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岳笑道;“具体记不清了,兆龙,多少来着?”
汪师爷笑道;“回东翁,1665人,这几天死了8个,还剩下1657人。”
颜世祖众人彻底惊呆了!俘虏小两千啊!
不是杀敌!也不是斩首!而是俘虏小两千啊!
这像话嘛!
杀一个鞑子的探马都非常困难,竟然俘虏两千啊!
颜世祖激动了;“斗望兄,可否让我们参观一下俘虏营?”
杨文岳笑道;“俘虏营在那边,绕远了。咱们商量事情要紧,不如请诸位看看首级?”
颜世祖大喜过望,笑道;“那太好了!去看看吧。”
“好啊!”“去看看吧。”护漕军这边随声附和。
众人都想看看真假,也想知道斩首数目。
“这边请吧。”杨文岳道。
当下,杨文岳等人带领护漕军众人前往中军。
来到大帐后面一个帐篷,杨文岳停下来,笑道;“就在这个帐篷里。”
汪师爷上前,对守护的几个亲卫说道;“把帐门打开!旁边帷幔都掀起来!”
几个亲卫答应了,有人开门,有人掀起帷幔。
整个帐门里,摆放这一排排大木箱,足有几十个。
每个大木箱里面,都堆放着满满登登的人头!
哇——众人一片哗然,惊骇色变,目瞪口呆!
太多了!满满大帐棚啊!
这也太多了!
那一颗颗丑陋恐怖的鞑子脑袋,简直煞气骇人!
颜世祖激动了;“哎呀!直娘贼!都是鞑子人头啊!这这这,这有多少啊?”
杨文岳笑道;“不多,三千多吧。”
哇——众人一片惊哗,震撼不已!
三千多啊!简直就是青史大功!
青史留名啊!
斩首过三千,不仅显赫当世,足以在青史留名!
哈哈哈,登莱诸将高兴了,一个个眉飞色舞,乐开了花。
颜世祖向杨文岳拱手,笑道;“斗望兄!老弟我真是佩服啊!救国救民,你名垂青史啊!”
哈哈哈,杨文岳笑得满脸通红,急忙摆手;“大人谬赞了。愚弟一介文臣,何干居功!都是将士们用命,方有此战绩。尤其建安诸君,堪为国朝栋梁,实至名归!”
颜世祖激动了,看向左右,喝道;“咱们向诸位将军行礼,恭贺大捷!”
护漕军众人向登莱诸将行礼。
登莱诸将向对方还礼。
陈洪范挤到李建安前面,笑道;“不敢!不敢!陈某上为明君,下为黎民,带领诸将小有微功,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哈哈哈……”
他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杨文岳推开他;“好了!大伙请进帐,商议军机吧。”
当下,杨文岳引领护漕军众人进中军大帐。
杨文岳的大帐不算大,百十个人挤进去,临时加座位,护漕军一些守备,把总连座位都没有,只好站在后排。
杨文岳和颜世祖谦让主位,最后还是颜世祖坐了。
颜世祖是山东巡抚,从官位和地位上来说,还是在场最高的。
待上过茶水,颜世祖笑道;“登莱得此大胜!壮我军威!鼓舞民心!岳托狗鞑子不来还罢,他要是敢过来,咱们让他有来无回!”
“好!”“好!”“大人说得对!”“大人英明!”
颜世祖笑道;“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咱们两路大军联营,还是要分个主客,才好合力抗敌。诸位以为如何?”
杨文岳拱手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军机大事,还是大人做主。”
颜世祖笑了;“你我都是巡抚,不分大小。你又新晋大胜,要不你来主持局面?”
杨文岳急忙摆手,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正三品(原来正四品,三年升两级),巡抚两府,如何能与大人相比。大人从二品,还加着兵部侍郎衔,于情于理都该大人主持局面。”
颜世祖又看向史可法;“史大人,要不你来?”
史可法笑道;“大人说笑了,宪之(史可法字)戴罪立功之身,如何能主持这样的大局。一切听大人吩咐就是了。”
颜世祖又看向陈洪范和李建安,笑道;“两位爵爷可愿担此大任?”
两个人急忙摆手,陈洪范站起来,笑道;“那如何使得,一切听大人吩咐。”
李建安跟着起身,拱手笑道;“自然听大人的。”
颜世祖高兴了,摆手笑道;“坐!坐坐!”
陈洪范和李建安坐下来。
颜世祖忽然脸色一变,不笑了;“既然定下来本抚做主,丑话可就说在前面。无规矩不成方圆,军令如山!本抚但有所命,有敢拖伪抗命者,军法从事!”
众将官神情一凛,果然是上位者,变脸真快啊!
颜世祖道;“咱们各营来自五湖四海,大伙相互不了解,配合起来难免生疏。为了免得出纰漏,不如先自报家门,一来大伙熟悉一下,二来知道彼此实力,才好配合。”
“大伙不必担心,本抚做主,无人追究虚报之罪。大伙相互报个实数,让兄弟们心里都有个底,才好合力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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