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波的办事效率出乎林默的预料。
就在当天晚上,朱远被放出来了。
虽然他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疲惫。
但是好在身上没有皮肉伤。
想来应该是没吃什么大亏。
在商行里,朱远见到了林默和马超二人。
刚刚被抓进去的时候,他心想完蛋了。
这回就算能出去,恐怕也要脱层皮了。
却没想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自己就重获自由了。
他以为这件事情全都是马超在背后出的力。
于是,朱远二话不说,对着马超就是一通深鞠躬,感激涕零地说道:“马爷,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这会儿估计正绑在邢架上,等着挨蘸了辣椒水的皮鞭呢!”
马超一听,连忙摆手:“哎,这事儿我虽然找了人,但是不顶用,你能出来,全靠的小林。”
朱远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压根儿没想过,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林默,居然才是捞他出来的人!
这让他感到无比惊讶!
连马超都没束手无策的事情。
林默竟然能够这么快就解决!
“林爷,大恩大德,我朱远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朱远膝盖一弯,想要跪下来磕头,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哎,别这样,你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帮你是应该的,没必要谢我。”
林默急忙托住他的身体,含笑开口。
话虽是这么说。
但是朱远心里头对林默的感激之情,却是如江水连绵不绝。
他也很是懂事地没有去问林默到底是找了谁的关系。
毕竟,人都安全出来了,问这些也没什么必要对不对?
林默见朱远脸色不好,便让账房支了些钱,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朱远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终是拗不过林默。
马超看着朱远离开,转头对林默说:“你让朱远回去,是担心他出啥岔子吧?”
林默点头赞道:“马哥真是目光如炬。”
“你小子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马超苦笑一声,“其实,说真的,小林,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朱远给捞出来。”
林默笑着回答道:“我都是靠的我师父结交下来的人脉,其实一开始,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了人,结果没想到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马超听了,颇为羡慕。
可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师父呢!
再看看自己,在家族里连个屁都不是,说话都不顶用。
这让他对权力的渴望更加强烈。
心里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往上爬。
爬到高位,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不需要再依靠家族的力量了。
翌日清晨。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窗棂上。
林默本想借着沐休之日,偷得浮生半日闲,多享受一会儿被窝的温暖。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钟秀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美梦。
“默哥,起床了吗?有人送信来了。”
林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坐直了身子。
“请进。”
钟秀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默哥,有人特意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给你的。”
“哦?”
林默接过信封,指尖轻轻划过封口,抽出信纸。
目光一扫,原来是苏洪波的邀约。
约他在郊外的湖景山庄见面,说有要事相商。
林默本想置之不理。
但转念一想,朱远那事还多亏了苏洪波出手相助。
这么拒绝实属不太近人情了。
以后要是再想让他帮忙办事,恐怕也是出工不出力了。
想到这些,林默将信纸仔细叠好,抬头看向钟秀,笑问道:“早餐做好了?”
“嗯。”
钟秀答道。
以为林默不吃早饭了,要即刻出门。
不曾想,林默却是开口说道:“好,先吃早饭,吃完我要出门一趟。”
“你不急吗?”钟秀不解地问。
他刚刚看到林默在看信时的表情,分明带着几分凝重。
“急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林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先把饭菜端到院子里,我马上去洗漱。”
院子里有林默以前利用木匠手艺制作的一个木头桌子。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都是在院子吃饭。
听到这话,钟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默刚才明明一脸严肃的表情,转眼间又变得云淡风轻。
这份从容不迫让他既羡慕又钦佩。
“哎,我什么时候也能像默哥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啊?”
钟秀暗自叹了一口气。
然而,林默之所以这么淡定,只是单纯地为了晾一晾苏洪波。
因为,他隐约感觉到,苏洪波找他,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那家洋行偷运军火的事情。
至于具体要商量什么事情,林默猜测可能也是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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