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目光赤红的盯着长衫青年,随后一把抄起桌前的骰盅与骰子,在手中摇晃起来。
很快。
“咣”
随着声音响起,房遗爱已然将骰盅倒扣在了赌桌上。
长衫青年见状,也顺势抄起面前的骰盅摇晃起来,只是目光,不自觉的向着某一个方向瞟去。
很明显,刚刚的令牌,让长衫青年很是在意。
长衫青年手中摇晃的动作不停,心中快速思索着。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应当只有当今四皇子李泰的皇家令牌上刻着“魏”字。
若真是魏王本人,刚刚的动作无异于警告之意。
只是纠结了一瞬间,长衫青年目光便冷了下来。
若是以前的魏王,他或许颇为忌惮。
不过现在的魏王只不过是大唐第一学院的一个院长而已,在朝中更是毫无势力!
长衫青年冷笑起来,狠狠的将手中的骰盅倒扣在自己面前!
“房遗爱,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听到长衫青年漫不经意的话语,房遗爱冷哼了一声。
“我先来!”
话音刚落,房遗爱便揭开了倒扣在赌桌上的骰盅。
“四点…六点…十点!”
“这么高!”
“房家二公子这次运气真好!”
“是啊是啊,两个骰子能摇出这么高的点数,应当是赢了!”
“郑公子看来要把之前赢的全都输回去了!”
看到自己骰盅中的点数,房遗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之声,房遗爱得意的看向长衫青年。
“呵呵,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差!”
长衫青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缓缓将手伸向骰盅。
“唰!”
“开了,开了,快看看是多少?”
“六点,五点,十一点!”
“嘶!我没眼花吧?一个十点,一个十一点!”
“房家二公子太倒霉了,就差那么一点啊!”
长衫青年身前的骰子,仿佛一块巨石砸在了房遗爱的心头。
房小妹小嘴微张,刚刚听周围人的讨论,本以为自己兄长赢定了。
可没想到,仅仅几息的功夫,局势瞬间被扭转!
看着场中得意大笑的长衫青年,李泰的目光则冷了许多。
“哈哈哈,房遗爱,别忘了我的一千贯!”
房遗爱脸色铁青的坐在赌桌旁,看着对面哈哈大笑的长衫青年。
心中愤怒,可更多的却是对输掉一千贯的忧愁。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父亲知道!
房遗爱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随后看向一旁的房小妹。
“小妹,我们走吧。”
房小妹看着有些颓废的兄长,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向一旁的李泰。
“李公子,那我先回去了。”
李泰笑着点了点头。
当房遗爱和房小妹离开后,李泰扫视了长衫青年一眼,随后也转身离去。
出了赌坊大门,李泰来到一旁空无一人的巷子中。
几息之后,李泰身前再次出现了十几个侍卫。
“查一查,刚刚与房家二公子对赌的长衫青年什么身份。”
“是!”
李泰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赌场的方向,随后大步离开。
……
卢国公府。
程处默狠狠的一拍身旁的桌子,整个人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那郑老鼠竟然这么嚣张?”
房遗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带苦涩的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哎,终究是我技不如人罢了。”
程处默看着颓废的房遗爱,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遗爱,你输了多少?”
见房遗爱伸出了一根手指,程处默惊疑出声:
“一万贯?!”
听到程处默的话,房遗爱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不不不,一千贯。”
“哦,一千贯啊,那没什么。”
房遗爱听着程处默说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一千贯啊!在你口中怎么能说的那么轻松。
程处默从自己的床下抱出一个带锁的箱子,随后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
看着箱子中满满的黄金,房遗爱吞咽了口口水。
“我的天!处默,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程处默嘿嘿一笑,将手放在装满金子的箱子上拍了拍。
“这些年跟着太子殿下,赚了一点。”
房遗爱眼中一亮,八卦似的凑到程处默身旁。
“赚了多少?”
程处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微微抬头回忆起来。
“具体没计算过,估计也就几万贯吧。”
为了自己的私房钱免遭自己老爹的“毒手”,自己都是装满一个箱子,就换一个地方藏起来。
这么多年,自己都不记得在家中的地下埋了多少个装满金子的铜箱。
房遗爱羡慕的看着程处默。
几万贯啊!自己家整个房府,恐怕都没有这么多钱,这还都是程处默一个人赚的!
“这是一千贯,拿去!”
房遗爱接过铜箱,拍了拍程处默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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