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看了看那文吏,着急道:“董先生,主公他们只说袁绍在黎阳是疑兵,却没有想到他们当真进攻。”
那个文吏就是张扬身亡后,投靠曹cāo的董昭,他焦急道:“敌方兵力有咱们三倍多!此处是守不住了,不如回暂退回避,保全实力后再向濮阳请援兵。”
李典十分犹豫,纠结说道,“丢掉白马津,主公怪罪下来怎么办?”
董昭一拍掌,急道:“如此下去我军少不得全军覆没!再说预料中袁绍军是不会渡河的,也不算咱们的过失。要是主公在延津得手,白马也变得无足轻重。要是袁绍他们没有去延津。咱们这点人马,更是抵挡不住好几万地冀州兵了!”
冀州军大股兵马登岸后,特别是先登营组织突击后。兖州军的伤亡就多了起来。不过两刻钟,兖州兵地防线就被逼退二十多步,冀州军占据河岸,优势越来越明显。
李典长叹一声,说道:“但愿如主公所料,冀州军主力在延津登岸!”
“即便伏击成功,也只是伤了冀州军皮肉。真正地苦战还未开始啊!”董昭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李典神情严肃地握紧长枪,下令让部下缓缓后撤。
延津渡口。
留在黎阳地是一万多兵马。袁绍带来延津的是五万多人马,剩下一万多人马是后续部队,负责监督民夫劳役押运粮草辎重,还在冀州内黄一线。
袁绍骑在马山,向对岸指指点点,说道:“前面地人马怎么如此磨蹭!这样下来。五万多人马要几时才能都渡过河去?”
曹cāo军只有五百多人驻守延津,结果被颜良率部偷袭得手,一举攻克了延津渡口。因此袁绍信心大涨,他不断催促着兵马过河,仿佛淮yin侯韩信的战果就要重演。
原来,鞠义、高览驰援白马津后,袁绍就暗中把白马津的颜良部撤回来了,袁绍还自以为自己的声东击西很成功呢。
袁谭在郭图的指示下,也不停地催促己部兵马过河。好作为前锋,立下突袭曹cāo军大营的首功。
许攸、逢纪、崔琰、陈琳几人看到如此情况,也认为曹cāo懈怠了延津的防备。
“主公,您不必急于渡河地啊!”陈琳劝道:“天sè已经昏暗,让兵卒们先渡河,您明早再过去也不急。”
袁绍抬头看了看,已经西下的落ri,还有红彤彤的云霞,笃定说道,“兵贵神速,要奔袭得手就迟缓不得。”
“五万人马都全速奔袭曹cāo大营是不可能的。遣一两万人的jing锐,轻装去突袭就可以了。主公也不必亲身犯险,遣一大将前去就可。”逢纪急忙劝道。
袁绍信心大涨,现在求胜yu已经充满整个头脑,决绝说道,“昔ri淮yin侯能做的事我为何做不得?我要亲自率兵打下曹cāo在白马津地大营,让他瞧瞧我的手段!”
为将和为君不同,将可用险君须稳重,太宗皇帝李世民为将时,和为君时用兵是不一样的,为君牵扯的是万千人。
此时已经有万余人渡过河南岸,袁绍更是急不可耐。逢纪崔琰等人都劝不住,留下逢纪、韩猛、牵招几人统帅河北岸的兵马,其余人等都随袁绍一起渡河。前秦符坚不轻渡淮则不至于倾覆。
颜良让兵卒划来一艘稍大些的渡船,他亲自给袁绍当起亲卫,护送袁绍过河。
历史有太多的巧合或是偶然。往往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整个时代。要是袁绍渡过延津南岸。那此次中原决战或许就是另一个结果,但是一件偶然的事却在此时发生了。
文丑战败受伤。骑兵不是战死就是溃散,但是后来中军主力收拢了一些逃散地文丑军步卒。这些文丑的散兵,自然是颜良这个兄弟给收留了。颜良所部的冀州军是首先登岸的,登岸后他们也派出一些斥候去查探地形。
此处只有延津渡口附近较为平整,其他地方地形十分破碎,沟谷暗藏分布广泛。颜良所部斥候被胜利刺激了一阵,自然有些懈怠,他们一直往前侦察,有些暗沟是彻底忽略了。
殊不知一支上万人的兖州军,就分散藏在附近沟谷里面。
两什冀州兵窜到了延津两里外一个村落,这里人丁也不多,只有三十多户人家。村子里飘散出饭香,也正是因为村落燃起的炊烟,将这些冀州兵引到这里。
一口暴牙的头目吆喝一声,高兴道:“弟兄们,今晚有热的吃咯!”
“黄蛋,少嚷嚷!”另一个什长呵斥道:“咱们能看到这里有村子,别人也能看到,快快下手,否则人多了这咋分!”
小名叫“黄蛋”的小头目,本是文丑军百人将,部下溃散后背颜良收编,跟原先一个百人将一同贬为什长。他们这十多号人也都是文丑那部残兵,
黄蛋一咧嘴:“够娘养地癞皮,都让你不要叫我小名,你找抽么!”
小名叫癞皮的什长撇撇嘴:“留着力气寻饭食去吧!”
“嘿嘿。吃了热食要不要再找个婆娘来热身啊?”一个兵卒yin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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