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那一行骑马的人缓缓停下了脚步。
骑马领头之人是一位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郎。
他身着一袭白衣,腰间佩玉,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可再观他的面貌,剑眉星目,那深邃的目光使人不自觉的沦陷进去。
脸上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他更增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美感。
外人很难想象,这两种气质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那少年身后,除了那些黑甲侍卫,还有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其中一位身高九尺,肩宽三庭,明显高于常人的年轻人看向最前方那道身影。
“公子,我们去长安作甚?”
“我的家在长安!”
那身高九尺的青年听完白衣少年的话,轻轻一愣。
他差不多都是两年之前跟随前方这个少年的。
跟随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清楚的记得在两年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来到他的家中。
“你就是薛仁贵?”
“嗯,不知你是?”
“以后跟着我。”
“这…”
“一千贯安家费!”
薛仁贵:━Σ(?Д?|||)━
“一万贯!”
“薛仁贵任听公子调遣!”
薛仁贵回过神来。
“嗯?原来公子的家在长安。”
白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以后可能就久住长安了,你可以将家中母亲接到长安来,住处我来安排。”
薛仁贵听到此话,面色一喜。
“谢谢公子!”
白衣少年再次看向身后另一个面貌平平无奇的黑衣青年,嘴角微微扬起。
“你呢?有何打算?”
那黑衣青年扬起有些高傲的脑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哼哼说道:
“哼!我王玄策愿赌服输!打不过你是我自己没本事,说以后跟着你就跟着你!”
白衣男子转过头去,那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呵呵,走吧,你们的路还远着呢。驾!”
…
三日后。
长安城外。
如今的长安城附近的道路,全都铺成了水泥路。
禄东赞前几日刚到大唐长安的时候,看到这样结实平滑的路,着实震惊到了他。
此时。
白衣少年一行人出现在了长安城外。
看着熟悉的长安城,白衣少年微微一笑。
时间真快,距离上次回长安已经半年了啊…
李承乾收起思绪,看向身后的众人。
“入城!”
说完便驾马向着长安城门口走去。
…
长安城中。
西市最繁华的地带。
此时这里的气氛却不怎么融洽。
众人看着中间擂台上站着的那个吐蕃青年,纷纷露出复杂的神色。
三天了,这个吐蕃青年人三天前在此设下擂台,挑战全大唐年轻一辈!
刚开始有许多人没当一回事,泱泱大唐,人才济济,青年武将更是数不胜数。
一个吐蕃人,能翻起什么浪?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惊骇的发现,三天了,此人还屹立在擂台之上。
而败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
就连深受秦琼真传的秦怀玉,昨日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这无疑让全长安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毕竟,在长安年轻一辈中,秦怀玉武艺超群是公认的事实!
噶尔·钦陵赞卓站在擂台上,斜睨着台下的众人。
“呵,真失望,原本父亲大人说大唐人才辈出,让我来讨教讨教,没想到,整个长安,没有一个够资格的人!这大唐,真让我失望啊!”
听着上面这个吐蕃青年口出狂言,台下一群武将子弟还有那些官二代怒目相视。
可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事实摆在眼前。
秦怀玉握紧拳头,想要再次挑战,却被一旁房遗爱拉住了。
“怀玉,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再打了,否则以后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创伤。”
秦怀玉看了看上方嚣张的噶尔·钦陵赞卓,坚定的摇了摇头。
“大唐!不容任何人侮辱!今日就算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他拉下擂台!”
秦怀玉的话,让一旁平日里与他不怎么交好的长孙冲,杜荷等人微微侧目。
他们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平日里虽说他们也会练武,但却不精。
只做强身健体之用。
秦怀玉想要拼命,他们此刻却连上去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房遗爱想要出战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失望?前些年突厥也是这么说的。”
顺着声音的方向,围观的众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
只见一身着红衣素裙女子款款向着擂台走去。
与大唐一般女子不同的是,除了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腰间还配着一把剑。
噶尔·钦陵赞卓看见如此美丽的女子,眼睛微微一亮,嘴角露出狂野的笑容。
“突厥怎配与我们吐蕃相提并论!不知这位姑娘贵姓?”
那女子脚步不停,缓缓走上了擂台,拔出秀剑,指向噶尔·钦陵赞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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