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布条堵住鼻孔,总算是暂时止住了血,这才附身将方才扔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看着书脊上淡淡的血痕,洛淮轩无奈的摇摇头,用手指抹去。
这本书确实不简单,也确实记叙的不是什么正经事儿,准确来说,这是一本从逐泺国王宫流出的书籍。
一本记叙了逐泺国深宫秘事的书。
旁人定然拿不到此书。
当年萧翼学将这本书交于他,事后虽然问过几句,但也未曾真正追问,仿佛不在意般,反倒是自己,如坐针毡,天天揣着这么本古怪书籍,若是被院中学生瞧见,可要如何?
于是想方设法藏匿起来,不让外人知,自己也逐渐忘记,今日忽然提及,猛然瞧见,这才想起,当初萧翼学将此书交给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他怎么可能拿到逐泺国深宫流出的书?他和逐泺国之间可有什么……交易?
如今种种猜测摆在眼前,洛淮轩忍不住又翻动起那书籍,说起来,当时不过看了前面十数页,知晓里面内容后便未再继续,如今翻来,还是新册。
如此翻着,猛然翻到一页,突觉古怪,用指腹搓了几下,方觉这纸张中似有事物。
将书页凑近烛火,趁着光亮看去,隐约瞧见似乎有张字条被封入其中。
洛淮轩取了小刀,沿着边缘裁开,撑开书页,将里面的字条倒在桌上。
那纸张上的文字依旧是用逐泺国语,也很简单,不过几句,翻译过来便是——人已寻到,五年为期。
——人已寻到,五年为期?——
洛淮轩微微皱眉,虽然这字是逐泺国的,但这笔迹却有几分熟悉,他寻到自己桌案上的毛笔,沾了些许墨汁,试探着仿照那笔势写出了大昭国三个字。
看着落于纸上的文字,洛淮轩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片刻后,他将自己写下的文字连同那张纸一起点了烛火,等待其慢慢燃尽,又顺手将这书册也点了火。
忙完一切,已近深夜,洛淮轩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向自己卧房走去,困了就要休息,这些个烦心事,就待明日艳阳高照时,再做计较吧。
而此时,众人依次睡去,整座梁州城都陷入一片宁静。
深宫中却有人睡不着。
萧正允坐在花园,随身伺候的宫女侍从都在十米开外,夜色浓了,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点小酒,清闲一下。
想到“清闲”两字时,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七年时光,似乎从来都和清闲挨不上边,自己这君主当得真成了老妈子。
如此想着,又倒了杯酒,默默喝下。
深吸口气,想着今日大殿之上,遇到多年未见的孟煜,竟然没有寒暄几句,问问那小子这些年过得怎样,真是不该。
又想着,萧翼学的脸色那般难看,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早知如此,就不应将那人逼得如此之紧,真是不该。
紧接着,念及洛淮轩,为了此番之事,本想远离江湖,却不得不重新涉足,自己真是不该。
如此思来想去,几个“不该”,四五杯酒也就下了毒。
呵呵一下。
又倒了一杯,仰头望月,低声呢喃,“今时今日,虽知晓你近在咫尺,却不得见,当年之事……当年之事……”话未尽,又是仰头凉酒入肚,一个激灵,萧正允捂住额头,微微有些晕眩,看来是醉了。
他站起身,迷蒙中看着远处等候的侍从,各个仿若人偶,了无生趣。
“了无生趣……了无生趣,这原来就是你当年所言的……了无生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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