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仔细回想整个经过。
昨日他来到安阳县城时。
他跟随着县令张汶去了他家。
随后两人喝酒到很晚。
而他当时还下令,让范思将假李二先手押进牢里好生看管。
随后,就两人与他有过接触。
一人是县令张汶,一人是花魁。
“难道是那个花魁?”叶尘心里充满了疑惑。
县令的可能性不大,他这样做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至于花魁,两人缠绵到深夜。
跟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对不上号。
那就只剩下范思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
“你确定在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范思急的满头是汗,急忙回想起来。
昨天,他妻子因为他要守夜的缘故。
给他带了换洗衣物和一些饭菜。
他拿到东西后,先是去浣衣房把衣服换了。
随后就回来了,吃饭也是在牢厅里吃的。
他眼睛一亮:“殿下!浣衣房!”
“属下昨晚只去过浣衣房,当时浣衣房有个新来的浣洗女工在。”
“属下当时还与她打趣,问他为何晚上还不下工!”
叶尘闻言:“你带路!去浣衣房!”
……
两人来到浣衣房。
此时,浣衣房里面,有十数个浣洗女工在忙碌着。
叶尘指着他们问道。
“你找找看,那个女工还在不在?”
范思急忙上前,挨个看了一番。
随后一脸失落的摇摇头。
叶尘也不废话,随便抓住一个女工就问道。
“你们那个新来的女工在哪儿?”
那名女工明显有些被吓着了。
哆哆嗦嗦回答道。
“回大人。。。她。她今天休沐!”
叶尘追问:“那你知道她今天去了哪儿吗?”
女工回道:“她平时休沐喜欢在县衙提供的下人房呆着。”
范思这时插话道。
“殿下随我来,我知道那下人房在哪儿!”
随后,二人来带一处宅院。
说是宅院,不过是一间间破烂屋子排成排组成。
勉强有个屋顶,四处漏风是必然。
范思在前面引路。
“殿下,县衙内的工人都居住在这里,一个人一间屋子。”
叶尘大致数了数,莫约有二十余间。
“怎么找到那个女工所在的屋子?”
范思显然对这里很是熟悉。
“殿下您看,每间屋子的房门处,都挂着一个牌子。”
“那女工是新来的,牌子上的字迹最新的那间,定然就是她的!”
叶尘定睛一看,果然,在每一间屋子的门旁,都挂着一个写着数字的竹牌子。
几番对比之下,果然找到了。
那竹牌上面的字迹显得很新。
像是刚写上去没多久。
叶尘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里边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柜子。
他伸手放在床铺之上。
入手一片冰凉。
现在正值冬天,如果被窝里有人睡过。
定然会有残留的温度。
显然,这个被窝里面的温度不像是晚上有人睡过。
叶尘眉头一拧。
打开那个小柜子。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有没。
这显得不正常。
如果是正常工人的住处,那肯定会遗留一些物品。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名女工怕是早已离开。
“这下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那个女工必然是有问题,但是她是怎么弄到的寒蝉?”
“那条寒蝉肯定不是为了给假李二准备的!”
“从巴蜀到东越,就算是骑上最好的马,也需要足足一天的时间!”
“清河乡的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就算是有奸细把消息传出去!”
“那寒蝉也来不及准备,多半是有其他目标!”
叶尘迅速在心里分析到。
寒蝉这种东西的毒性虽然很强烈。
但是还没到触之既死的地步。
看假李二的死状就知道了,从鼻腔钻进体内才引起他含毒发作死亡。
叶尘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针对自己来的。
但是他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如果真是要对付他,那昨晚他就已经没了。
“多半是原本要对付其他人的,只是出了清河乡这个事。”
“那条寒蝉才用于灭口了。”
想到这里,叶尘叹息一声。
“线索又断了!”
他着实不擅长推理,能发现的细节少之又少。
至于那寒蝉原本要用在谁的身上。
叶尘倒是能想清楚。
整个安阳县城,值得用上这种毒物的人。
也就县令张汶一个。
只是,他想不通,杀了县令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一想到现在巴蜀也牵扯进来了。
叶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小子日子,还潜伏进巴蜀了!”
“看来要抓紧时间调查了,再拖延几天,估计整个大夏都有小日子潜伏了!”
叶尘决定,想不通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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