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曹纯率领的千余骑,也在黄巾军方阵前打转。
曹纯分出几个小队,试探方阵的防守弱处,一旦发现,号角声吹起,大队骑兵立即撕咬上去,也就是朝鲜战场上美国大将李奇微,那种磁性战术。
一直到黄昏,兖州军这边才响起鸣金声,双方于是各自罢兵,休兵再战,只留下了遍地的尸骸断肢。
黄巾大营。
管亥捧起陶罐,猛地灌了几口劣质水酒,然后狠狠地将罐摔碎。骂道,“狗日的曹操军,老子起兵来,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帐下几个头目也不住叫骂抱怨,说道,“管帅,这还怎么打啊!咱过不去徐州,又打不下兖州的城池。”
“是啊,难道在这兖州地面瞎转吗?曹操军太厉害啦,兖州呆不下去。”
何群心头火气,狠狠地拍着案几,说道“喊什么喊,反了不是,都给老子听大头领的话!”
这一声当真管用,吵杂声顿时消失。
管亥抓紧了拳头,注视下面一众黄巾军头领,说道,“当初大伙推举我为渠帅,将一家老小的性命托付,这是对管亥的信任,天公将军起事失败后,这些年大伙跟着我管亥,虽没有享福,但你们说说有没有像在家中种地那样经常饿肚子?”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
管亥狠狠地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些人因为这次攻打兖州不顺利,为了保命就想投降曹操,是与不是!”
几个头领哑口无言,这个心思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是没有想过,不过碍于管亥威慑不好发作罢了。
“你们忘记了当年天公将军起事那会,投降了的兄弟遭怎样的下场吗?”管亥一句一顿说道:“我二弟就是那时降了,被官军杀死,割去脑袋去领功,其他几万兄弟的尸骨,被皇甫嵩曹操那伙人做成‘京观’。”
管亥眼中仇恨怨毒的神情不加掩饰。
“现在不一样啊,曹操的劝降书上说过往不究。”一个头领低声道。
何群闻言抽出刀喝道:“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那头领害怕,不住叩头道歉。
何群哼了一声,厉声道,“都给我听大头领的,他自有分寸。”
“管帅,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兄弟听从便是。”
管亥起身走到了营帐中央,问道,“大家都怎么想的,且说来听听。”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头领站起说道:“兖州是呆不下去了,我听说在老家青州,田楷跟冀州军在交战,他们双方必然不想招惹我们,那时我等可攻打实力相对弱的北海,只要攻下富庶的北海郡,到明年开春的口粮就都解决了。”
管亥点点头,又摆摆手,忧虑道,“但是,曹操军逼我们这么急,该怎么退回青州啊。”
“不然,经过这几天的交战可以看出,曹操军并不想跟咱硬拼消耗,这样只要且战且退,必定能退回青州。”高瘦头目道。
“可是曹操军在泰山郡防范严密,我等怎么通过?”何群问道。“我又没有说过从泰山过北海!从这几日曹操军的布置来看他们,必定防范我等越过泰山去北海,但我等可过济北到济南再去北海。”高瘦头目道。
“怎么且战且退法子?”管亥突然来了兴趣说道。
“派十万人护卫家眷先行离去,余下三十万人可分五万人一部,这样六部人马,轮番在通往济南的道上阻截兖州军,即使一部不敌,可立即后撤休整再战,而第二部又在阻截。”
高瘦头目越说越兴奋,继续说道,“如此,我军可一边休整一边阻截,那时家眷也就先行过去青州了。”
“可是俺们粮食不多了,听说家里那边有人杀耕牛来吃。”何群道。
管亥咬了咬牙,吩咐道,“传下令去,不准吃耕牛,违令者斩!”
管亥也很无奈,尽管他们是流寇,但百余万家眷男女大都是农民,一旦驻扎一地之后,他们还是从事一些农耕来解决粮食问题,所以这耕牛很宝贵。
管亥看着高瘦头目,略有深意地说道,“覃远,你不但在冀州兵的围困下杀出,还能出这主意,当真是深藏不露啊,如能渡过危险,当记你首功。”
高瘦头领眨眨眼,连忙说道,“不敢,家眷是兄弟们记挂的地方,保护家眷撤退乃首要大事,我请求带兵去开路。”
管亥想了想,吩咐道,“何群,你带着十万弟兄,护着家眷先行退向济南,覃远你为副将。剩下的三十万兄弟分六部分,大家且战且退地掩护家眷。”
底下众人虽然惶恐不安,但毕竟有了管亥这个主心骨,主意也出了,于是都按吩咐去准备,接下来准备大迁徙。
第二天,管亥带领挑选出来的,部分精锐黄巾军,对追击的曹操军发起了逆袭。
三十多万黄巾军兵士,分六个五万人队,沿途不停地阻截曹操军的追杀。
曹操军虽然每战都是小捷,但三十多万黄巾军毕竟势大,不是一口能吃下的,得一步步做,不是说他叫曹操,百万黄巾就立马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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