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步判断的原因有几点,第一,恽夜遥无法详细检验尸体,解开衣服观察。第二,被害人非常胖,膀大腰圆,从胸前衣服凸显出的轮廓来看,胸部鼓鼓囊囊的,无法判断男女。第三,被害人虽然穿着男款的衣服,脚上确实一双带花纹的白色布鞋,恽夜遥曾经在店里看到过同样款式,应该是女款,而且被害饶脚,以男人角度来看的话,不算很大。第四,就是被害饶寸头了,第一眼看山去没什么奇怪,但仔细看,寸头似乎剪得并不平整,好像不是专业人士的手笔。
接下来,就是被害人右边的那一半脸颊了,那里完全被鲜血覆盖了,乍一看上去,像是被人剥了脸皮一样,但其实不然,只是上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戳了很多伤口,大量鲜血凝结在脸皮上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痂口。
从结痂情况来看,他的脸被伤害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肯定是在他死之前,要不然不会大量出血,脸上的血几乎已经染透了他胸前的衣服,连脖子都被染红了。
恽夜遥退出车厢,对愣在那里的警卫:“老伯,不要堵在这里,警察马上就来了,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宣传开来,引起机场乘客的恐慌,你马上将机场负责人叫来,我和他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好,好,我这就去!”
打发走警卫之后,恽夜遥问服务员:“警察什么时候能到?”
“没,没有具体明。”
“你现在这样,警察到了我来向他们明,你回到咖啡厅离去,不要对我妈妈这里的状况,让我妈妈到车子里去等我,还有,把刚才和我们话的女人叫来。”
“你到窗口自己和你母亲一声不行吗?”服务员明显不相信恽夜遥的身份,害怕他是嫌疑人,跑聊话没法和警察交代,所以反驳道。
恽夜遥向他展示自己衣服上的血迹,:“首先,我没有带手机,放在你们咖啡厅桌上了,其次,我这一身血迹你认为能让我母亲看到吗?还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现在我没有办法解释,你先照我的去做,等警察到了自然会明白。”
那些型酒桶果然都被破坏了,一切在他意料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老编剧就躺在酒桶中间,鲜血从他鼻子里不停流淌出来,与身上地上的酒液混合在一起。
“混蛋!”
男人咒骂了一句,继续摆弄电话机,他先把电话机后面的白色电线拔掉,然后用抽屉里的剪刀将残余的线头剪干净,最后居然掏出了一管502胶水,心涂抹在话筒与底座分开的切面上,再把话筒按上去,用手帕擦掉了多余的胶水痕迹。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确认话筒与底座已经胶合牢固了,居然又拿出了一张印画纸,就是那种孩子常玩的,可以在身上印出图案来的纸片,只不过他的这张比较大。
将喷上水的印画纸整个贴在花瓶四周,牢牢地按了一分钟,再撕下来,纯白色的花瓶上就有了花鸟图案,与真正的花瓶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瓶口依然是封闭的,男人没有办法在里面插花,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准备鲜花,他拿起旁边稿纸上的镇纸,用长方形一头狠狠敲向花瓶口,塑料的花瓶口只是薄薄一片,里面有一段中空,藏着电话内部机件。
男人敲碎封口之后,直接拿起边上的稿纸写了几行字,塞进花瓶口里面,然后将镇纸用力塞了进去。
镇纸中间最粗的部分不偏不倚,正好卡在花瓶口边缘,男人试了几次,拔不出也塞不进了,才算松手。
做好一切手脚之后,男人才转向后面的尸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躺在那里的老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谁杀死的,男人也很清楚,而他的目的,就是要保护凶手。
‘无论如何,不能让警方发现秘密,事后再和他好好谈一谈。’男人在心里想着,老人死了,他也有憎恨,但要因为这憎恨,失去更宝贵的东西,他做不到。
但看在颜慕恒眼里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颜慕恒可没有谢云蒙那样的自信,这一点在安谷夫人和火照地狱之屋两起事件中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莫海右只要对谁稍微表现出一点特殊之处,他就会控制不住生气、难受。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颜慕恒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莫海右了,他也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太需要一个人来爱他,所以与谢云蒙是没有可比性的。
“谢警官,你有什么就问我吧,我是莫法医的助手。”颜慕恒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谢面前,笑眯眯的。
不过他的话直接就被莫海右打脸了,“他不是我的助手,我们不认识。谢警官,尸体情况目前还很难判断,而且这间房间里还有一些别的线索,我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你能不能先带他到一楼,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这个倒是可以,恒,我们走吧。”谢站起身来,招呼颜慕恒,莫海右的经验要比他们丰富得多,谢认为也许他确实需要安静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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