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成越是绞尽脑汁去想,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所以他的回答也迟迟出不了口,将付岩的耐心消磨殆尽。
虎背熊腰的刑警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凑近王海成,:“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很久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要实话,在想方设法的搪塞我?”
“付警官,我真的没有,我的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你可以去调查,真的,我没有骗你!”王海成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就连那平时温和的声音都显得刺耳起来。
付岩转身走到房间中央,对他:“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多纠缠,既然你不想在这里回答问题,那就到警局的审讯室里去回答吧,我们会拿出证据让你开口的。”
“我没有不想回答问题!我是真的了实话,可你不相信!”
“因为你的实话根本就没法让人相信!!”付岩回过头冲着王海成吼道:“种种现象都表明,你应该比王明朗他们更加熟悉现场,你在这里抵赖有用吗?!”
“……”
王海成刹那之间沉默下来,他现在突然有一种憎恨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当时面对尸体的时候不能表现得更加恐惧一点,都怪自己做过给死人化妆的工作,才会变成这样。
‘给死人化妆!对了,这一点我还没有告诉他!’想到这里,王海成赶紧:“付警官,我看到尸体比王明朗他们淡定,是因为我曾经做过给死人化妆的工作,这个你可以去调查,我做了有五年左右,以前的老邻居都知道。”
这一回,王海成的话成功制止了付岩走出去的脚步,他问:“你是在殡仪馆工作过吗?在哪家殡仪馆?”
“没有,我是在我们乡下给人打过散工,我和母亲原来不是本地人,我们家乡有一个习俗,就是死人出门之前会请专门化妆的人来给死人装扮一下,我就是做这份工作的,没有正规的机构聘用我们,就像是走家串户的江湖郎中一样。”
“是吗?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现在就留在这里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十分钟之后会有警员来带你离开。”
完,付岩大踏步走出了房间,当房门关上的一刻,王海成颓然坐进了椅子里,他仰望着花板,心里涌上了绝望。
在王海成的记忆中,自己总是那么倒霉,根本就没有幸运过。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倒霉的经历了,老爷啊!如果这次可以平安度过,你就让我好歹也幸运一次吧。如果不能平安度过,那我也无所谓了。’
“是一些服务站里面的免费试用品,我们机场前几年开发了一个新项目,也是为了经常留置在大厅里休息的外地人提供方便,就是在大厅个个角落里建造一些无人看管的屋子,里面有可以随手取用的日用品,比如牙刷,漱口杯,毛巾塑料袋,还有简餐和方便面一类的东西,这个死者就是专门送这些东西的,他每都会来。”
“那你们这里就没有登记他的名字和电话吗?”
“没有,因为这些东西并不归机场管,实际上是一个老板在承包,我想他那里可能有登记。”
“不可能啊,就算是别人承包的,但进出机场的东西你们不是都应该检查的吗?而且进出机场的工作人员规定都要有记录才行吧!”
恽夜遥觉得机场负责人的话很荒谬,一个每来送货的人,他们居然连名字和电话号码都没有记录下来,这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吗?
机场负责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我们这里除了自己的职工之外,外来工作人员不负责登记的,不信你问咖啡厅的服务员,他在我们这里也没有记录。”
这话可以听得出来,明显是在搪塞恽夜遥了,恽夜遥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反正警察来了什么都会调查清楚,他口头隐瞒是没有用的。
转过头,朝咖啡厅里面看了一眼,恽夜遥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
“不在。”服务员回答得很干脆,恽夜遥只是看到了一抹身影,于是转身就往咖啡厅里面走进去,反正边上就是打开的窗户,他重新回到店里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就在恽夜遥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咖啡厅的服务员突然之间扑上来,想要勒他的脖子,这时那辆死者躺着的皮卡车驾驶座上,也突然之间挤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害怕,伸手把尸体往边上一推,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就想要开车离开现场。
可是她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跟在他身后的人动作快,车钥匙还没有塞进钥匙孔里,车门就被大力拉开,那女的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因为车门拉开的同时,她也听到了门轴断裂的声音,前车门被反向狠狠砸在了后车上面,连车皮都凹了进去。
“警卫被人从身后袭击,钝器击打导致昏迷,殴打者的力气很大,几乎一下就砸碎了头部的骨头,伤口范围也不,这三个人之中没有殴打警卫的人。”
谢云蒙一边分析着,一边像拎鸡一样拎着假冒的服务员和机场负责饶衣领,想要开车带走尸体的女人被他用手铐铐在皮卡车车门把手上。两个男饶手劲,他都已经试验过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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