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陶,陶瓷的陶,你叫我小陶就可以了。”陶阿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答言诺谷。
“哦,我叫言诺谷,以前是这里的厨师。”
“不会吧?”陶阿姨显得很惊讶,她问:“言诺谷?我们的厨师可不长你这样,他就在外面呢,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接收到女人话语里传递过来的信息,言诺谷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说自己是个活了十年的幽灵吗?
言诺谷不断环顾着周围,想着自己这十年来到底住在哪里?下一个问题应该要问些什么?
好半天,他才犹豫着问:“小陶,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常住,但是从来不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人?”
“……就只有上面那位喽。”陶阿姨向上看了一眼,目光所指的方向就是旅店第四间房间的大门,言诺谷跟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耳边听着中年女人继续说:
“那里面住着一个病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反正一直由老诺和康晨在负责照顾,别人从不允许进入,你说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你看到过她吗?”
“我不是说了吗?老诺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我怎么可能看到过她的样子?”
“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老『妇』人,据说50年前就住在这里了,和老诺是旧相识。”
“哦……”
言诺谷再次沉默下来,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低头擦了擦眼睛,才继续问:“她姓什么?”
“不知道。”
“那么这家旅店现在的厨师叫什么名字?”
“和你一样,叫言诺谷,所以我刚才就觉得非常震惊,言诺谷在这里服务了十几年了,我们和他也都是相识了很多年,厨师怎么可能会变成了你呢?”
“这个问题,我也搞不明白,不过,刑警先生应该会帮我调查清楚的!”言诺谷看向陶阿姨,说话的语气很肯定。
中年『妇』女低下头去,我们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她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好像轻松了不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大多数时候是言诺谷在提出问题,而陶阿姨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旅店厨房里
谢云蒙仔仔细细把厨房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他才打开地下通道的入口,跳了进去。干冰此刻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但烟雾囤积在里面,还是不能久留。
刑警先生稍微检查了一下,然后看准位置,几脚踹开里面拦住通道的隔板,朝下看去。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空心通道,垂直向下,一条绳梯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谢云蒙没有犹豫,沿着绳梯向下爬去。
来旅店之前,小遥跟他说了陶阿姨在码头上讲的事情,所以他认为这个中年『妇』女是可信的,何况现在其他人都被恽夜遥困的板房那边,他的行动不会受到阻碍,所以刑警先生根本就没有设防。
随着厨房里挂钟的滴答声,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谢云蒙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应该已经到了湖底深处。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厨房门口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有人用手按住了电灯开关,刹那间,小小的空间里就变得一片漆黑。
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在厨房里响起,有一个人潜了进来,他目标明确的向摆放大水缸的位置走去,然后摩擦声代替了脚步声,一个沉重的东西被人移动了位置。
等到摩擦声停止,来人将一样什么东西扣在了地板上,用力按压,直到完全压紧,他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厨房,整个过程都处在一片漆黑之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现在,刑警先生还不知道自己头顶上发生了状况,如果他不能从地下出来,那么人工岛上的演员先生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不要说破案,就连『性』命也会堪忧。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期盼刑警先生能够突破困局,尽快回到演员先生身边,揭穿凶手的真面目。
视线回到15年前,夜晚,一切都显得平静祥和,悦悦睡得很熟,没有人去打扰她,她的一只手就搁在那件连衣裙上面,手心里握着蓝『色』和白『色』的飘带。
飘带垂下来的一头显得非常奇怪,并不像丝绸那样顺滑,而是微微向上翘起,翘起的上面还有一段不自然的弯曲,好像正在拱起背的『毛』『毛』虫一样。
没有人在意飘带的形状,视线从熟睡的少女身边离开,下楼,来到旅店东面柜台前面,有一个人正蜷缩在里面哭泣,他尽可能压抑着声音,肩膀剧烈颤抖,脸部深深的埋在双臂和膝盖之间,『潮』湿的头发垂落在手背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是一个男人,瘦削的身材看上去和小桔很像,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沙哑。没有人去安慰他,整个旅店周围,除了他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哭泣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因为泪水,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红白交错,还有一些深『色』的阴影,眼圈周围特别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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