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板桥!”
“是!”胡大山答应一声。
钢刀队早就准备了木板桥,只要往壕沟上一扔,就能冲过去。
李建安打算好了,如果纳哈赤再靠近,他要派人冲过去。
不过,冲过去的结果可能是纳哈赤杀人质,然后逃脱。那也顾不上了。
鞑子军阵那边,扬古利一声吆喝;“神弓手!”
神弓手就是弓箭手中的佼佼者,都是从步甲兵中选出来的。
一百个神弓手上前十步,一个个扎稳马步,搭箭在弦。他们用的不是骑弓,而是十二力的步弓,威力惊人!
扬古利想好了,对方敢放人出来,就是一顿乱射。
铁和尚见纳哈赤越来越近,有些着急;“干脆一块打铳,一块打死算了!”
“住口!别打扰大人和独眼龙!”高大胆呵斥他。
嘭!忽然一声爆响!独眼龙打铳了!
哇——全场震惊!一片哗然!
钢弹贴着纳哈赤的丑脸飞过去,打丢了!
纳哈赤吓得心惊胆颤,浑身发抖。他恼羞成怒了,抓紧土财主,腰刀一挑,土财主的耳朵飞出去!
啊!啊!土财主狼哭鬼嚎,吓尿了。
哈哈哈,后面鞑子兵一片嬉笑。
扬古利也笑了,这些伪善的明狗子,就会假仁假义。
大明朝廷明面上讲究爱民如子,武将如果伤害无辜,会有言官弹劾。
明朝的言官是最凶猛的,他们往往高举大义,讲究“礼法”,让皇帝和文武百官畏首畏尾,焦头烂额。
言官很多人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的对立面是宦官和皇帝,哪怕魏忠贤权势滔天时,还是有言官弹劾他,当众骂他。
很多言官被魏忠贤弄死了,言官们不怕,就是有这一份“钢骨”
就像现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城墙上还有陈县令等人,如果武将敢“胡作非为”,将是人生污点,官路就完了。
哈哈哈,纳哈赤狂笑着,押着“肉盾”,不断逼近,已经进入40步内。
“来呀!打铳啊!你们这些明狗子!你们的斑鸠铳不是牛逼嘛!打老子啊!”纳哈赤叫嚣着,躲在身后,步步进逼。
如果再靠近,进入30步内,很可能被他看见壕沟底部。
就在将士们急切的时候,李建安忽然举起佩刀,一声大喝;“预备——”
全场震惊!目瞪口呆!
纳哈赤笑不出来了,这是要干什么?要全部打铳吗?
说好的爱民如子呢?说好的瞻前顾后呢?
你是什么大明武将,难道不怕言官弹劾吗?
扬古利也慌了,什么情况?这个青年将领,难道要通杀吗?
他以后不想升官了?不怕朝廷治罪吗?
扬古利感到提心吊胆,心惊肉跳。
纳哈赤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勇士,战力强悍,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啊!
女真人口单薄,男丁不足十万,能上战场的八旗才六七万,可不敢这么浪费啊!
像纳哈赤这样的勇士,需要从小培养,还要多年的战斗历练,用他的命换一条奴隶的命,简直就是赔大了!
扬古利气急败坏,大喊大叫;“狗日的明狗子,你们不怕言官弹劾嘛!”
距离远,李建安根本听不清他喊什么,也不在乎。
一百大铳手瞄准“肉盾”和纳哈赤,只等李建安一声令下。
就在李建安准备下令通杀时,忽然一声爆响!
嘭!众人大惊失色!还以为是谁走火了?
再看过去,纳哈赤脑袋爆裂,仰摔倒地!
哇——全场震惊!一片哗然!
“好!”“漂亮!”“打得好!”“干死他个狗鞑子!”
将士们一片欢腾,乐开了花。
独眼龙站起身来,横着脑袋,咧嘴笑了。
哈哈哈,独眼龙感觉自己太牛逼了!他吹了吹铳管里的白烟,大声笑道;“他妈的!敢跟我猖狂!真以为我打不到他!我第一枪是为了让他往左边偏,就是为了第二枪直接爆头!”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不管独眼龙是不是吹牛逼,现在必须捧他一句,笑道;“行!你小子厉害!记一次大功!赏银五十两!”
欧——!将士们欢呼起来,乐开了花。
扬古利感到一阵心疼,纳哈赤死得太冤了!太惨了!
鞑子兵一个个蔫了,气势上输了一阵。一些鞑子兵不服不忿,恶狠狠瞪着明军,咬牙切齿的。
“肉盾”土财主被崩了一脸血,已经完全吓傻了。他浑身发抖着,想往明军这边走,可是双腿直哆嗦,迈不开步。
高大胆向他呼喊;“别哭了!快跑过来!”
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土财主,立刻清醒了,甩开身体向明军跑过来。他到了壕沟前,本来想慢慢爬下去,结果脚下一软,直接掉进壕沟里。
哈哈哈,将士们一阵嬉笑。
李建安神情一惊,似乎想到什么。他急忙冲上去,蹲在壕沟边伸手;“这边!我拉你上来!”
土财主爬起来,发现在李建安身下,壕沟底部有凸起的台阶。他哭哭啼啼的,走上台阶,伸手去够李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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