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太好了。”
小恒听到法医姓莫,居然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谢警官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年轻法医来了之后,根本就没有理站在那里的辅警,而辅警却像是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法医后面,还一脸讨好的模样,办事帮忙比自己还麻利得多。
谢警官简直憋不住想要问为什么,但看到法医犀利冰冷的模样,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警卫被人从身后袭击,钝器击打导致昏迷,殴打者的力气很大,几乎一下就砸碎了头部的骨头,伤口范围也不小,这三个人之中没有殴打警卫的人。”
谢云蒙一边分析着,一边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假冒的服务员和机场负责人的衣领,想要开车带走尸体的女人被他用手铐铐在皮卡车车门把手上。两个男人的手劲,他都已经试验过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力量。
尤其是那个服务员,简直是个软脚虾。谢云蒙这样说的时候,恽夜遥稍稍有些不高兴,因为他的小蒙也总是把他形容为软脚虾。
“好了,小蒙,不要再炫耀你的力气了,把他们交给其他警员吧,你忘了今天你要做什么了吗?”恽夜遥提醒谢云蒙。
刑警先生说:“我可不敢忘,不过,机场发生了凶杀案,虽然不是在我的辖区里,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你能不能给伯伯打个电话去?把我们见面的时间向后推延一点点。”
“难道你早上没有去?”恽夜遥突然之间显得很惊讶,他反问道。
谢云蒙把手里的人交给过来接应的警员,拉着恽夜遥绕到皮卡车后面角落里,才说:“地址是府门大街166号园景别墅区七幢对吧?”
“对啊!”恽夜遥刚刚回答完,突然之间又补上了一句:“你找的是府门大街166号哪个门?”
“什么哪个门?”谢云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在恽夜遥和谢云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恽夫人的汽车离开了机场,至于是恽夫人因为家里有事提前离开,还是有人将她带走就不得而知了。
来府门大街166号别墅区北门7幢临时出勤的法医就是莫海右,他之所以会来S市,其实是冲着恽夜遥和谢云蒙来的,自从上次恢复了一点记忆,莫海右就一直很矛盾。
他爱恽夜遥,可颜慕恒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下子又很难摆脱,再说小时候的那件事,从实际意义上来讲,安谷夫人的案件结束之后,已经完全和他脱离关系了,他为什么还要忍受颜慕恒的骚扰呢?
就像现在,颜慕恒这家伙像蚊子一样围在身边转,莫海右居然狠不下心来赶他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板着一张好看的俊脸,莫海右把尸体整个翻过来,手中的钳子开始提取背后伤口上的皮肤碎屑,颜慕恒赶紧将一个证物袋递了过去。
“给,装在这里。”高大的男人连说话声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法医先生不高兴了把他给赶走。
莫海右没有接话,继续拨弄着尸体的伤口,可他的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瞟向颜慕恒侧颜。
‘这个人我真的认识吗?不会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又一个梦境吧,那些幽暗森林里的幻影,我应该不会再有了……算了,下次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很明显,莫海右又分心了,而且很彻底。
在两个人边上的小谢忍不住了,从莫海右进来到现在他们就没有吭过声,到底法医检查出了些什么新的线索,小谢想要问一问。
“莫法医,被害者后背上的伤口有异常吗?”
“呃……”莫海右正好在想颜慕恒的事情,听到小谢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耳根变得通红,这个毛病他和恽夜遥一模一样,一旦心里觉得难为情或者尴尬了,耳根就会红。
但看在颜慕恒眼里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颜慕恒可没有谢云蒙那样的自信,这一点在安谷夫人和火照地狱之屋两起事件中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莫海右只要对谁稍微表现出一点特殊之处,他就会控制不住生气、难受。
莫海右站在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询问,他相信颜慕恒说的话是事实,但对方还没有说笔筒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颜慕恒走到长桌子前面,指着其中一个笔筒说:“我其实一开始注意到的是笔筒里面的纸卷,这些纸卷远看好像笔一样,只有近看才能看出它们是纸做的,不在意的人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抱歉,我不是说你们粗心,我自己也是因为过去的职业习惯,所以才多看了几眼笔筒。”
“笔筒和制作成铅笔模样的纸卷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成的,而且看纸卷和笔筒上的灰尘,说明它们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去碰过了,我想这里的雇工每天打扫卫生一定不会去擦笔筒,或者说主人家不让雇工动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这一点等会儿你们问一下目击者就清楚了。”
“我的猜测是凶手知道主人家有制作这些小玩意的爱好,所以把它们当做隐藏凶器的媒介了,当然我现在说的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没有刑警的同意,我不敢擅自去碰触现场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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