想想……”颜慕恒把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莫海右也在用难得专注的目光盯着他看。
“修剪整齐的头发,是在被害者不动或者没法动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如果是被害人主动让对方剪的,那就证明他们是熟识的人,也就是……被害人一定是皮卡车司机的朋友,对不对?而事后二次清理现场的人就是皮卡车司机。”
“正确!”恽夜遥立刻发出如同赞叹一样的表扬声,对莫海右:“左,恒真的很适合当你的助手呢。”
“不要胡袄,专心破案。”莫海右一秒变脸,低声呵斥恽夜遥。
颜慕恒对恽夜遥:“遥,刚才你还不确定帮助凶手清理现场的人是包庇者还是出卖者,其实是想要让我来思考答案吧?他对凶手来,既不是包庇者,也不是出卖者,而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人。”
“嗯,而且这个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现在付岩警官正在审问他们,不过……付警官好像不认可我的推理,这一点只能靠左去证明,因为现场还存在着很多疑问,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莫海右:“等一会儿我去见一见你们抓到的嫌疑人,听听付警官是怎么判断的,目前尸体上的线索能起到一定证明作用。其他的证据要进一步调查才校”
三个饶对话到此为止,过来的警员也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恽夜遥这时才听到谢云蒙发现第三起凶杀案的状况,他自认不放心谢云蒙一个人呆在那里,立刻前往长青路与白塔路之间的胡同。
恽夜遥想要出口的话,被他们俩生生打断。他站起来拉了拉颜慕恒的胳膊:“恒,其实你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也没有关系的,何必非要坐在这里呢?而且陆先生已经先坐下了,你和他抢位置确实不对!就不要再吵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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