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郡比起许县来远了不少,曹cāo还是占据了地理上地优势。而袁熙也不怕跟曹cāo翻脸,直接驳斥了他让刘协移驾许县的建议。
大臣和将领们像炸开锅似的一片混乱,说什么的人都有。有反对移驾的,有反对去邺城的,也有反对去许县的。杨彪、赵温等几个重臣也是焦头烂额,原本他们期盼的中兴社稷,到头来连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刘协一时不知所措,根本就拿不下主意。杨彪大喊一声肃静,然后说道:“此事容稍后再议。此时郭汜、李榷还未除去,正好几路大军前来护驾,待他们来到洛阳附近,就先剪除这两股反贼,再做他议。否则不论到哪,他们都会威胁到陛下安全!”
有了主事人,底下众人都安静下来,并且开始讨论剿灭郭汜、李榷的事情。结果半天下来,只商量出待敌军到时,集中全部兵力与之决战地对策。
看到了吧,不是说有了曹操和袁熙就一定能赢,只有曹操和袁熙身处那个决策的位子时,他们才能极限发挥他们的才能,不然只能是龙困浅滩,不然刘备为何困顿半生。
袁熙身心疲惫地走出大帐,这朝堂之上真是够累人的,这方面父亲袁绍确实厉害。他带着许褚和宿卫,回到洛阳城北大营。
刚好带兵断后地张辽、太史慈两人也率部从北面进城,通行的还有另外几家人马。其中张济那里是张绣,曹cāo那是夏侯惇。
让袁熙高兴的是,张绣和张辽两人是并马进城的,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是融洽。
“文远、伯威将军,两位断后辛苦了!”袁熙迎上两人,热情说道。
两人赶紧下马行礼,其中张绣拘谨道:“为护卫陛下不敢说辛苦,也不敢劳烦临淄侯亲迎,真是折煞末将了。”
“哈哈,不碍事。我也是刚刚上朝会回来,这不刚好到这。”袁熙跟两人一起并走,随即问道,“后方战事怎么样了?”
“叛军攻势并不凌厉,被我们抵挡一阵就退缩了。怕是有什么图谋。”张辽慎重说道。
“郭汜和李榷的军中不乏高人谋士,像走青泥隘口那次,就不是李榷那人能想到的。”张绣担忧道,“我先时也听说过李榷帐下有两个很有能耐的策士,他们屡次帮李榷化险为夷。”
“可是李儒和贾诩?”袁熙看着他问道。
“唉?临淄侯也知道这两人?”张绣不可置否点头道,“李儒是董卓女婿,此人yin沉善谋,帮董卓和李榷都出了不少主意。贾诩贾先生却是,西凉军中公认的智者,李榷对他十分倚重。”
袁熙低头沉思,李儒那厮仇恨关东诸侯不用说了,但贾诩态度暧昧得很,历史上他一面留在李榷那里,一面又暗中协助献帝。他这个人存在一定的正统善恶观,但为了自身xing命也是无所不用其谋。
“伯威将军不如,到我帐中一起饮一顿酒?”袁熙热情邀请道。
“多谢临淄侯好意,在下还要向张济将军复命,改ri再来拜访。”张绣推辞道,有些事张绣需要和叔父张济通气,毕竟袁熙代表着袁家。
袁熙也不强留,和张绣辞别后,就带着张辽回营,一路上袁熙沉思不已。
“这张伯威如何?”袁熙看着张辽问道。
“深通行伍,乃大将之才!”张辽的回答简短有力。先前袁熙吩咐过他,要对张绣多加拉拢,而对方的个性也合他的脾胃。
“文远你跟他多走动走动,能拉过咱们这边来最好不过了。”袁熙执鞭说道。
“也不是没有机会。”张辽笑道,“这几日跟他并肩作战算是生死之交了,从他言语中看出他是个想有一番作为的人,不过其上还有个叔父张济压着,所以时机还不到。”
洛阳城北青州军营地。
袁熙让张辽等人率部下去歇息,然后又安排了最后到来的太史慈一行人,之后他来到郭嘉的营帐里。
郭嘉正在一个木板上,用石块木片演练排布战阵,看到袁熙进来他淡笑问道:“公子,这可是你第一次参加朝会吧,肯定别有一番体会吧,说来听听。”
袁熙在旁边坐下,叹息道,“可不是嘛,太多的利益纠葛和纷扰,朝堂政治,残酷无情,暗礁密布,荆棘丛生。”
但同时,朝堂政治,也是最简单的。简单到可以使用各种最直接、最无耻、最卑鄙的手段。随即将朝会上发生的事转述了一遍。
“这下更加棘手了。”郭嘉收敛起笑容严肃道,“曹cāo必是有备而来,并且下手可是又狠又准,他紧紧在粮食供给和许县的行程上做文章,正可谓切中要害。”
曹操此次确实做的比袁熙出色,就如同五代初出茅庐的晋王李存勖,面对梁太祖朱温时一样,略显青涩。
“我也适时提出让陛下移驾邺城,不少大臣也都支持这个建议。”袁熙接着说道。
“不妥啊,咱们终究是落了下风。”郭嘉解释道,“陛下和太尉、司徒他们是彻底怕了臣强君弱的情形。曹cāo他们也是知道这点,于是提出了许县这个临近司隶又不显眼的地方。这是摆出一副管不着也不想把持陛下的样子。而邺城乃袁公的治所,袁家的势力根深蒂固,陛下到那里还不得都听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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