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方芳在一边追问道。“赶紧说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如此不痛快!”
叶火火伸手捏着阿诚的匕首的刀尖把匕首拿了过来。
“叶小姐,小心,这刀开了刃,很快的。”阿诚赶紧松开手,生怕伤了叶火火。
叶火火摆了下手,表示自己没事,微垂着眼眸看着刀锋,指尖在刀刃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你这刀子何止开了刃,这是把顶好的军刀,是用极品的钢材打造,最特别的是它还杀过人,这上面的人命不止一条吧!”
阿诚脸色变了变,他张嘴想说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出来,厉墨寒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那是阿诚自己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叶火火扫了厉墨寒一眼,没接他的话,反倒是对阿诚笑了一下。
“阿诚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你这匕首于我们玄门中来说是一件很好的法器。一般的邪祟之物都对它避之为恐不及,一会儿你能借我一用吗?”
“当然,叶小姐如果喜欢送给您都行!”阿诚被叶火火说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一边的厉墨寒则被叶火火这种不理不采的态度讪了一下,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沉了来。一时间他倒成了几人中被排挤出去的那个。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一股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边的方芳和阿诚都机灵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只有叶火火一如继往,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她依旧没看厉墨寒,扶着腰间的伤口,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因为屁股上的伤,走起路来动作有些别扭,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忍不住的痛苦之色。
“送给我大可不必,这是你的东西,自然与你有缘,我拿了反倒没效果。一会儿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叶火火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沓黄纸。
如果说叶火火的玄门道法中哪个最厉害,就是画符。她们师兄弟几个各有所长。
大师兄聂明最擅长的是阵法,所以虽然他现在只有一魂一魄寄居在八哥的身体里,但一看叶火火画在地上的图案就认出是北斗七星阵。当年他最鼎盛时期在玄门中对阵法的精通是公认的。
二师兄秦楚最擅长的是命术推演,可以说他给别人算起命来比师父神算子也不差什么,因为这个神算子才交给了他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时时关注着叶火火的动向。叶火火这一日五煞之命随时都在死亡的边缘,晚一步去救都可能天人两隔。
三师姐颜容则与他们都不同,她擅长的与其说是术法,不如说是体术,明明是个大美女,偏偏最擅长的是打架,和鬼打架和人打架,总之打架的事她从未怂过。曾经一个人打败了八名玄门高手,从此一战成名,玄门中只要一提颜容的大名,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叶火火的四师兄,顾昭只比叶火火大两岁,是现在唯一一个守在无极观中的弟子,他的特长是没什么擅长的。叶火火从来没见过他出手,整天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脾气极好。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一个香客对他大打出手,鼻子被打得鲜血直流,他竟然不还手就那么由着别人打。
还是叶火火看不下去了,把那人收拾了一顿,结果被师父罚不许吃晚饭。到了晚上她饿得抱着被哼哼,没想到顾昭自己晚上没吃,把包子省下来给叶火火拿了过来。
在叶火火的印象中,顾昭就没发过脾气,她曾经给这个四师兄起了个外号,叫顾面团。就是觉得他就像个面团一样,任人揉捏。
至于叶火火,她天资很高,对于玄门的道术自然都会一些,而且每一样都学得有模有样,只是因为她被封印了一半的法力,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符咒相对法力要求最低,她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所以几人中,以她的符力最高。
叶火火从包里拿出每天都背在身上的空白符纸,结果不看还好,一看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整整一沓黄纸正好被那一箭刺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每一张上都留了一个圆孔。这样的符纸用了,效用至少得减少一半。
她看着这些符纸,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方芳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唉呀,你知足吧,要不是这些纸挡住了那一箭,射你腰上的那一箭得要了你半条命。
万一因此伤了内脏器官,再得个不孕不育,你家厉总还不得把你休了?”
叶火火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拿我当挡箭牌,至于吗?”
方芳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得叶火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别开眼睛不看她了。
空白符纸没了,要想画符就得另想办法,无奈,她叹了口气,开始解衣服扣子。
因为身上有伤,她费力地把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的一件吊带背心。看她的样子她是想把背心也脱下来。
“行了,再脱没了!”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厉墨寒一把拉住叶火火的手,声音听起来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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